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往昔(1 / 1)

左連的心情瞬間如墜冰窖,他手中的杯盞如同失去了依托的落葉,無聲地滑落在地,清脆的碎裂聲在空曠的大廳中回蕩。   他目光緊緊鎖定應伯永,試圖從那深邃的眼神中尋找答案,聲音因恐懼而顫抖:“死了,怎麼可能,這世上沒有人能夠殺死影子!”   應伯永深吸了一口氣,仿佛要將周圍的空氣都吸進肺裡,然後緩緩吐出,伴隨著一聲無奈的嘆息。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人心:“世上確實無人能殺死一個影子,但是影子可以。”   左連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無形的巨石壓住,透不過氣來。他抬頭看向應伯永,隻見對方的眼神中閃爍著深邃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一切。   他知道,自己已經從對方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   此時的大廳仿佛陷入了死寂,隻有兩人的呼吸聲在空氣中交錯。   左連感到自己的心跳聲在耳邊回蕩,如同戰鼓般急促而有力。   他緊緊地盯著應伯永,試圖從對方的臉上尋找更多的線索,但應伯永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讓人無法窺視其內心。   突然,一陣冷風吹過,大廳的窗簾隨風飄動,仿佛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左連的視線不自覺地隨著窗簾的移動而移動,他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   在月光的映襯下,左連的身影顯得愈發孤獨。他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叛徒?”   應伯永沒有立即回答,隻是默默地低下頭,仿佛在回憶著那些被遺忘的過往。   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劍柄,那柄曾經鋒利無比的劍,如今卻已布滿了歲月的痕跡。   他微微點頭,這個動作仿佛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影殿這柄劍的腐朽,不是從外界侵入,而是從內部開始。”應伯永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仿佛在訴說著一個他不願麵對的真相。   他抬頭望向左連,眼中閃爍著復雜的光芒:“雖然我不願承認,但事實確實如此。”   月光下,應伯永的身影顯得更加瘦弱,但他的眼神卻堅定而深邃。   他知道,影殿的腐敗已經深入骨髓,而唯一能夠拯救它的,隻有那些願意麵對真相、勇於改變的人。   應伯永坐在昏暗的房間裡,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聲音低沉而有力,如同遠處的雷聲,他的眼睛閃爍著深邃的光芒,仿佛燃燒著無盡的火焰,但隨著他的話語,那火焰似乎漸漸暗淡了幾分。   “當年京都被破前夕,秋葉侯曾趁著夜色,孤身一人,踏著月色,穿越重重宮墻,前往京都覲見了神武皇。”   應伯永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將人們帶入了那個緊張而神秘的夜晚。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敬畏和尊重,仿佛在描述一個神聖不可侵犯的歷史時刻。   “雖然二人當時談話的內容世人無從知曉,但是在第二天,影殿殿主便宣布從此效忠秋葉國。”   應伯永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無奈和惋惜。他微微閉上眼睛,仿佛在回憶著那個改變歷史的瞬間,那個讓影殿殿主做出重大決定的瞬間。   “而在秋葉被滅前夕,曾有一支由百名影子所組成的秘密部隊前往營救秋葉候,卻被半路截殺,百人組無一生還,全滅。”   應伯永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悲憤和哀傷。   他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仿佛讓人們看到了那支英勇無畏的部隊在血與火中奮戰的場景。   左連的瞳孔在瞬間收縮,仿佛兩顆被寒風吹過的黑曜石,失去了原有的溫度。   他猛地站起身來,椅子在地板上劃過一道刺耳的聲音,如同他此刻的心情一般沉痛。   他的聲音低沉而顫抖,仿佛被什麼東西緊緊扼住:“百人,整整百人,全死了?”   影殿,這個名頭在江湖上如雷貫耳,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然而,它的成員數量卻遠不及其他勢力。   這不是因為影殿的影響力不夠,而是因為他們追求的是“質”而不是“量”。在影殿,每一個影子都是經過嚴格篩選和訓練的精英,可以說從影殿裡隨便拿出一名影子,都能在戰場上以一敵百,成為無敵的存在。   應伯永坐在對麵,他的眼神裡充滿了沉痛和無奈。他沉重地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一句話。他知道,此刻的左連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理解和沉默。   房間內再次陷入了寂靜,隻有那微弱的燭火在不斷地搖動著,發出啪啪的聲響。   兩人的影子在墻上搖曳,仿佛也在為那些逝去的生命默哀。   左連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不甘,他知道,這些死去的影子都是他的朋友,他的戰友,他們曾一起在江湖上闖蕩,一起麵對過生死。   而現在,他們卻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留下了無法彌補的遺憾和傷痛。   “那幾個老家夥都是善終嗎?”左連問道,他的眼神深邃而銳利,像是在質問。   應伯永聞言一滯,他的臉上閃過一絲悲痛和憤怒。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堅定:“不,他們都是被人所殺。”   “都被人所殺?”左連再次大吃一驚,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要從眼眶裡跳出來。   短短幾刻鐘的時間,應伯永告訴他的消息每一個對他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   “先是百名影子遇伏無人幸免,再是十二影衛除你我之外皆被人所殺,這二十年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左連大吼,如同一頭發怒的雄獅。   他的目光鎖死在應伯永的臉上,仿佛要看穿他的內心。   左連的聲音如同悶雷一般在空氣中炸響,他的雙眼赤紅,猶如一頭發怒的雄獅。   他的肌肉在憤怒中緊繃,仿佛每一根神經都在顫抖。   他的目光猶如兩把銳利的劍,直刺應伯永的心扉。   他一步跨出,仿佛大地都在他的腳下顫抖。   他的右手猶如鐵鉗一般,緊緊地將應伯永擒住。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與決斷,仿佛他是這片大地的主宰,無人能敵。   應伯永麵對著左連的質問,他的眼神卻異常平靜。他靜靜地站在那裡,仿佛一切的風雨都無法動搖他。   他的眼神中,透著一股深深的哀傷和無盡的堅韌,仿佛他已經經歷過無數的風雨,已經無所畏懼。   “他們死了,你為什麼沒事!”左連的聲音再次響起,他的雙眼中充滿了疑惑和痛苦。   他無法理解,為什麼在這場災難中,應伯永能夠獨善其身。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應伯永沒有回答,他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仿佛一切的解釋都是多餘的。   應伯永靜靜地站在那裡,沒有躲避左連的攻擊。左連的手緊緊地掐住了他的脖子,但他的臉上卻沒有一絲懼色,隻是淡淡地看著左連。   燭火搖曳,映照著他那飽經風霜的臉龐。歲月在他的臉上刻下了深深的皺紋,使得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更加蒼老。   他的皮膚緊繃而乾燥,仿佛已經失去了生命的活力。然而,最令人震驚的是他那雙眼睛,雖然深陷在眼窩中,但卻閃爍著銳利的光芒,如同兩把鋒利的刀子,直刺人心。   清風拂過,輕輕吹起了應伯永的衣衫。   衣衫之下,是數年來征戰留下的刻痕。   那些傷痕如同地圖一般布滿了他的胸膛和背部,每一道都訴說著他曾經的英勇和堅韌。   這些傷痕雖然已經愈合,但卻留下了深深的疤痕,使得他的肌膚看起來更加粗糙和堅硬。   應伯永腰間懸掛著六把飛蝗刀,每一把都散發著駭人的青光。   這些刀身修長而鋒利,刀刃上閃爍著寒光,仿佛能夠瞬間割裂一切。   這些飛蝗刀不僅是他戰鬥的利器,更是他身份的象征。   作為一位久經沙場的戰士,應伯永用這些刀捍衛著自己的榮譽和信仰。   左連的瞳孔不自覺地放大,宛如黑夜中的兩顆璀璨星辰,透射出深深的憂慮與緊張。他緩緩開口,聲音帶著幾分沙啞與顫抖:“六把刀,我記得你有…”   應伯永無奈地低下頭,蒼老的臉上閃過一絲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