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賓天此時自然地雙目緊閉,自身氣息外放,長槍之上散發著的金色光芒逐漸流淌,直至將易賓天瞬間包裹。 此時此刻的易賓天感受到的隻有舒爽、通透,體內似乎有著什麼蘊藏已久的的東西被喚醒了一般。 片刻後,當易賓天再次睜眼時,眼前的世界已然變了模樣,所有色彩在這一刻都仿佛活了過來,當他看向其他人時,其修為強弱,屬性高低都能夠被清楚的感知。 “這是……”易賓天像個剛出生的嬰兒般充滿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諸位也都看到了,他與我有著相同的屬性,而並非閣下方才所說的冰元素。”蕓兒將目光轉向那青鸞宗之人,意味深長的說道。 聽聞,那青鸞宗之人則是依然不願信服:“可是你二人的器魂都是長槍,這般巧合,如何能不讓人懷疑你們是用了什麼詭計?” 而此時周圍人也都是麵麵相覷,不說別的,單就二人器魂都是槍這點看來,都確實讓人有理由懷疑他們是不是用了什麼手段。況且方才易賓天的冰元素之力釋放的那一瞬間,一些感知敏銳者是察覺到了的,其中當然也包括金石門那位長老。 但從另一方麵說來,先前那青鸞宗之人已然許下了承諾,所有人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在座的人即使是感知到了那一瞬間的冰元素,也都得看著他們長老的臉色,眾人就這般僵持著。 這時,宮殿深處突然傳來一聲清脆卻又帶有威壓的女聲:“嗬嗬,若是人人都像你這般無禮取鬧,那我金石門還做不做生意了?” 突兀的聲音打破了這一瞬的僵持,眾人的目光都轉向宮殿中央那長老身後的位置。隨著踢踏的腳步聲逐漸清晰,一道幽麗的倩影出現在眾人麵前。女子身形高挑,貴氣傍身,淺薄麵紗遮住下半邊臉,給人一種若隱若現之美,而其憂鬱的目光便足以令得與之對視者神魂顛倒。 易賓天二人也是仔細地打量著來者,憑借他當前的感知,這位女子大概是有著器魂王級別的實力,但令他感到疑惑的是,在她身上似乎有著一股極為隱晦的氣息,連他都無法探明,而或許正是這種氣息,才讓他沒有提前感知到對方的存在。 見到來者,原本還在座位上的石長老以及眾人卻是連忙起身,躬身行禮。而那青鸞宗之人聽聞眾人的反應,也是連忙微微躬身。 “長公主!”眾人齊聲問候道。 “行了,都坐下吧。” 女子說著,緩步走至那長老麵前,而其見狀連忙就欲走至一旁,將主坐讓開。而那“長公主”卻是輕輕摁住其肩膀,示意其坐在原位,隨後輕輕托起裙擺,坐在了主坐旁邊的座位上。 “諸位方才的爭論,我都有在聽。請問閣下,當下結果已然呈現,那此事的判決可還有什麼問題?” 聽聞,那青鸞宗之人連忙說道:“不瞞長公主說,鄙人方才明確感受到此人方才有那麼一瞬間釋放出了冰元素氣息。隻是不知施展了什麼詭計,這才改變了氣息,還望長公主明查。” “哦!是嗎?” “那麼請問石長老,你是否感受到了?” 說著,那長公主將目光轉向坐在主座上的石長老。 石長老聽聞,在遲疑了片刻後連忙說道:“在下並未感受到。” 聽聞,臺下眾人皆是麵麵相覷,那青鸞宗之人也是倒吸一口涼氣。 而長公主卻不待其有所說辭,繼而問道座下眾人:“請問諸位可有人感受到了?” 臺下眾人見狀,皆是低著頭默不作聲,直到有一人側身抱拳說道:“稟長公主,在下並未感受到所謂的冰元素氣息。” 隨著第一個人說話,其他人也是紛紛效仿說道:“在下並未感受到!” “閣下可聽到了?這般大的一個宮殿內,隻有你一人說感受到了,似乎並不具有說服力。” “你們這分明是串通一氣,這般明顯的氣息怎麼可能沒有人感受到!” “不論怎麼說,你們兩方都是有著青鸞宗的玉佩,我們也確實沒有辦法判斷究竟熟真熟假,但閣下方才既然提出了賭約,那便應該遵守。若你真的是青鸞宗之人,那便回去後帶來足以令我等信服的證據,再來時我們承諾會免費給你們一批一模一樣的貨物,並且親自押送過去。如此,閣下可還有異議?” 聽聞,那青鸞宗之人麵色才緩和了幾分,想來也是自覺理虧,便瞪了易賓天二人一眼後憤然離去。 見狀,易賓天二人也是收起器魂,隨後躬身行禮以示感謝。 而長公主卻是緩緩起身,隨後向著宮殿深處走去,石長老見狀,也是連忙起身跟了上去,隻見長公主在其耳邊說了幾句話,隨後便不見了蹤影,石長老則是回到主座前,雙手背在身後,威嚴的語氣說道:“今日議事到此結束,諸位請回吧。” 隨後他將目光轉向易賓天二人,語氣平靜地說道:“你二人隨我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隨後也向著宮殿深處走去。 聽聞,易賓天二人相視一眼,隨後便跟了上去。 三人走至一房前,隨後石長老將門推開,示意兩人走進,之後自己也進了房間,並看了看門外,隨後關上了房門。 走進房門,眾人便看到了長公主正坐在房間中央一坐墊上,雙腿並向一側,雙目緊閉,極為優雅。聽到幾人進來的聲音,長公主緩緩睜開雙眼,看向易賓天二人,隨後擺手示意二人坐下。 二人見狀坐在其對麵,隨後易賓天雙手抱拳說道:“方才多謝長公主解圍,在下替青鸞宗謝過了!” 聽聞,長公主與蕓兒不約而同地笑出了聲,而易賓天見狀則是一臉懵。 “小兄弟,這就不認得我了?” 說著,長公主將麵紗緩緩摘下,那張熟悉的絕美容顏終於展露在易賓天麵前,而易賓天在見到其真容後卻是直接被嚇了一激靈。 “茶茶!” “怎麼是你?” 易賓天滿臉的不可置信,誰能想到這個在金石門有著如此地位的女子竟然便是先前那玖號酒館的老板娘。再看向蕓兒,此時臉上卻是沒有絲毫震驚,似乎是早就知道了這一切似的。 “怎麼?我這金石門的長公主就不能開酒館了?” 聽聞,易賓天也是反應了過來。確實,若是沒有這般強大的家底做支撐,她一介女子怎麼可能將一家聯名酒館開設到全帝國。 但很快,易賓天便是想到了什麼,隨後微微蹙眉道:“你既然知道我們才是冒充的,又為何要幫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