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九嬰的另外八個頭在不停的扭動著,表情變的異常恐怖。中間的那顆頭張開血盆大口,帶著鋒利的獠牙狠狠的朝著言川咬去。 言川緊閉雙眼,下意識的用手臂抵擋,心中不停的祈禱著奇跡的出現。 正當那隻九嬰快要咬上言川的頭顱之時,奇跡還是發生了。 隻聽見一聲尖銳的鳳鳴從言川周圍迸發而出,這聲音極具穿透力,響徹雲霄。 緊接著便有五彩光芒在言川周圍流轉匯集,瞬間就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光罩,將言川保護在其中。 最悲慘的還是那隻九嬰,它的牙齒被這五彩光芒所形成的光罩硬生生的震碎,劇烈的疼痛使它也發出一陣悲鳴。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言川睜開眼時正好看見了九嬰牙齒掉落發出悲鳴的情景,看著保護自己的五彩光罩,言川也明白,這正是他的獸武魂——五彩至臻玄穹鳳的力量,雖然不是武魂覺醒,但正是蘊藏在他體內的這份至臻玄穹之力保住了他的性命。 受傷的九嬰暴躁異常,不斷的攻擊著這個五彩光罩,可是不論如何,它就是不能傷到言川分毫,無奈之下,它便叼起這個五彩光罩朝著遠方飛去。 當言川被九嬰帶到空中時,他發現,九嬰竟然穿梭在一個奇異的時空隧道之中,言川頓時感到大腦嗡嗡作響,在一陣苦痛以後昏迷不醒。 躲在暗處的言夕自然也聽見了那聲尖銳的鳳鳴,不僅如此,就連山下的言父言母也都聽到了。 言父猛的從椅子上站起,焦急的說道:“不好!川兒和夕肯定出事了!我得去看看!” 言母說到:“我和你一起去。” “不!你在家等著,萬一他們回來了呢。” “這樣也好,你也要多加小心。” 當言夕看到九嬰飛向遠方時,她淚流滿麵,晶瑩的淚珠像斷線的珠子,順著臉頰滑落,打濕了她的衣襟。此時的言夕雙眼已經紅腫,仿佛承載了所有的悲傷和痛苦。 她邁開腳步,奮起直追,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心頭的痛。她的身影在風中搖曳,仿佛一片落葉在風中掙紮。 她一邊哭泣,一邊奔跑,內心的痛苦化作了無聲的吶喊,回蕩在空曠的山林之中。 “哥!哥!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當九嬰完全消失在她的視線中時,言夕腳下一滑,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她不顧疼痛,迅速起身,快速朝著家的方向跑去。 半路上,她就看到了匆匆趕來的父親,她便拉著父親的手,悲痛的喊到:“爸,你快去找哥哥,你快去救哥哥!” 看著向來甜美的女兒哭的如此撕心裂肺,言父也十分傷心,但是他來不及安慰女兒,隻能快速的詢問情況:“小夕,到底發生了什麼?” 言夕哽咽的說到:“哥他,他被一隻九頭怪抓走了。” 在得知事情的經過後,言父隻能無奈的緊閉雙眼,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眼角流下一滴讓人無法察覺的淚。 看父親無動於衷,言夕大喊到:“爸!你快去救哥哥呀!你快去呀!” “你哥哥,沒救了!” “我不管,你快去!你快去!” 言夕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其實他也知道,哥哥沒救了。 言父抱著言夕,安慰到:“小夕,你哥哥用他的命換了你的命,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言夕早已哭成了淚人,依偎在父親懷中,不斷抽泣著。 當看到言父和言夕回到家中時,言母問到:“川兒呢?” 在得知事情的經過後,言母幾度哽咽,直至暈厥,久久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當他們還沉浸在失去言川的悲痛中時,殊不知屬於他們三人的危機也正在悄無聲息的來臨。 因為剛才的那聲鳳鳴,蘊藏著一股特殊的力量,而這股力量不受空空村這個小世界的束縛,直沖九天,赫然突破了空空村的界限,讓結界以外的人,也就是鬥羅大陸上的人有所察覺。 在天鬥帝國最南邊,有一片稱之為“人類禁區”的森林——迷之森林。 這片森林不見天日,陰森恐怖,隻有少數喜歡陰暗的魂獸和植物在那生活,毫無生機可言,遠遠看去,這片森林就好似籠罩在一片黑色煙霧之中。 鬥羅大陸上的魂師會前往星鬥大森林和落日大森林,但是幾乎沒有人會涉足迷之森林,因為,曾經有一眾魂師冒險進入,卻無一人生還,因此被魂師稱為人類禁區。 可是,就在今天,一個身穿黑色長袍,頭戴鬥笠的人卻輕車熟路般,毫不猶豫的踏入了這片森林。 要想通向森林內部,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隻有一條路,而這條路也似路非路,雜草叢生,顯然很長時間沒有人涉足。 在這條路的兩側生長著排排大樹,這些樹奇形怪狀,無不向人傳達著陰森恐怖的氣息。 隨著那黑衣人的不斷深入,周圍的光線也是越來越暗,可見度不足1米。 那黑衣人大概又朝裡麵走了一刻鐘,然後停下了腳步,在深邃的黑暗之中,一口枯井靜靜佇立在了他的麵前。 井邊,藤蔓和苔蘚交織在一起,宛如古老的繩索,似乎在警告著人們不要靠近。枯井的水早已乾涸,井底隻剩下深不見底的黑暗。井口散發著潮濕和腐朽的氣息,每一次微風吹過,都仿佛是從地獄深處吹來的冷風,帶著令人心悸的寒意。 井壁上,斑駁的痕跡像是歲月的烙印,又像是某種不可名狀的恐怖留下的印記。偶爾,井底會傳來細微的響動,仿佛是有什麼東西在蠕動,卻又瞬間歸於沉寂。 這種沉默比任何尖叫都更加令人恐懼,因為它充滿了未知和不可預測。 四周的環境也增添了幾分恐怖的氛圍。枯樹、荒草和斷壁殘垣,構成了一個荒涼而詭異的世界。 在這裡,時間仿佛已經停滯,隻有枯井和它的恐怖永恒不變。任何人站在這裡,都會感受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從井底深處窺視著他們,等待著合適的時機將他們拖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那黑衣人竟沒有絲毫畏懼,隻見他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口枯井之下竟別有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