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住安全屋三個月。 崔冰棠努力推行的健康飲食起了效果。 她父輩那代人小時候經歷過戰爭,挨過兩三年的餓,後來生活條件好了,大家都敞開肚皮吃。結果家裡的長輩多數得了脂肪肝。 崔冰棠帶著全家吃健康餐。 早餐:碳水食物控製在崔冰棠小拳頭大小,含蛋白質的食物基本是兩個雞蛋或者一塊魚。為了不缺維生素,一大盤蔬菜和一個蘋果每天必備。從前,崔冰棠家人喜歡在涼拌菜中加入辣椒油,現在蔬菜裡隻是加了醋和簡單的調料,避免加油。 午餐:多數是牛肉和炒菜,主食仍然拳頭大小。 晚餐:每人一根黃瓜一個西紅柿的狀態隻堅持了一周。 韓雲雲的一句:“連飯都吃不好,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晚餐立刻改為肉炒青菜和一個雞腿外加一根玉米或者一塊地瓜。 即使這樣,韓大力三個月時間減到了140斤。僅憑健康飲食,實現了不運動躺平減脂。 他體重減下來後,又開始運動,每天堅持俯臥撐100個和跳繩1000下。 帥大叔最近愛穿緊身衣,低調的秀著八塊腹肌。 崔冰棠誇道:“我大舅第一帥” 大力:“這麼老了還帥啥?” 崔冰棠振臂高呼:“我大舅80歲了,也是全星星鎮最酷帥的大叔。”帥大叔樂得合不攏嘴。 韓萍萍兩口子和大力拉著老崔低聲聊著什麼。看來又要開會了。 入住安全屋後,崔冰棠開會的頻率不比她在研究所時候少。算下來討論三餐、垃圾分類、大小心理疏導會,不下二十幾次。 關於飲食崔冰棠盡量不退讓。第二個月時候,親人們常年被大魚大肉撐大的胃,縮回了正常大小,也不再總嚷嚷著餓了。在體會到減脂帶來的身體舒適感後,大家對食物的渴望終於減弱了些。 崔冰棠琢磨,這次應該跟三餐沒關係。 夜深的時候,崔冰棠收到一條私信,喊她去廚房開個小會。老崔先開口說:“冰棠啊,你不能不管你二叔和你姑姑他們啊”。 “我哪裡有不管呢,頂層的房門已經向他們敞開了,無奈他們做事沒計劃,本可以吃上一年的食物,三個月不到,已經快被拿光了。”想來,表哥的媳婦家也有親戚,八成也有接濟他們的緣故。 韓萍萍說:“冰棠你看哈,你小姨夫的爸爸還在,而且就一個哥哥,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老爹和哥哥一家餓死,現在快一月份了,天氣這麼冷,又停水停電。你小姨夫擔心的睡不著覺,我家裡和車庫裡的食物也都沒了”。 崔冰棠看了看大力,他說:“我本來不想管花花她媽,畢竟離婚了。可我怕花花回來埋怨我”。 還沒等他說完,劉偉從房間裡出來了:“你們幾個不夠意思,我那還有三個親姐呢”。 韓雲雲一個健步從房間裡出來厲聲說道:“不管她們!當初沒搶到東西,問她們要個土豆都不給!能管得了那麼多人嘛!你少在這扯!” 劉偉陪著笑臉:“我少吃點不成嘛?她們是我親姐啊,都是親人?”韓雲雲怒懟:“是你囤的食物嗎?本來就不夠,憑什麼還給她們?!”。 韓雲雲不是小氣的人,更不是不顧親情的。之所以這麼說是跟那三個大姑姐積怨太深。她年輕時候性格溫和懦弱,那三個姑姐堪比三位刁歪婆婆,變著花樣的找她別扭。 劉偉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早些年在外麵花天酒地的,曽經還毫無避諱的在這巴掌大點的小鎮上跟一個叫柳青青的女子同居,鬧的人人皆知。 那位大姑姐是柳青青的鄰居,她平時不勸著自己弟弟就算了,還經常給他們打掩護。 韓雲雲找過去的時候,刁蠻大姑姐竟還指著她的鼻子罵:“你要是賢惠,我弟弟會出去找人?”。這句話真真是氣死人。 最終,即使夫妻倆重歸於好,跟這位大姑姐也再沒來往過,崔冰棠的家人團結一致平時見了她也是視而不見,不予理睬。 別看這大姑姐平日裡囂張跋扈的,她家裡的兒子鐵蛋卻是個“半天打不出一個屁來的慫貨”。 當初,崔冰棠還是個孩童,聽見她罵自己兒子這句,覺得很有意思。她心裡琢磨,如果打一下就放一個屁,那跑起來豈不是像火箭,噌噌的往前竄。 鐵蛋結婚沒兩年,媳婦扔下他和剛滿月的孩子跑了。他沒收入,帶著個娃娃過得窮困潦倒。 有一次,崔冰棠去韓雲雲家玩,看見鐵蛋拎著一個空油瓶進來,叫了一聲“舅媽”後就坐在那裡一言不發。饒是這樣,韓雲雲還是問他家裡缺什麼,灌滿油瓶再加上米麵之類的一大包讓他背了回去。 俗話說的好,兔子急了會咬人的,那幾個姑姐一直不消停,惡心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劉偉的花邊新聞也沒停過。終於傷透了韓雲雲的心,與他們家的幾個姐姐再無任何交集。 鐵蛋還是有羞恥心的,終究不再隔三差五的上門索取東西。 劉偉的奸情曝光後,崔冰棠的小姨和舅舅們把對劉偉的稱呼改成了‘劉大埋汰’。 ‘劉大埋汰’趾高氣昂的對著韓雲雲說:“要怪,就怪你不會做女人,我的襪子青青都給疊的整整齊齊的。” 崔冰棠的姥姥站出來訓斥道:“你一個男人家,整天四處閑逛打麻將,靠著媳婦養著。雲雲一個人把家裡家外都收拾的利利索索。你還拿著媳婦賺的錢去裝大款,給別的女人花,竟還不知悔改,不把你趕出門還得了?” ‘劉大埋汰’被趕出了家門,帶著他的青青姑娘離開星星鎮。結果不到兩年,他灰頭土臉的回來了,穿的臟兮兮、破破爛爛的,青青跟他在一起不到半年就找了別的男人。‘大埋汰’跪著求韓雲雲和全家人的原諒。 韓雲雲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經劉偉三番五次的磨,終於讓他進了家門。劉偉也許是老了嘚瑟不動了,這幾年還算老實。 韓雲雲向來心軟又沒主心骨,救濟三個姑姐的事,劉偉沒幾句就哄得她不再反對,隻說了一句“你自己看著辦”,轉身回房間了。 幾個長輩都直直的看著崔冰棠。崔冰棠咽了一口口水,說:“這個吶,親戚是要管的”。幾個長輩聽了說這句,都鬆了一口氣。 其實,當初崔冰棠考慮過親戚還有親戚的事情。所以才訂做那麼多壓縮蛋白條。 蛋白條以蛋白質為主,添加了多種混合維生素和礦物質。唯一的缺點是,因為需要極度壓縮節省空間,沒能添加膳食纖維。吃進去營養不會缺,就是如果隻吃它不吃些蔬菜水果,上廁所時候有點小麻煩。 崔冰棠接著說:“這件事,我們首先要注意安全問題,不要送去了食物給大家帶去危險。這樣吧,今晚十二點,大家悄悄的把東西送去吧,一次先送一個月的量吧?”大家都高興的點頭說:“好!好!”。 崔冰棠拿出一塊壓縮蛋白條,撕開密閉口,擠出小拇指甲大的一塊,讓大衛遞過來一個裝溫水的小盆,把壓縮條扔進去,壓縮條接觸空氣和水後迅速膨脹成滿滿一小盆營養果凍。崔冰棠拿著飯勺給每人盛了一碗。老崔率先挖了一勺送進嘴裡品品說:“有一點點奶味,還挺好吃”。 “是的,添加了奶粉。” 其它長輩們也吃了起來。崔冰棠把蛋白條的營養表給大家看。大衛一臉神秘的問:“這麼一塊得多少錢?” “原材料沒多貴,壓縮工藝費錢些。每塊加工費平均1000福瑞幣。” 大力說:“這個時候,同樣大小的一塊黃金都換不來。” 崔冰棠笑笑,接著說“我剛才給大家演示的是蛋白營養條的吃法。切記要跟家裡人說清楚,絕對不能直接放進嘴裡,小小的一塊進入口腔,遇到口水會迅速膨脹,很容易堵塞氣管。如果一下吞進肚子裡,在胃裡膨脹,恐怕要把胃撐爆。” 她找出幾個折疊筐,每個裡麵放了一塊蛋白條、一箱午餐肉罐頭、幾根黃瓜、一箱方便麵、兩大袋掛麵、一個濾水器和一個自製的取暖爐。取暖爐的中間鼓起的地方是光滑的橢圓形,裡麵封存著可燃狀態的伊薩材料。 崔冰棠提醒大家:“一定要警示家人們,絕對不可以用尖銳的東西去鑿爐子中間裝燃料的部分,不然可能引起爆炸。燃料可持續供熱一個多月,鐵板可加在爐子上方,當做散熱的暖氣片用。燃料用完後歸還爐子,我在密閉實驗室中給大家更換燃料。”。 親人們都認真的聽著。崔冰棠對大衛說“小姨夫,家人們加熱東西沒我們方便,一會到庫裡取些鹹鴨蛋煮熟了,再看看還想帶什麼都裝上吧。”大衛愉快的應了。 崔冰棠看了一下回鎮子的路況,街上空蕩蕩的。隻看見有兩個人穿的厚厚的棉服,腿上也纏著厚厚的棉布。一人手裡拿著一把長刀,另一人手裡好像拎著兩隻兔子艱難的趟著雪回到了6號樓。 崔冰棠換好安全衣回到廚房,每個筐都裝得滿滿的,每個框裡加了幾袋鹽和糖,還有兩瓶水果罐頭和衛生紙。她又拿了些感冒藥往每個筐裡放了一瓶。 大衛、劉偉和大力已經穿戴好安全衣和帽子。崔景琦和老崔幫忙把筐搬上了車,滿載食物的車子悄悄的回到了鎮上。 不到淩晨3點,大家順利的回到了安全屋。幾個人圍坐在廚房談論著鎮上的情況。 大衛到家後,發現他老爸病了,房子裡麵像冰窖一樣冷。老爺子裹著棉被半死不活的倒在床上,他大哥裹著棉被坐在床邊正伺候老爺子啃著最後的一塊地瓜乾。 “幸好提前帶了藥過去,爐子支起來,煮了一盆麵,又給我老爹喂了藥。估計是餓的,我老爹吃了一碗雞蛋麵後立刻就有了精神。”大衛說完幸福的笑了。 大力說:“我把蛋白條的食用方法和爐子的安全須知,反反復復的講給花花媽聽了,然後就趕緊下樓了。”崔冰棠注意到他胸前衣襟上濕了一片。 親人們都還好,大家懸著的心也都放下了。 劉偉帶回的消息最多,“前幾天鎮上來了十幾個拿著刀槍棍棒的土匪,挨家挨戶搶東西,還欺負了老隋家的姑娘。老隋太太那以前可是殺豬的,看見姑娘被按在床上,抄起斧頭就劈了兩個。你說斧頭哪能打過槍啊,一個土匪一槍打在她胸口上,唉~老隋太太當場就死了。” 停頓片刻,又說:“這隋姑娘嬌嬌弱弱的,一個人可咋活?”大力狠白嘞他一眼。劉偉識趣的趕緊接著講:“鎮口的停車場發現兩大帳篷的死人,可能是之前出來自駕遊的,哈哈市封鎖的那段時間,他們回不去了。估計是南方人,不知道怎麼取暖。在帳篷裡燒煤,一氧化碳中毒,一個人都沒剩。” 韓雲雲聽到這,又開始抹起眼淚來。 崔冰棠拿著PAD看了一下上麵的小紅點,竟然快到市裡了,比她預計的早了半日。 最近,趙大帥的軍隊收編了幾處四散的流軍,占時統治了半個福瑞國,這也使得韓景軒回來的線路全線暢通了。韓景軒趕緊帶著媳婦往回逃。 崔冰棠怕韓雲雲又睡不著,前幾天沒敢說這事。 她抬頭打斷大家的談話,對著大力和大衛說:“安全衣先別脫了,咱們再走一趟。景軒和媳婦回來了,咱們去市裡接他們。” 此話一出,韓雲雲“啊”的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你怎麼知道的?真的回來了嗎?”韓萍萍也驚訝的問“冰棠,確定嗎?”。 “是的,回來了。我之前給寄的東西裡麵有定位器。”她拿出來PAD給他們看那兩個小點。“之前看停著,以為明早才能到呢。現在已經往市裡來了。市裡到鎮上兩個小時不到的路程,沒有士兵把守,怕是天高皇帝遠,更是險阻。” 韓萍萍高興的拍著大腿說:“唉呀,太好嘞,這回大家都徹底安心了。”崔冰棠起身要走,崔景琦說:“姐,我也去”。 韓娟娟立刻說:“你啥也不會,你去乾啥?” 崔冰棠趕緊說:“不用,安全屋得留一個會使用的人,咱倆得有一個在這。我去能用定位係統找景軒”。 崔冰棠從武器墻上拿出兩把手槍,一把沖鋒槍和一把電擊搶,外加幾枚手雷、催淚彈和她自製的幾個昏睡膠囊。 大家嚇得瞪大眼睛,齊聲問:“拿這些乾啥?!”崔冰棠隻說了兩個字“自衛”。 兩輛改裝的SUV在雪地裡疾馳。接近市裡的一段路被炸斷了,幸運的是大力在路溝邊,找來兩條鋼板,搭在坑上,車順利的開了過去。 進入市裡,到處可見焚燒過的痕跡,大街上空無一人,車子路過以前的大廣場,借著月光,隱約看見廣場另一端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具屍體。 景軒的定位在市裡最東邊的廢棄電影院,崔冰棠覺得事情不對,提醒大家小心。 車子剛進影院的大門,兩個身穿迷彩軍大衣,頭戴長耳貂毛帽的男子跳出來,每人抱著一把長槍,指指地,要求他們下車。崔冰棠仔細看那槍,這兩個傻帽竟然拿著狙擊槍站崗。想來是哪支軍隊留下的。 崔冰棠跟大力說右邊那個歸你,左邊這個歸我。大力迷惑的看了一眼崔冰棠。 她放下車窗,一個窄臉三角眼的男子,賤兮兮的湊過來:“喲,小妹妹啊,來這乾什麼來了?” 崔冰棠推門下車笑嘻嘻的說:“尋寶唄”。 兩個賤男相視笑得一臉的猥瑣,窄臉男放低槍口湊近崔冰棠,“尋寶?不會是來找哥哥我的吧?”崔冰棠心裡想著馬上就有大狙了,美滋滋的答道:“是呢”。 她突然用一隻手反手擰過窄臉男的胳膊,使勁在他膝窩上踢一腳,輕而易舉的卸掉他的槍。舉起槍托對著窄臉男的後腦勺狠狠一砸。窄臉男翻著白眼軟攤在地上。 大力趁機抓住另一個人的槍桿,一隻手握著電擊棒滋滋作響的懟著人家脖子。兩人拿出跟繩子把地上兩個五花大綁後,一腳踢進旁邊地溝裡。 劉偉和大衛端著槍呆站在車門前,緩了好幾秒才走過來,警惕的看一眼四周又小聲問崔冰棠:“丫頭,你這是啥時候學的技能?” 崔冰棠嘻嘻一笑,“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崔冰棠在京都城讀大學時,練了四年跆拳道。出國後又參加了格鬥特訓班。對付這兩個小兵豈不是易如反掌。 崔冰棠撿起地上的槍開心的說:“我們今天撿到寶了。一會再去多撿些。” 四個人接近影院大廳,輕輕掀開門簾,大廳入口處有三個人圍著爐子玩牌,他們身後不遠的地上坐著二十幾個人。隱約聽見幾個女的在抽噎。三人旁邊桌子上放著一把手槍,剩下兩人腰間別著匕首。 一個缺牙的對著地上的人吼:“媽的!再TM哭,扒光你”。 大力端起沖鋒槍就要直接進去,崔冰棠攔了一下,隨手掏出一個玻璃球大小的膠囊。示意他們把安全衣領口的口罩拉出來戴好。 崔冰棠扭開個膠囊扔進去。三個人頃刻倒地。崔冰棠拿出幾根綁帶和大力迅速把三個人綁了個結實。 劉偉已經看見景軒了,直接走過去雙手搭在他肩膀上激動的熱淚盈眶。 地上坐著的人們開始有些騷動,崔冰棠向她們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小聲問景軒:“這幫壞人一共多少人?” “我數著有十二個”。 崔冰棠:“那還剩七個”。她把剛收繳的手槍遞給景軒,讓他在原地等。地上坐著的一個小姑娘拉著崔冰棠的褲腳說:“好心姐姐,救救我們。” 崔冰棠才發現地上坐著的都是20歲左右的姑娘”。 “你們先別出聲,一會帶你們走。”大家點點頭,其中一個臉上有傷,嘴角紅腫的女孩指指右邊的門說:“他們都在裡麵睡覺呢,那裡麵有上下鋪的床。”大衛小聲問:“打算怎麼弄?” 崔冰棠樂嗬嗬的說:“能動藥,誰動手啊”,說完直接朝那門走去,拉開條小門縫往裡麵看,剩下七個人都睡著,地中間放著個大火盆,旁邊一張大床墊上麵躺著個裸著上身的男子,懷裡還抱著個姑娘。 崔冰棠拿出一個大點的膠囊球,咕溜溜的滾過去,嘴裡數了五個數,然後大方掀開簾子,直接朝裡走。 劉偉嚇得伸手想拉住崔冰棠。崔冰棠躲開他的手,朝身後的幾個眨眨眼,直接進去了。大力拍了劉偉後背一下,示意他趕緊跟上,崔冰棠不緊不慢的掏出綁帶遞給他們。 指了指地上躺著的半裸男,說:”大舅,這個男的幫我綁這個椅子上,女的安全起見也先綁一下手腳。”她從旁邊水桶裡舀起一票水,往半裸男臉上一潑,他使勁晃了一下腦袋,醒了。 崔冰棠拿起旁邊的鞋抽了他一大耳光,然後給大力使了個眼色。 大力濃眉大眼,平時看著是帥,可板起臉來不怒自威。他舉著滋滋作響的電棒,靠近半裸男的臉,那聲音聽著崔冰棠頭皮發麻。 “你是自己說?還是讓它幫你說?”大力陰森森的問。 半裸男半天才真正清醒過來,發現自己被綁在椅子上。渾身發抖:“哥饒命啊,大哥你想要啥,隨便拿。” 大力:“自己說吧,都乾什麼缺德事了?” “屋外那幾個我可沒把她們怎麼著啊。” 崔冰棠說:“問你什麼你說什麼”。半裸男連連點頭。 原來,他們發現了一個不知道哪支軍隊留下的庫房,可怎麼也打不開。幸好庫房外有幾隻槍。他們拿著槍想在路上打劫些吃食。沒想到昨天劫了一輛貨車,司機看他們拿著槍,下車就跑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們喜滋滋的把大貨車開回來,好不容易撬開鎖發現裡麵都是些姑娘。 今天又劫了一輛小車,裡麵一對小夫妻,翻了包裡麵除了兩個杯子和一副耳機啥也沒有。 庫房的門鎖是安全級別很高的密碼鎖。對跟黑妹混了四年的崔冰棠來說,這個簡直就是小兒科遊戲。十分鐘不到,打開了。庫房不大,100平左右,裡麵半倉庫的食物和武器。 崔冰棠對大力說把土匪們都放了,大家都不容易。於是大力把十二個瘦的乾癟的土匪都集中到大廳,背著手好一頓訓話。 崔冰棠一行人給土匪們留了些過冬衣物和吃食,把剩下的所有武器和物資全部裝上車。 崔冰棠對著站成一排垂頭喪氣的土匪們說:“給你們留的土豆,等到開春種上,明年起碼不會挨餓。”土匪們乖乖點頭。 姑娘們全是被另一夥人綁來的,大都是星星鎮周邊幾個鎮的。開車一路全送回去了,每人還給了一箱火腿一箱掛麵和一大麻袋土豆。劉偉小聲嘟囔:給掛麵就行了,火腿多好吃”。崔冰棠裝沒聽見,車裡也沒人搭他的話。 回到安全屋,地下室墻麵一拉開,韓雲雲站在最前麵。看見韓景軒一下次撲進寶貝兒子懷裡,抱著就哭,哭到一半又從表哥懷裡抬起頭,一邊撫著寶貝兒子衣服前襟,一邊問“有沒有哪裡受傷?哪裡受傷了沒有?”。 韓雲雲抱夠韓景軒又去抱兒媳婦,他摸著兩人的臉,眼淚鼻涕橫飛,“你們受苦了,嗚嗚嗚”。 韓萍萍抽出幾張紙遞給她“嫂子別哭了,孩子好好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