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苒沒想到，林雨塵會因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遠離自己。搬出來兩人的出租房。 　　後者也沒想到有一天會這樣。 　　隻是心裡的不舒服讓她不得不這麼做。盡管兩人已經認識了6年。 　　“作風不要太前衛，觀點不要太尖銳。” 　　這是她搬家那天，李苒給她留下的話。 　　搬家的後遺癥，讓她早早沉睡了過去。 　　迷糊中，聽到細小的爭吵聲 　　“這個不是結束了嘛？為什麼我們還要回來？還有她是誰？” 　　“林雨塵，這個故事的NPC。她很有趣。或許，她可以給我們帶來驚喜。” 　　再次睜眼的林雨塵，映入眼前的是以白色為基調的地方，四麵空空，延伸著，像是無邊無際。 　　剛睡醒的大腦，還未能夠對眼前的狀況，作出反應。試圖重開機的眼睛，已根據本能反應，閉了眼睛。 　　【什麼垃圾夢，重睡!】 　　心裡嘀咕著。 　　“林雨塵女生，您已經醒了是嗎？” 　　耳邊傳來聲音，抬頭，尋找來源。赫然，二個似是二維生物的小東西漂浮在上空。 　　“哈嘍哈嘍。您好，我是小白。” 　　“林雨塵小姐，您好。我是小A。” 　　處於上空的小A和小白，經歷過無數大場麵的他們，並不在意眼前人的呆愣。 　　許久，從震驚中找回一絲理智的女人，磕絆著開口。 　　“這是……夢嗎？” 　　“不是。” 　　“不是。” 　　看著兩個不明生物的相視搖頭，毫不猶豫的回答。這一刻，她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你們是誰？我怎麼會來這？你們想乾什麼？” 　　一連三問，急切又帶著害怕。 　　“林小姐你好。我們是你們人類世界小說裡口中的係統。你不要害怕。 　　我們找你，是因為你所處的世界結束了。簡單來說，就是你那個世界的女主的任務完成了。而你做完NPC，即將從這個消失。” 　　此時此刻，她隻覺得自己的大腦像缺氧似的，隻見眼前係統的嘴皮上下閉合，卻一句話也聽不清。 　　係統們看著女人因震驚而大腦放空的神情，也適時禁了聲。 　　良久，不知過了多久。 　　“竟然結束了。那你們找我的目的是什麼？”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不費力。” 　　“林小姐，我們很欣賞你在上個故事的表現。所以我們想邀請你成為下個故事的女主。” 　　“當然，如果你不願意。也有其他選擇……去到下個故事成為新的NPC。” 　　不帶絲毫溫度的語氣，讓人感到寒冷。讓她感覺到體內交感神經活動增強，刺激著皮膚上的汗毛肌肉收縮，瞬間皮膚上的汗毛齊齊豎立起來。 　　“這麼說，我別無選擇了？” 　　“嗯。” 　　聰明人的談話，用簡單的方式，往往最能取得想要的效果。 　　“上個女主是誰？她的任務，是什麼？” 　　林雨塵心隱隱覺得不好。希望上個故事的女主不是她懷疑的那個人。 　　“趙曉婷。她的任務是做好其他人心目中的她。這個故事，她完成的很好。” 　　“什麼？” 　　聽到回答的那一刻，她感到莫名的悲哀。 　　這個女人所經歷的苦難，隻是為了滿足他人的好感。像個提線木偶，任人擺布，試圖將完美的一麵呈現給公眾。 　　想起她那時仰臉向著刺眼的燈光，像是是赤裸裸地站在天底下了，被裁判著像一切的惶惑的未成年的人，困於過度的自誇與自鄙。 　　“她完成的很完美。隻是她不想再繼續了。” 　　“繼續？繼續乾嘛？完成這個任務的意義是什麼？或者說，為什麼會有這種任務。” 　　聽到詢問，像是預料到眼前人會氣急敗壞，係統冷眼看著她。 　　“家室，相貌，財富，學識，我都可以給你們。隻是讓你們完成一個小任務，成為更好的自己。你們有什麼不滿。” 　　“竟然本身就是菟絲子，何必裝清高。” 　　患有神經衰弱的她，此時因為這話，大口呼吸，像似溺水的魚，雙手緊緊抓住身下的床單。 　　“你們憑什麼定義我們？” 　　兩個係統一愣，像似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話。 　　“不是我們定義你們。而是你們就是這樣的人。” 　　“你們沉迷於我們為你們編織的美夢中。不，甚至，你們會自己為自己編。幻想平平無奇的自己，會是被拯救的白雪公主，睡美人。幻想身無長技的自己，會被優秀的青年才俊一眼看上，非你不可。會幻想自己是小說女主角，有重生一次的機會，逆天改命。” 　　“你看，你們女人總是不切實際。我們提供你們想要的一切，你們卻反過來說我們不尊重你們的人格。” 　　“作為一個係統，你不知道白雪公主，睡美人的原版嗎？拿後世改編的故事，冠上浪漫的色彩，就隨意給我們判上莫須有的罪名。找書苑 ｗww.ｚhａoshuyuａn.ｃoｍ 以男性的視角，撰寫出的故事，馴化著女性。” 　　“你們這樣的係統，這樣的故事，將男女性不平等視為宗旨。遲早會被淘汰。” 　　像似被戳穿了心事的係統們，恐懼的睜大眼睛，磕磕絆絆的開口。 　　“你究竟是誰？你怎麼會知道我們會消失？” 　　林雨塵勾起嘴輕輕一笑。不像剛才急促著大口呼吸的模樣，緩慢開口。 　　“我是誰不重要。你們要是不想業績低被淘汰就和我合作。” 　　第一次人被威脅的係統，心裡感到憤怒，恨意湧上心頭，咬牙切齒著。 　　“我們憑什麼要和你合作？我們可以選擇其他人。” 　　“當然。你們自便。不過你們還有更好的選擇嗎？” 　　說完的林雨塵，重新躺回了床上，閉眼翻身。不再看向他們。 　　“這怎麼辦呀？她要是真的……” 　　“這……” 　　聽著它們的竊竊私語，她知道，是時候該提條件了。 　　“我們願意和你簽訂” 　　不甘的語氣傳來，隻見床上的身影動了動，隨後起身。抬眸看著它們。 　　“可以。但我有條件。” 　　“什麼條件？” 　　急切的語氣暴露了此時它們的心情。林雨塵挑眉一笑。 　　“我要能掌控我自己的人生。” 　　“什麼？不行。” 　　不帶一絲的猶豫，係統們脫口而出的拒絕。 　　“哦。那我不乾了。” 　　“別，別。我們同意就是了。” 　　掙紮片刻，係統們心如死灰的答應了她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