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老者念了一聲佛號,道:“老衲天禪,聽聞佛城古鐘齊鳴,特來此地一觀。不知施主如何稱呼?” 天禪聖僧,千僧佛城現任城主,修為深不可測,鮮少出手。 比起戰朝孤帝,神宗宗主,以及道宮宮主,天禪聖僧的似乎更加神秘。 因為他自繼任城主之位以後,再也未離開過佛城,一直在佛城最深處修行,神秘無比。 星翔沒想到,自己就敲了一個鐘,就把這位傳說中的聖僧驚動了。 當下不敢怠慢,連忙見禮,道:“晚輩逸仙神宗星翔,是為借閱一卷經書而來,未曾想敲響古鐘,驚擾了聖僧修行,實在抱歉。” “原來是神宗高徒,不用擔憂,佛城許久沒有聽到問心鐘鳴了,此刻響起,也為佛城增加了一份佛緣。”天禪慈祥一笑,示意星翔不用在意。 “不知星翔施主要借閱那一卷經文?”天禪問道。 空雲立刻上前一步,低聲告知了天禪。 天禪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不過旋即恢復平靜,並無人察覺。 天禪聽完,開口道:“還請星翔施主隨老衲前往佛城深闕,一取經文。” 星翔點頭謝過。 隻見天禪聖僧佛號輕誦,下一刻,星翔已經出現在一株菩提樹下。 眼前隻有天禪,以及青提佛子。 隻見青提不知何時,已經取出一卷竹簡,遞給了星翔。 星翔接過書卷,天禪與青提隨機離去,不再打擾。 這座佛城最深處的凈土,隻有星翔一人,看著手中散發著佛光的竹簡,九轉玲瓏心劇烈跳動著,心中湧起打開竹簡的強烈欲望。 星翔緩緩展開竹簡,一股沖天魔氣從中湧出來,凝聚成一顆黑色骷髏頭,在這宛如凈土的佛城深闕,顯得格格不入。 這片凈土很快就有了反應,菩提樹搖曳,一股神聖的佛光湧起,向黑色骷髏席卷而來。 黑色骷髏頭猛然一張嘴,不及星翔反應,就將星翔一口吞入腹中。 幾乎是同時,佛光湧來,將黑色骷髏封印在竹簡之中。 啪塔一聲,隨著星翔的消失,竹簡失去光芒,落在地上。 在星翔眼中,他仍然在菩提樹下,除了丟失的竹卷,好似一切都未發生改變。 就在星翔感到疑惑時,菩提樹後,傳來一陣輕微的鼾聲。 “佛門凈土竟然有人在此鼾睡,何人如此大膽”,星翔不禁好奇地走向樹後。 隻看到一個白衣少年,麵容與星翔在佛陀山見到的那半尊佛像十分相似,不過更顯稚嫩。 星翔心念急轉,瞬間就明白,當是進入了竹簡記載的世界中,眼前之人應當就是少年佛九帝。 “嗯?怎麼感覺有人在偷看我睡覺?”少年佛九帝好似感受到了星翔的目光,忽然醒了過來,死死盯著星翔所在方向,好似在尋找什麼。 可惜對於這竹卷演化的世界而言,星翔隻是一個時空過客,佛九帝最終什麼也沒有找到。 “難道是錯覺,罷了,也不能老待在這個地方,也該出去轉轉,看看這大千世界,也不虛此生。” 佛九帝說罷,就離開了菩提樹。 星翔緊隨著佛九帝的腳步,並未注意,在他們離開後,這片空間隨後破碎消散。 菩提樹外,就是一片荒地,並沒有星翔之前見到的八十一座寺廟,荒涼的連一株枯草都沒有。 “原來這裡最初,並非是什麼佛門凈土,不過一片荒地而已”,星翔有些感慨,不曾想佛城前身竟然如此荒涼。 不知不覺間,星翔跟隨佛九帝來到一處三叉路口。 在這裡,星翔終於看到了除佛九帝以外的兩道身影。 其中一處從東方而來,是一位戴著麵紗的少女,一襲白衣,宛如謫仙在世。 雖然看不清這女子的麵容,但僅僅是漏出的那一雙眼睛,星翔就知道,這必然是一位傾國傾城的絕世女子。 而且,星翔隱約感覺這雙眼睛似曾相似。 隻是瞬間,星翔就想起了,之前遇到的墨姬也有著同樣的一雙的眼睛。 南方來的是一位麵容英氣的少年,看年齡,應當是十七八歲的模樣。一襲黑色勁裝,身負一口長刀。 長刀通體漆黑,唯有刀刃光亮如雪,縱然是星翔這個時空過客,都感覺到了一股肅殺之意。 這黑衣少年,星翔也眼熟,就是佛陀山上,石佛雕像的另一半,那英氣非凡的半魔麵容。 三人同時停下腳步,彼此打量這另外兩人。 星翔看得真切,這三人修為皆非凡俗,任何一人都比他還要強上三分。 三人身不動,彼此的氣機已開始無形對峙,暗中交鋒。 星翔隻能隱約感受到這股無形的較量,於是暗中開啟魂眼,一觀這三位絕世天驕根基深淺。 魂眼開啟,三人都被一股無形的氣場籠罩著,這氣場和星翔用神念構築的防禦領域還有所不同,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相對而言,更加多變。 可以隨時在進攻與防禦之間轉換,眼下三人雖然還在相互試探,一旦發現破綻,隨時就可以出手。 星翔魂眼掃過三人,發現三人體內五脈齊聚,背後脊骨有十二塊上都縈繞著七色的道韻,身後更是有四道若有若無的虛脈之影。 星翔心頭猛然一震,這意味著什麼,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難怪這三人如此不凡,他們在沉淪境都開辟了沉淪十二骨,而且在源武以及崢嶸境,都達到了第十二境。 星翔可是在魘龍鬼君手下骨骼盡碎,又在龍血池中結合淬骨丹藥,方才達到沉淪十二境,開辟出最後一塊脊骨。 其中痛苦,常人難以想象。即便如此,星翔也隻是後天才達到的。 而眼前三人,顯然是出生時,便擁有了。 果然,這三人就是這個時代最驚艷的人了。 或許是因為星翔魂眼注視,三人目光齊齊轉向星翔所在的方向,但空無一物。 不過他們彼此之間的較量,也被星翔無意中斷了。 佛九帝微微一笑,一股讓人靜心的感覺隨之而來,看了兩人一下,率先開口道:“我叫釋少九,兩位怎麼稱呼?” “莫十天”,黑衣少年頗為冷酷,高傲的仰著頭,身後刀意隨心而動,在遠處的一座山崖上,刻下莫十天三字。 “喚我十一即可”,白衣女子聲音宛如銀鈴,不過稍顯冰冷。 沒想到佛九帝的名字,竟然釋少九,另外莫十天,聽著好熟悉,另外一個十一就根本未聽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