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故遼東總兵、太傅李成梁的兒子,現任廣東都指揮使,和袁應泰同日抵達。”回答的不是高知縣,而是花千戶。此時他的眉頭也皺在了一起,眼神閃爍不定。
  “你可是朝廷任命的五品千戶,就算他的品階高了許多,也不能隨便抓捕朝廷命官!”見到兩位好友的氣勢有些弱,陳員外再次拍案而起,提高了嗓門,打算鼓舞一下士氣。
  “來者不善吶……在謀反案時他帶領遼東鐵騎跟隨袁可立率先進京護駕,親手抓捕了三哥李如楨立了大功,是皇帝跟前的紅人。
  花千戶,你先不要回衛所,今晚暫且在這裡安歇。那李都司在千戶所尋不到你,說不定要去縣城詢問,屆時本官先探一探他的口風再做定奪!”
  但高知縣沒有陳員外那麼樂觀,有道是知道的越多膽量越小。對於新任廣東右布政使和都指揮使,本地官員一直都在私下打探其來歷。
  很明顯,這兩位背後站著的都是皇帝,哪怕廣東與京師相隔萬裡,是真真切切的天高皇帝遠,那也要受朝廷轄製,至少在表麵上誰也不敢大逆不道,最好的辦法就是先避其鋒芒。
  “對,就住在我這裡,看誰敢來抓人!”對於高知縣的建議陳員外高聲附和。
  真不是虛張聲勢,在廣東和福建陳姓都是大族,海豐陳家村隻不過是其一條支脈。即便如此,當地官員無論文武都要給幾分薄麵。
  一個初來乍到的布政使,還是個右布政使,再怎麼厲害也得等站穩腳跟才能施展本事,不可能一上來就先找本地大族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