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平老禿驢!你想乾啥就直說,沒必要藏著掖著,今天大家都在這兒有啥話放開了講!”張天師有些沉不住氣了,看著度平如此正定自若,估計是有備而來。 “不要著急!人還沒到齊呢!咋就都在這兒了,放心放心,豐源上人馬上到了!” 說話間場上突然刮起陣陣陰風。 “張天師!多年不見,你可老糊塗了啊!” 人未到聲先聞,隨著聲音的消散一位身著紫色長袍麵露慈祥,頭發胡須銀白的老者淩空而來。 看著飛來的豐源上人,張天師心頭一顫“不好!這家夥已經能禦空飛行了,多半已經突破神使了!” 大廳內除了宗碾和張天師師徒外都異口同聲的說道:“見過豐源上人!” “諸位不必拘禮!大家都是同輩,小弟隻是率先領悟了些神意,得到神的指點有些造詣而已!”豐源上人客氣起來。 “神的指點?是什麼神?我怕是瘟神吧!”張天師開始陰陽怪氣的說道。 豐源上人也不生氣,漫步來到鐵玄麵前,在他耳邊小聲嘀咕,在場都是江湖上頂級的武學存在,卻聽不出近在眼前的人輕聲細語,看來他們之間的差距非常之大。 鐵玄的臉色越發的難看,從豐源上人說話開始,肉眼可見的轉變,待豐源上人說完後,鐵玄怒視張天師,拳頭攥得發出聲響,那氣勢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張天師。 張天師無奈一笑,自己苦心經營的計劃看來敗露了,不過場上有宗碾加自己,對麵就算有個豐源上人也不是他的對手,想到這裡他也不再隱瞞,將神兵智雅背在身後,慢慢道來:“本來大家都好好的修煉武術強身健體,吐納天地靈氣讓身體更加硬朗協調,這一切都好好的,可你們非要造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產物,大山裡神留下的稀有礦物被你們發現,然後打造成了神兵火嘯,神被惹怒可是沒有好下場的,鐵尚就是例子,心智被滅後淪為殺人的惡魔,我是沒什麼本事,好在有神的恩賜,換回了宗碾的心智,才免得你們山莊被滅門,以前我就說過,你們老老實實封山門不再現世,誰也不會動你們分毫,可如今你們開山門就罷了,居然又造了一把神兵,你覺得神會放過你們嗎?” 張天師說完場上眾人除了宗碾和豐源上人外都疑惑不解,麵麵相窺,豐源上人看出了眾人的疑惑,捋了捋銀白的胡須開口說道:“人在一定境界或是機緣巧合下會聆聽神的指引,神若助你,一步登天,神若棄你,萬劫不復。” 豐源上人說完後仔細打量了宗碾一番,接著說道:“宗碾應該就是被神棄的,心智不好,不過有老不死的張天師幫助才得到神的相助,張天師有這等能力,還是個江湖神算,不會不知道鐵玄等人還在偷偷鑄造神兵吧!” 張天師也不否定隻是抬頭深呼吸了一口。 見張天師不發話,豐源上人繼續說道:“所以!從一開始張天師就知道鐵玄還在造神兵,不阻止的原因,隻能是培養下一個宗碾為他所用吧!” 豐源上人接著又看向阿堯,仔細打量一番後繼續說道:“加上他這徒弟持有神兵智雅後,他張天師可就兩把神兵兩位大將,別說江湖了,整個世界也在他的掌控之下了吧!” 還想狡辯一下的張天師見自己什麼心思都被拆穿後索性漏出原型了。 “哈哈哈哈!兩把?你看看這是什麼?” 話音剛落,張天師另一隻手突然出現一把冒著火焰的短劍。 “是火嘯!神兵火嘯!” 大廳的人都是吃過神兵火嘯的苦,當年鐵尚拿著它可是殺遍天下,見人就殺,所有門派山莊幾乎都被屠殺過。 “好家夥!我還是低估了你啊!全世界就三把神兵,如今都在你手裡,這還了得是!” 豐源上人說完後手裡憑空出現了一把通體黝黑的長槍,槍頭泛起的寒光轉眼間刺向了張天師。 豐源上人速度之快眾人根本沒反應過來,就在他要刺到張天師時,神兵火嘯瞬間燃起像個火球將張天師包裹了起來,隨著豐源上人的人槍穿過火球,眾人看向他的槍頭,一絲血都沒有,撲了個空。 “好家夥!要不是神兵火嘯的能力,這一擊我非死即傷啊!”張天師躲在暗處自嘲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宗碾也不閑著立馬對豐源上人展開攻擊,兩人一劍一槍鬥得有來有回,目前場上能與宗碾打的也隻有豐源上人和金蟬了,果然金蟬了解形勢後也加入了豐源上人的隊伍,金身全開撲向宗碾。 眼看宗碾出手,張天師也不閑著,火嘯一出巨大的火焰就把度平包圍起來,度平趕緊運用靈氣抵擋,豐源上人還能跟張天師鬥法,他度平可不行。 場上其餘人也是紛紛加入戰鬥,宗碾對陣豐源上人和金蟬,張天師跟度平鐵玄等人周旋,唯一沒動的就是阿堯,他到現在也不相信眼前亂局之人居然是師傅,那個從小到大教他各做做人的道理,教他做人行好事,莫問前程,教他可以騙人但必須是善意的謊言,教他人要自力更生,要勤奮努力,可如今印入眼簾的卻是大殺四方的惡魔一般。 隻見張天師三兩招的功夫鐵玄等人就敗下陣來,唯一還在抗爭的隻有宗笑涵,畢竟宗碾正在幫他做事,要是傷了他弟還是不太好。 宗笑涵雖沒有他哥兵器王那麼厲害,不過手中巨大的鐵鏈耍的也是神乎其神,黝黑粗長的鐵鏈除了握手的地方外都布滿了尖刺,雙手來回旋轉也是讓張天師近不了身,鐵鏈在他手裡軟可以揮灑如絲巾,硬可比長槍突然穿刺揮舞。 張天師不敢傷宗笑涵一時間分不出勝負,宗碾那邊沒有忌憚,豐源上人跟成名已久的兵器王還是有些差距,宗碾把神兵寒裂又能當劍,又能當槍,變幻莫測,打的豐源上人隻能防禦,而那金蟬就算開了金身,此刻已是傷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