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傳人?會不會僅僅隻是一個傳說?如若不然為何一直不曾聽人提起過?”天才這話更是問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問。 “既然是光明與黑暗的較量,如今黑暗使者已經現身,光之傳人自然也會存在。”燃燈古佛解釋道。 輪回佛開口問道:“當年靈尊曾派古佛入世尋找浩劫原因,古佛可有光之後人的消息?” 見眾人目光都盯著自己,燃燈古佛搖了搖頭,默不作聲。 耿逍遙見狀,直接轉移話題道:“此事暫且隨遇而安吧。光羽前不久曾傳回消息,目前人間形勢危急,妖魔大肆生靈塗炭。就連長安和洛陽也紛紛發來了求救書信。我等身為人間正道,自然不能冷眼旁觀。你們回去收拾一下,盡快趕赴人間各地,盡可能緩解人間壓力。我這就動身,返回虛無界天,看看雲尊可有什麼好的打算。” 耿逍遙說罷,周身五彩一閃,遠遁而去。 再出現時已是九霄之上,穿過天地結界,便是縹緲界天。 一入仙界,一股金色光影瞬間從天而降,剛好出現在耿逍遙麵前。 一見是耿逍遙,那金色光影忙對耿逍遙恭敬一禮道:“長老,您怎麼回來了?” “有兩件事需要請示雲尊,雲尊可在?” “日月星劫降臨,妖皇等人重生,雲尊已經趕去虛無界天,找靈尊商討對策去了。” “雲尊走時,可有什麼交代?”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得去問日神他們?” “剛好,我正有事也想詢問他們?”離開天門,耿逍遙直奔天機殿。 一路上,除了在虹橋前與四方神獸打了個招呼。 便再未遇見一人,來到天機殿前,最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門口那柄露在外麵半截的劍鞘。 注視著那半截劍鞘,耿逍遙神情突然一怔。 細想這劍鞘當初還是夢靈的傑作,後來他與雲尊先後嘗試十幾次。 愣是費盡心思,最後都無功而返,隻能任由這劍鞘插在這裡。 想到這裡,耿逍遙不由感嘆夢靈的實力究竟有多強? 遙想當年就連雲、靈二尊都頭疼的妖皇、魔尊、鬼君、魔龍四者。 最後都是夢靈親自出麵,將他們一一封印,而這一封就是三千多年。 如今昔日強者再次破印而出,不知將來收拾這爛攤子的會不會還得是她? 想到這裡,耿逍遙不由打了一個冷顫,似乎想到了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 將來等待自己的,還會是善終嗎?想到這些,耿逍遙不免苦澀一笑。 無論結果如何,現在再想找補,已然是來不及了,不是嗎? 既然這樣,何不順勢而為?將來等待他的,也隻能是一路走到黑了。 收起雜念,耿逍遙走進天機殿,此時隻見日、月、星三神正圍坐一團,占卜天機。 耿逍遙並沒有叫停三人,反而輕手輕腳返回殿外。 虛無界天、虛無大殿外、目送雲尊進入,南無佛折身向遠處走去。 碰巧,此時阿彌陀佛剛好走了過來,望了一眼不遠處的虛無大殿。 語氣頗為沉重道:“仙帝親臨,實屬少見,看來下界這次真的麻煩了。” “日月星劫問世,黑暗重臨大地,世間最頂尖的幾個強者紛紛破印而出。如今的局麵早已超出了二尊的掌控,隻怕已經不是麻煩就能概括的。”南無佛回道。 阿彌陀佛聽完臉色遲疑不決,問道:“你是不是已經預感到了什麼?” “眼下還尚未確定,不提也罷,以免徒增惶恐。”南無佛解釋道。 隱約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猶豫再三,阿彌陀佛還是不死心問道:“能否動及根本?” 南無佛聽完糾結片刻,表情嚴肅道:“就我從夢幻水晶上看到的來說,恐怕不僅僅隻是動及根本而已。” “難道虛無界天也會在劫難逃?” 南無佛聞言沉默不語,但從他那表情來看,應該不假。 “不會吧?虛無界天存在至少已經有五千多載了,即便三千年前那場正邪大戰也沒波及分毫。你是不是看錯了?” 麵對阿彌陀佛的不信,南無佛並沒有解釋什麼,隻是回了一句:“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久聚必分。” “那縹緲界天呢?” “異曲同工罷了。” “難道雲、靈二帝也不能避免此劫?” “九靈大陸,天外天存世最早,據說是在天地初期就已經存在。那時的人間還不曾有生命體出現。直到一萬年前,經過時間的不斷演變,九靈大陸之上生出了無數的生命體。自此萬物生生不息,直到後來才有了人類,靈長者,經神通造化。初具靈識,通陰陽,吸納天地靈氣,長此以往,才有了後來的修真之路。” 阿彌陀佛聽到這裡,不免有些奇怪,問道:“你說這些是想表達什麼?” “光明與黑暗的較量,嬴則進入一個全新的時代,輸則萬物重新復蘇。屆時一切都將打亂,新的秩序將引領未來。” “所以,除了天外天,無人可避?” “其實這一切歸根結底,都是人類自己造成的。修真本就脫離了天道輪回,再加上人類對大自然的大肆毀壞。導致生態失去平衡,世間失去天理公道,長此下去,自然要遭天妒。” ……………………………………………… 人間,一路西進,看著百姓從最初的傾盡家財四處買糧。 再到如今偶有搶糧之人,寶玉內心五味雜陳。 民以食為天,從落塵峰一路向西,基本上都是長安帝國的領土。 長安雖然地處遼闊,但遠不如江南水米之鄉土壤肥沃。 因此長安帝國主要種植的都是玉米、小麥、大豆等農作物。 況且南北氣候差異巨大,因此北方一年當中隻能種植一次農作物。 也正因如此,北方的糧食儲備明顯較低,再加上太陽的消失。 植物失去了光合作用,很難生長,普通人家少有存米的現象。 再者難免有心思不正之人唯恐天下不亂,好在目前一切都還在官府掌控。 畢竟各州府衙還有庫糧為依靠,倒也掀不起太大風浪。 至於瓜果蔬菜肯定就沒那麼多儲備了,不過危難之時。 能有糧食填飽肚子,不會餓死,已經是好事了。 “如果太陽出來就好了。”寶玉暗自低估了一句,領著一一繼續上路。 靈山腳下,原本有個獅駝州,乃是長安九州之一。 此地地處黃土高原,雖然不及其他八州那般繁榮。 卻也有著四百多萬人口,雖然分布不均,但州城至少生活著五十萬百姓。 這天,原本平靜的州城不知為何人口都突然消失不見了。 留下的隻有散落各地的皚皚白骨,直到這天寶玉、一一二人經過獅駝州。 看著越走越多的人骨,一一多少有些害怕,不由鉆進寶玉懷裡。 起先寶玉並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隨著越走越感覺到不對。 二人趕忙奔赴獅駝州州城,直到看見滿城百姓隻剩下屍骨。 寶玉瞬間急火攻心,噴出一口鮮血,這可把一一嚇了一跳。 忙詢問寶玉怎麼了?此刻的寶玉臉色十分難看,眼眶通紅。 雙腳如同綁著千斤大山,腳步艱難,就在這時,一一突然驚呼一聲:“誰?” 寶玉聞言目光如炬的望向西北方向,那裡,一條身影正貪婪的注視著寶玉和一一。 遠遠瞧去,那人是個青年男子,鷹眼尖嘴,身上的著裝更像是把羽翼披在身上。 此刻正雙眼放光的盯著一一道:“這麼小的年紀?身上的肉吃起來應該會很嫩。” “這裡的人難道全都被你吃了?” 見寶玉一臉生氣,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其貌不揚男子猥瑣笑道:“一共五十二萬九千四百一十一人,都在這裡了。”說著雙手還不忘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寶玉見狀怒火沖天,瞬息就出現在鷹嘴男子麵前,一拳轟出。 其速度之快,宛若流光,就連鷹嘴男子都不曾反應過來就被其一拳轟飛。 緊隨其後,一連一百三十拳,愣是在鷹嘴男子的慘叫聲中將其全身打的粉碎。 血、濺滿了寶玉衣衫,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就連一一也是呆在原地,在她的印象中,姐夫一隻是那溫文爾雅的樣子。 如今這般狠辣,著實少見,直到寶玉返回她的身邊。 一一忍不住激靈一下子,隨後快速從懷中取出手帕,遞向寶玉。 見一一嚇得哆嗦,寶玉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 忙接過手帕,將臉上的血跡擦掉,隨後帶一一找了處河水。 衣服也沒脫,就跳了下去,任由流水沖洗著他衣服上的血跡。 直到沖洗乾凈,寶玉這才一躍而起,並用內力烘乾了衣裳。 隨後領著一一返回獅駝州,並在一家農戶中找到鐵鏟。 在附近找了一處風景還算好的地方,一掀一鍁挖起坑來。 從天明一直挖到天黑,又從天黑挖到天亮,手都磨破了,血漬沾滿了鏟棍。 一一則將屍骨拚湊好,一副一副放進挖好的坑中。 直到所有屍骨入土為安,時間已經過去了半月。 這期間也不知道寶玉用壞了幾把鐵鍁?鐵鎬?鮮血染紅了多少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