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易賓天進入雪貍狐族的洞穴已經過去了七天左右,而關於雲蕓兒的消息,易賓天更是毫不知情。本來按照計劃易賓天應該與蕓兒在他們商討計劃的地方集合,但事與願違,由於阿貍的的出現,使得這一計劃被完全打破。 “蕓兒,她現在在哪?”易賓天連忙問道。 “如果我猜得不錯,她現在應該還在山洞外等候。” “什麼……你們沒有傷害她吧?”易賓天緊張地說道。 聽聞,阿貍則是嗬嗬一笑:“傷害她?你若是再呆上幾天,恐怕我族都會被她給滅了。” 看到易賓天疑惑地表情,阿貍又接著說道:“看來你還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罷了,既然她沒有告訴你,那我也不多嘴了。” 易賓天此時卻是皺起了眉頭,對於蕓兒的身世等等,他確實沒有主動詢問過,畢竟他不是那麼喜歡主動去刨根問底的人,盡管他知道蕓兒確實有著些許特殊。 “如今你的新傷以及極寒之氣都已解決,但是對於你最初所受的箭傷卻因一直在通過寒氣來緩解延遲,因此沒有辦法一次性徹底根除。”易賓天說著,拿出一株通體金色的竹節。 那竹節約有十寸長,渾身金光,且通透如玉,其中好似有著液體流轉,極為奇異。竹節之上的幾片竹葉更是精致無比,狀似鳳翼,在光芒的照耀下緩緩扇動,極具靈性。 “這是鳳翼金翅竹,有強基固本,根治頑疾的效果。此竹一共五節,你每周吸收一節,五周之後便可根治,並且屆時你的實力還會再提升。”說著易賓天將竹節遞給阿貍,眼神之中滿是不舍。 畢竟此物即使是他也隻有一株,而且這還是他父親易木兩百年前於黃金穀中偶然得到,其品質更是達到了七階。 天下藥材、兵器、靈技等等均分為九階,一至三階在稍微大點的藥鋪等等都可以找得到,而四階之後,這些物品的稀有程度則會呈幾何倍增,七階藥草更是百年難遇。 在接過鳳翼金翅竹後,阿貍眼中罕見的浮現出一抹欣喜,憑借她魂王級別的感知,自然是明白這竹節是何等的珍貴,而易賓天卻是二話不說就給了他,她看向易賓天,眼神之中比先前多了幾分溫柔。 “謝謝你。” 而易賓天則是微笑著道;“沒事。既然說了要治好你,我自然會盡心盡力。不過既然你已無大礙,那我便是要離去了。” 聽聞,阿貍的眼神中閃過一抹失落:“我這山洞中也是沒有什麼東西作為報答,倘若之後有機會再見……” “這種事就要看緣分了,畢竟天下這麼大。若是日後真的可以見到,再敘敘舊也挺好。”說罷,易賓天便向著洞穴外走去。 看到易賓天起身離去,阿貍也是起身相送。二人走至洞口時,也是見到所有的雪貍狐都在此等待著。看到二人出來,所有雪貍狐都低頭相迎,祁承此時也是躬身行禮。 “小兄弟,此前是我等多有冒犯,還望見諒。”祁承開口說道。 “祁承兄這是哪裡話,你隻是盡了你該盡的責任。” “既然如今小兄弟治好了阿貍,那便是我雪貍狐族的恩人,別人我不敢保證,但倘若你有需要,祁承這條命便是你的。”祁承語氣堅定地說道。 而易賓天聽聞則是深吸了口氣,他可不想有誰為了他而趕上去送死,隨即便說道:“祁承兄言重了。”隨後便向外走去 等到走出十幾步後,易賓天卻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隨即回頭,看向阿貍嘴唇微動,一段音波便傳入阿貍耳中。阿貍聽聞,頓時麵露驚色,隨後緩緩轉頭,看向祁承。 而祁承則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臉無辜的看向阿貍…… 等到出了洞穴後,易賓天便看到蕓兒在洞口處浮空坐定,而蕓兒也是感應到易賓天的氣息,連忙睜開眼睛看向易賓天,隨後欣喜的向易賓天跑來。 她腳步輕盈,裙擺隨風緩緩飄動。看到這張久違的麵龐,易賓天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數日暗無天日的壓抑也在此刻悄然散去。 “天哥!”蕓兒緊緊抱住易賓天說道,但隨即又像是受到刺激般連忙鬆開。臉上也帶上了些許慍怒。 “怎麼了,蕓兒?”易賓天不解的問道。 “你身上怎麼有狐貍味?”蕓兒眼神委屈地說道。 “我……我幫他們族長治傷。” “母的,還有身體接觸!” 聽聞,易賓天瞬間不淡定了。連忙解釋道:“這……是意外。” “還有你脖子上的……這也是意外?”蕓兒的臉色已經氣的有些漲紅,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嘴唇也微嘟著。 易賓天見三言兩語解釋不清,便隻好從頭開始講述事情發生的經過,兩人就這樣一說一聽,一同向著山下走去…… …… 雪貍狐的山洞內,阿貍雙目緊閉,坐在最深處的冰臺上,不一會兒,一白衣男子走了進來,仔細看去,來人正是祁承。 “阿貍,你找我?” 聽聞,阿貍緩緩睜開雙眼,眼神復雜的看向祁承:“祁承,告訴我,倘若沒有易賓天,那小男孩的極寒體質是否真的可以解決我體內的極寒之氣?” 祁承聽聞則是毫不猶豫地回答道:“當然可以。” 聽聞,阿貍無奈的嘆了口氣,輕聲說道:“易賓天已經告訴我了,那男孩根本不是極寒體質,你是想利用他強行將極寒之氣引到自身體內?” 祁承聽聞,沒有驚訝,也沒有反駁,隻是沉默著低著頭。 “你知不知道那樣你會死的!我早該料到,連我們雪貍狐族都找不出的極寒體質,怎麼可能會在一個還沒有覺醒器魂的人類身上出現。” “您是族長,不惜一切保障您的安全,才是我要做的。”祁承麵色堅定地說道。 聽聞,阿貍眼中透露些許憂鬱:“可你知道的,我一直拿你當作親弟弟看待,你知道我不會忍心看到你去為我而死。況且若是我真的死了,你們也都能夠回歸家族了。” 祁承則是不可置否的笑了笑,眼眸卻是微微濕潤。心中暗自說道:“一百年了,你始終都不明白,我對你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