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凡磨礪(1 / 1)

小蓮子下凡記 吖追追 3685 字 8個月前

落子鎮   歸元大街上。   兩個女子在熱鬧集市上東張張西望望,其中那粉衣女子最是跳脫,對集市上一些小物件極為感興趣,左摸摸右看看,而白衣女子隻後麵默默付錢。   “清悅!你看是糖葫蘆!”   粉衣女子拽著白衣女子一路小跑糖葫蘆攤位前,眼中滿是期待,清悅有些無奈,但還是認命走到小攤前,隨即張口道:“老板,來一串糖葫蘆!   “好嘞,小姑娘拿好了!一隻五文錢!”   小攤賣家呲牙笑著在插滿糖葫蘆木頭上摘下其中最大的支糖葫蘆,雙手將糖葫蘆遞出去,隨後將清悅手中的銅板接了過來。   小女娃接過糖葫蘆非常高興,連忙咬了一口,一臉滿足的小表情。   “哇!好甜!清悅給你!”   “我不……”   清悅看著眸子亮閃閃一臉期待的小女娃,嘆了口氣,還是將糖葫蘆接了過來,咬了小一口。   甜滋滋的糖皮撒上白芝麻夾裹著酸酸山楂,可是中間似乎包裹一點點奇怪的味道。   “朝朝!”   清悅抬眼看麵前的小姑娘,剛想說些什麼,隻見麵前的小姑娘手指放於嘴邊一個噓聲動作,麵上依舊是笑容可掬,而眼中卻藏不住狡黠。   清悅一下了然於心,配合了起來,兩人不動聲色接著往前走去。   朝朝一口一口咬著糖葫蘆,卻沒走幾步,一陣眩暈感襲來,白凈小手糖葫蘆沒拿穩一下子落在地上,沾了許多灰塵,走姿搖晃作勢要一頭栽倒在地上。   身旁清悅手疾眼快連忙扶起身邊小女娃,細聲問道:“朝朝,你怎麼了?”   朝朝有氣無力回答道:“清悅,我有點暈。”   “那我帶你回客棧休息一下。”   清悅麵露擔憂講道,不等清悅在開口,朝朝整個身子倒在清悅身上,清悅努力將整個身子栽倒在她身上的朝朝攙扶到懷中,顯得十分吃力。   “兩位姑娘這是怎麼了?需要我幫忙嗎?”   清悅聞聲回頭,正是剛才賣糖葫蘆的攤主。   剛才並未仔細端詳這位小攤主,此時一瞥,卻見真真好一個大美人,柳眉瓊鼻,一雙杏眼濕漉漉的泛著水光,一點梅花紅映著嘴角,麻衣粗布難掩絕色!   清悅心中疑惑,這樣絕色佳人堪比九天仙子,如今在大街上竟然見怪不怪,還做起小攤販的生意,不由得令人深思這其中的古怪之處。   清悅麵上不顯聲色,對此人千恩萬謝,眸中似是秋水碧蕩,輕咬貝齒倔強又無助,模樣也是十分無助又可憐,任誰見了都心生憐愛,恨不得將整個心都掏給她。   在清悅美貌和柔柔弱弱攻勢下得知:這個擺攤賣糖葫蘆的大美人叫張三,家住落紅村,一年瘟疫使得家裡人分崩離析,隻留下她和老爹相依為命。   清悅聽到張三這個名字時,多有不解,誰家父母會給自己的女兒取三這個字但也處於尊重也沒多說什麼。   張三似是想到什麼倒是自己主動解釋了一番,隻因家中姊妹眾多自己排行第三,顧得名為張三,雖是難聽了些,但父母之命不可違。   清悅隻得笑笑不曾說話。   張三問道:“那姑娘呢?姓誰名誰?家在何處?又為何到此?”   清悅擠了幾滴眼淚,楚楚可憐回答道:   “我名清悅,家住……峰巒鎮,家中遭劫匪,全家108口除了我和我的妹妹全部葬入虎口,隨身的丫鬟將金銀交於我後,便冒充我跳了懸崖。”   “清悅與妹妹一路輾轉,多虧父親生前好友救助,這才一路來到此地找外祖一家,沒想到外祖一家竟將我與小妹打罵了出來。”   張三說道“沒想到姑娘也是個苦命人。”   清悅擦了擦眼淚,說道:“好心人,前麵就我與妹妹就住前麵的躍龍客棧,可勞煩張三姐姐一起扶著我小妹。”   張三隨即應了一聲好。   隨即和清悅一起扶著朝朝,往客棧的方向走去。   在路過一條小巷時,張三停住了腳步,麵露難色。   張三:“姑娘,我方才該是吃壞肚子了,你在此稍等一下,我去方便方便,一會便回。”   甚至不等清悅反應,張三一溜煙跑了出去消失在小巷盡頭。   此時依靠在清悅肩上的女孩,睜開一隻眼睛,手指捅了捅清悅向她示意,清悅心領神會立刻一頭栽倒在地上。   不多時。   一個黑影出現在倒地不起的兩個人麵前。一雙巨大的鞋子露出幾根腳趾,往上是褐色參差不齊的布裙被隨意掖在腰帶處,黑色的褒褲一覽無餘,若是女子定要被人戳脊梁骨。   “哼!這個小婊子,堅持了麼就久,小爺還以為這藥對她沒效果呢。”   這聲音!朝朝與清悅一下便聽出這是自己居住客棧內的女掌櫃。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張三,你TM在磨蹭什麼!還不快過來!”   暗處張三走了出來,怯生生的望著女掌櫃叫了一聲“爹”。   清悅和朝朝同時愣了一下,這掌櫃雖算不得絕色佳人,可也是半老徐娘風韻猶存,怎麼會是……男人。   “來搭把手,把這兩個妮子賣給崔員外,你我就能擺脫這種命運而且還小賺一筆。”   “爹,她們挺可憐的,不然放了吧!”   “我呸!她們可憐,這些女子生來就是災禍!張三你可憐她們,誰可憐咱們!你別忘了崔員外要的本來是誰!”   張三麵露驚恐嘴中嘟囔道:“不行……不!”   “快過來!搭把手!”   兩人將地上昏迷的女子裝進麻袋中,老板娘又指使張三去找了一輛車,車到後兩人合力將其中一個麻袋搬了上去,然而下一個麻袋怎麼也搬不動。   張三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粗氣說道“他奶奶滴,邪門了,一個姑娘怎會如此重,差多點將俺命送走。”   客棧女掌櫃癱坐在地上更是累的說不出話。   在兩人看不到視角中,朝朝一臉壞笑,清悅冷漠跟剛才柔弱簡直判若兩人。   大致一盞茶的時間,坐在地上的兩個人終於將麻袋搬上車,兩個人駕著車一路向南奔去。   奇怪的是這個鎮上的人更像是習以為常一般,連衙門的捕快看見也不過問。任由張三二人馳馬車離開,隻聽見縮在角落賣花老婆婆嘆息一聲。   “造孽啊!今日果,它日因。天道循環,報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