“記住,生命不過是一場輪回,你永遠都逃不出輪回的宿命......“,一個空靈悠長且低沉蒼老的聲音在白卉凝耳邊響起,又回蕩在空中,漸漸隨風飄散而去。 白卉凝猛地從夢中驚醒,四下觀望,狹小的房間中並沒有除她以外的第二個人。 床邊的窗戶大開著,風輕輕浮起白色窗簾,陽光透過窗簾灑在空無一物的書桌上。 白卉凝一手撐著床,另一隻手揉著沉重又眩暈的腦袋,緩緩地起身癱坐在床上。 突然,背上一陣火辣的撕裂感猛地襲來,她抬起軟弱無力的手朝痛處一摸,回手一看,整隻手已經被鮮血染紅。 “遭了,昨晚渡海逃跑的時候,還是被那家夥的飛刀擊中了”,她心中暗道。 白卉凝急忙從床上一躍而下,沖到書桌前,拉開抽屜,緊急用碘酒在痛處消毒後,利用繃帶和膠布製成一個簡易的無線縫合工具,在痛處猛地貼上,並將左右兩側的肌膚向內拉扯,直到傷口處的裂縫變小且沒有血肉暴露在外。 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過後,她趴倒在床上,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 昨晚,白卉凝像往常一樣,將白天曬乾的大漁網和小網兜一把甩到漁船甲板上,並帶上魚槍、釣魚竿、保溫箱、船槳以及潛水設備。 她的漁船簡單且輕便,簡單得像用白紙折的小船一樣,上麵還布滿天藍色的塗料,像是某個熱愛塗鴉的小朋友充滿激情地用蠟筆塗上的,色彩不均且塗痕毛躁。 在漁船尾部還裝有一個銹跡斑斑的手拉發動馬達,用於船槳實在劃不動時的不時之需。 準備好捕魚裝備後,白卉凝穿著潛水服,將漁船朝大海處推動,直到海水達到漁船的吃水線,她用雙手撐著船沿,一個跨步翻上漁船甲板,使用船槳左右奮力劃動,控製漁船駛向大海深處。 夜晚的海麵十分平靜,四下無人,夜空中掛著彎刀似的月牙,月亮發出的微光灑在海麵上,宛若點點星河,格外好看。 白卉凝打開探照燈,把它掛在一支開衩的木棍上,將木棍的另一頭固定在漁船的船沿邊。 在她完成這一係列動作後,海麵上一隻海豚騰空而起,在空中劃出完美的弧形,緊接著一隻又一隻,仿佛在完成一場盛大的表演,看來是被她的燈光所吸引,它們伴著她一路前行。 在行進到海水深度約10米處,白卉凝收回了船槳,漁船停止了前進,停留的這個位置正是她今天的捕魚地點。 由於此處的海水深度並不是很深,因此白卉凝沒有背負氧氣瓶,隻戴了潛水眼鏡和換氣管。 借助探照燈的光亮,她從甲板上翻出小網兜,並在小網兜的入口處綁上兩個空礦泉水瓶和一個充氣囊,確保她在下潛的過程中,小網兜能一直浮在海麵上。 緊接著,她將一根繩子係在自己的腰上,另一端係在小網兜上,背上魚槍,穿上腳蹼,縱身一躍,一頭紮入冰冷刺骨的海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