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賓天警惕的看向那長衫之人,而對方卻是雙手背於身後,微笑的看著易賓天。 “剛才你一直都在吧!”易賓天問道。 “是。” “為什麼跟著我?” “感興趣。” “怎麼,要打架?” “不打,方才那一掌隻是探探你的實力。”說著,那白衫男子便拿出一塊石頭,扔向易賓天。而易賓天也是將其接住。 “這是何意?”易賓天疑惑地問道。然而僅僅是打量了一眼手中白色玉石般的奇異石頭,再次抬頭時,那人便已消失不見。 隨後便聽到不知來自哪個方向的聲音:“東西留著,會有用的。” 再感受不到那人的蹤跡,易賓天隻能無奈將石頭收起,而令他感到意外的是,這石頭竟然不能放入戒指內。無奈,易賓天隻能將其帶在身上。 再次從窗戶回到房間時,已經是三更左右,房間內蠟燭依舊燃著,易賓天很快換回原來的棕色粗布衣服,而後盤坐在床榻上。經過剛才的事,易賓天已經不可能睡著了,他的腦海裡全都是那日青鸞宗屠殺小鎮的畫麵。 想著想著,心頭不免泛起一陣酸澀感,雖說那不是他的親生父母,但這在養育之恩麵前顯得那般微不足道。 他伸出右手,此時在他的右手手指上赫然正然有著兩枚戒指,一枚呈紫紅色,另一枚則是純粹的火紅色。而這枚火紅色戒指,正是其父易木在生命的最後關頭給他的。 看著那枚戒指,易賓天終於像下定了某種決心似的,屏氣凝神,而後將一縷靈力注入其中,然而戒指卻無動於衷。易賓天也是對這樣的結果有些意外。 但緊接著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隨即將帶有自身氣息的靈魂力量注入,果然,那枚戒指頓時爆發出熾烈的紅色光芒,而後易賓天也是感受到了這枚戒指的內部空間。 戒指內空間極大,足以容納易賓天想要存儲的任何東西,顯然要比那枚紫紅色戒指更加高級,而此時,戒指內也是有著許多東西,各種草藥,靈技,書籍分類放置。 而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本毫無靈力波動卻單獨放置的破舊本子。易賓天似乎是感受得到其特殊性,便將其取出。再次睜開眼時,易賓天手中已經多了一個破舊本子,而其封麵上赫然寫著“日記薄”三字。 易賓天懷著忐忑的心情將其打開,而首先夾在首頁的是一封信。其首行是“親愛的小天”。顯然這封信是提前寫給易賓天的。 小天,當你看到這封信時,代表我已經不在你身邊了。一直以來,你的身上都展現著不同於常人的特點,或好或壞。這或許讓你對於自己的身份以及來歷有著疑惑,說實話,這些疑惑不隻是你有,它們也同樣困擾著我。 我給你講過九萬年前逐鹿之戰四分大陸的故事,最終的結局是生靈之神女媧開辟四界,而她自己也是化作天族的鎮天神石。但是,女媧神靈也因此隕落,而在女媧神靈隕落之後,人族之中出現了一些擁有著特殊能力的人,他們可以窺視天機,因此也被稱為“天機仕”傳說中這是女媧為守護天道而賦予他們的能力。 這群人似乎擁有著無盡的壽命,但卻最終都逃不過死亡的命運。他們不會告訴其他人自己的身份,這似乎是因為命運的詛咒,傳說中若是他們違反詛咒,便永世不得入輪回。但在九萬年的歷史長河中,總會有一些讓他們甘願承受這詛咒的理由,因此這群人的存在也就不再是秘密。 而我要告訴你的是,我也是天機仕。事實上,我的年齡已有五百餘歲,這遠遠超過了一名器魂尊者的極限壽命,而漫長的歲月也讓我收獲了許多,我曾拜於萬藥天尊門下,學習草藥、醫學知識,後與其遊歷大陸數百年,看遍世間奇觀,尋遍世間異草。等到四百餘歲時,天尊命我出師。 而後我便收到了來自命運之中的第一個“天機令”,我順著感應,在這個偏僻的邊陲小鎮“闋門鎮”隱世定居,後遇到了一生摯愛。而尋找到昏迷的你便天機令所使。 據我所想,我們的使命應該是完成一個跨越數萬年的任務,但是經過我窺視天機,發現這個任務的完成似乎即將麵臨嚴峻的危機,我不認為繼續自己的使命是當下最好的選擇,因此我命你去摘雪頂紅蓮,並且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 但是,我還不能告訴你你的真實身份以及天機中的一些秘密,我隻能告訴你,一定要活下去,不斷增強自己的實力,等有一天你有資格知道這一切時,真相自會浮出水麵。 …… 看著這封信,易賓天的腦子一片嗡鳴,信很短,但其中太多常理之外的事了,而他此刻最疑惑的是:“難道父親真的永世不能入輪回了?可是能讓人甘願受此詛咒也要避免的危機,究竟是什麼呢?” 繼續翻了翻那本日記薄,其中有無數種藥材詳解,以及易木畢生的見聞,易賓天就這樣逐字地看著,一直到太陽升起。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照在易賓天臉上時,後者卻是疲憊地打了個哈欠。目前要去哪兒,易賓天還沒有打定主意,他肯定要先提升自己的實力,才能為以後報仇尋找契機。 出了房間門,易賓天拖著疲憊的身體走下樓,然而以往應該早早開門的酒館今天卻依舊關著,隻有在一樓的飯桌旁坐著一個服飾精致,頗具女性魅力的女子。 看到易賓天下樓,那女人麵帶微笑的對其點頭。而易賓天也是隱約猜到了此人的身份。 “你好,我是這家酒店的老板娘,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叫我茶茶就好。”那女子說道。 “您好,易賓天。” “聽聞小兄弟昨夜慷慨出手,教訓了幾個蠻橫的客人。” “舉手之勞。”易賓天隨口說道。 “嗬嗬,這是哪裡話,小兄弟不但救了我店裡小二,還令我店中名聲不失,算得上是我店的恩人。隻是不知道……” “這老板娘大可放心,那幾人不會再來了。”易賓天也是看出了老板娘的擔心。 “嗬嗬,那便是最好。不知小兄弟此行是要去哪裡呀?” “說實話,尚且不知。” “哦!那我倒是知道一個好去處,不知小兄弟是否知道‘詩晴學院’?”老板娘說道。 “詩晴學院?略有耳聞。”易賓天若有所思地說道。 “詩晴學院,背靠帝國第一宗門‘詩晴閣’所設立,是麵向全大陸開設的帝國第一學院。其中優秀的子弟更是可以直接進入詩晴閣……” 老板娘似乎是對這所學院印象格外的好,不斷勸說易賓天考慮。而易賓天也是微笑著應和。等老板娘說完,易賓天則是笑著表示感謝,而後易賓天向老板娘借了份帝國內的地圖,便欲告辭離去。 而老板娘也是命人打開店鋪招呼生意,但是當店鋪門打開時,令易賓天感到意外的是,此時店鋪門口正站著一個看起來隻有十二歲左右的男孩,赫然便是易賓天昨夜遇見的那個。 而此時他的手裡正拿著一把短刀,其上麵的血液已經凝固發黑。他的身上沾滿了泥土,手也不斷地流著血,像是挖了一夜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