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死。”沈乾憤怒至極,手中溯光筆直接射出,直接將食嬰妖身上穿出了一個大洞。 強大的力道直接透過食嬰妖射到背後布滿符咒的墻上,又被彈射到半空之中,最後插入銅棺之上。 “星翔呢?”沈乾不顧此刻氣虛力空,一把抓住食嬰妖,質問道。 “哈哈哈”,食嬰妖大笑一聲,道:“死了。。。都死了。。。我殺的。。。哈哈哈” “修羅碎心” 沈乾一改往日溫文儒雅的形象,出手就是最為狠厲的碎心之招,想要逼問食嬰妖星翔的下落。 巨大的力道在食嬰妖身上蔓延,裂痕已經布滿全身。 食嬰妖,或者說是渠老,笑了笑,道:“忘了告訴你了,食嬰妖是沒有心的,哈哈哈” 大笑過後,食嬰妖在沈乾掌下四分五裂,鮮血四溢,四溢的鮮血濺到了銅棺之上。 食嬰妖真的沒心嗎?沈乾不知道,李文遠也不知道。 也許有,也許下李雲飛死訊傳來那一日,就已經碎了。 也許真的沒有,因為它死的時候,也沒感覺到心痛。 沈乾立刻將目光望向藍焰中的銅棺,他隱約感覺,或許星翔就在裡麵。 終身一躍,就想要將銅棺取下。 可是這時,銅棺上食嬰妖的血液卻流到了溯光筆之上。不知道是血液激活了溯光筆,還是血液激活了銅棺。 一陣光芒閃過,銅棺消失不見。 “噗” 沈乾再也支撐不住,接連的損耗,再加上難以平復的情緒,讓他氣血翻騰,昏死過去。 次日,沈乾醒來,再度前往密室,依然沒有找到線索。隻能記錄下密室之內的陣法,去尋找相關的信息。 雖然沈乾隱約感覺食嬰妖的事情,與李文遠關係密切。不過逝者已矣,沈乾也不能在追究什麼。 隻能先回到逸仙神宗,告知智玄峰主莫雲殤。 三日後,天辰戰朝傳來消息,太白城主李文遠在追捕食嬰妖的過程中,為保護太白城的子民,與食嬰妖同歸於盡,追封為李太傅,謚號文正。 智玄峰內,沈乾麵帶愧色,書老也是一臉擔憂。 太白城發生的事情,包括星翔的死訊,已經告知了莫雲殤。 莫雲殤並未責怪沈乾,似乎對星翔的遭遇並不意外,隻是淡淡地說了句:“吾,知曉了。” 也許這便是智者與常人的不同吧,絕對的理智。 沈乾有些憤怒,但也沒立場說什麼,直接告辭離開了。畢竟是因他的疏忽,導致星翔現在生死未卜。 沈乾走後,書老翻看起沈乾留下的密室陣法圖,越看也心驚。 “這莫非是巫族禁術?” 莫雲殤道:“不錯,是十胎死嬰逆因咒,用來抹殺劫子的。” 十胎死嬰,用的是懷胎一到九月的孕婦,從其腹中取出孕育嬰兒的那團精血,最後全部灌輸到懷胎第十月的那個嬰兒體內。以母體產生的強大怨氣,使精血與死嬰融為一體。最後凝成一滴黑色的咒血,含在嬰兒嘴裡。 因為嬰兒之血純潔無瑕,不沾因果;但又因怨氣作祟,這滴咒血威力非凡。 不管是上天眷顧的幸運兒,還是備受唾棄的劫子,都無法抵禦。 這是超脫輪回與因果的殺器。 “那星翔豈不是。。。”書老有些緊張,這已經不是丹藥可以治愈的常規傷患了。 “暫且等待吧。他若這麼簡單就死了,那他對不起他原來的名字。” 。。。。 銅棺之內,煤球已經聲嘶力竭,可是星翔眼中早已沒了光彩,就連神魂都已近熄滅。 識海之中,已經被黑色的血液覆蓋,隻留下一點紅色的星光。 星光中,一個血發星翔,七竅流血。正是當日替星翔解圍的劫字化身,不過此刻周圍被莫名符咒所束縛。 這些符咒竟然似乎比休一秘境裡的大道古字還要厲害,那個吞死生,滅無形的劫字化身,此刻也難以動彈。 若是星翔在此,一定認出來,這些符咒就是嬰兒身上的那些。 “哼”,血發星翔冷哼一聲,自語道:“十胎死嬰逆因咒就想取熒惑之命嗎?真是太過天真。” “你想殺我,那就同生共死吧。”血發星翔怒斥一聲,大喊道:“劫化萬千,亡嬰重生,命契歸一,生死與共。” 隻見血發星翔燃燒自己,連同身上的逆因咒一起焚燒。隨後化作一道流星,沖出星翔的識海,落入星翔懷中的死嬰天靈之中。 原本星翔天靈中的那一滴黑色咒血,也隨著血發星翔,回到了死嬰體內。 黑暗中,猛然睜開一雙青色的眸子,宛如兩盞鬼火。 緊接著是一聲嬰兒的啼哭之聲,死嬰重生了。 重生後的嬰兒,開始汲取大量的靈力,銅棺之外的符咒,銅棺之內的黑血,全部都化為了靈力沒入了嬰兒體內。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沒有了靈力,身心俱疲的煤球,再次陷入了昏迷。 嬰兒在汲取到靈力後,身體迅速發育,不一會兒便已經長出五六歲的模樣。 嘭 銅棺的蓋子從裡麵被掀開,一個孩童模樣的人站在銅棺之上。 看著四周縹緲的虛空,以及銅管內的一人一鼠。 孩童自語道:“我熒惑雖然不是好人,但你我終究相識一場。當初你師尊給了你一個安度餘生的選擇,你拒絕了。” “那我今日,就替你選擇,望你餘生安穩度日。” 說罷,熒惑拔起銅棺上的溯光筆,在星翔眉心點了一下。 隨後蓋上銅棺,在虛空中用溯光筆畫了一個出口,將銅棺送入其中。 做完這一切,熒惑收起溯光筆,自語道:“當初一魂三分,也是時候歸一了。世間,也該再度憶起熒惑之名。” 說罷,熒惑便腳踏虛空,消失不見。 韓家密室之內,昔日的盲童,在恢復光明之後。展現出了過人的修煉天賦,不過舞象之年,已經是獨步境。 放在戰朝,足以擔任凡城城主了。 此刻少年如受召喚,猛然睜開雙眼,看向東方虛空之中。 星辰在少年眼中不斷後退,最終視野之內,隻有一口銅棺。 “終究是晚了一步,翔哥,是你嗎?” 另一邊,鬼界帝宮之內,一位手持骨冊的中年男子邪坐在王榻之上。 也是望向東方,看到了那口銅棺。 男子輕笑一聲,自語道:“三魂歸一,熒惑,休一我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