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後...... 顧澤在江宗主的資助下換了一把檀木劍鞘、青白色刻有文字的劍;江恒的崇阿劍一直找不回來,無奈之下隻好換了把手生的佩劍。 十六歲了,兩人都從稚嫩蛻變得成熟。江恒心思轉正,很少有非分之想,他的實力達到七階靈宗;顧澤依舊清閑靜雅,實力達到九階靈宗。 在江家這樣的世家大族中修煉,資源豐富,才使得效果事半功倍。 靈宗提升一階如同靈師提升九階,顧澤不但天賦異稟,還有江家源源不斷地提供靈丹妙藥,況且他服用了父母給予的一株鵲橋仙,實力自然突飛猛進。 不過,時過半年,他還是無法突破靈宗境界,達到靈尊。 “徒兒。”突然,一陣久違的聲音在顧澤腦海裡響起,“不錯嘛!十六歲便達到九階。從今天開始,離開江氏,踏上本尊的歸塚之路。” 正在打坐的他猛地驚醒,師父萬源的聲音略顯陌生。 顧澤理順衣物,穿上白綢鞋。十年過去了,他長高了許多,現在身上穿著的、衣櫥裡放著的都是由蘇上最心細的裁縫量身定做、用上好名貴的絲綢製成,整整十套全由江宗主一人買單。 江宗主一聽說顧澤可能會在府邸裡住上十年,就立馬吩咐下人開工,特地在鏡月湖旁蓋了占地十餘畝的院子,還親筆為它提名為——靜年。 顧澤受人恩澤定然予以回報。他在江氏府邸內千千萬萬棵柳樹中采得一株百年的雪柳芽尖,在登高時偶然尋得一朵千年落霞薈,又在鏡月湖底挖到生長了三百年的霧中生花,這三物都無償贈給江宗主。 江宗主心喜,立即送了他一顆助納靈的寶物——墨心籽,不過此物要煉化成丹,才可服用。 顧澤將要告別,告訴第一人便是江宗主,後才是江恒 次日早晨, 顧澤在晨練之前將離別之事提了出來。江夫人還不知道,她的眼淚嘩的一聲就掉下來了。 她知道江恒總有一日會離開他們,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聽到離別二字她還是少不了依依不舍。也許江恒幾年、十幾年都不會回來了,她泣涕漣漣。 江恒在期待這一天,但這一天到了卻想放棄。他回到坊園整理行囊,顧澤在江氏府邸大門口等他。 一個時辰後,江恒這才舍得鎖好坊園的門,他撈起池中的錦鯉放生在鏡月湖裡,又呆呆地望著魚兒遊去,道:“魚兄,你在鏡月湖裡好好長大,不要在我回來前死掉啊!” 府邸大門口,不見顧澤的身影,隻有他的父母看向無名江那邊。 “你看看現在什麼時候了!”江寒眠眼裡嚴厲地看著江恒,道,“你整理行李花了兩個時辰你知道嗎?顧澤已經走了,你沿著他留下的標記追上去吧!在外麵累了,就回家吧,爹娘永遠等著你。” “爹、娘,我走了,我會回來的!”江恒一把抹去淚花,將一如既往燦爛的笑容留給父母,他行了個大禮後,腳尖點著江麵到了對岸後他回頭看了看家,才沿著顧澤留下的標記追了上去。 “寒眠,我還是舍不得江恒,他會早點回來的吧?”江夫人看向自己的丈夫,頭慢慢地靠在了江寒眠的胸上,“你還說不舍得江恒,你也哭了。” “我們做父母的,隻能期盼他一路順風、前途似錦吧。”江寒眠說到,“放心吧,沁兒,他會回來的。” 直到傍晚,江恒終於追上了顧澤,此時此刻,顧澤正悠閑地坐在一家客棧裡喝著茶水。 顧澤身前的木桌上擺著江恒最愛吃的菜,江恒看得垂涎三尺,正想坐下來大快朵頤時,顧澤攔住了他。 “先去洗浴,不要染了風寒。”顧澤放下茶杯,說道,“記得更衣,不然不許吃飯!” “哦。”江恒打開行囊,拿出一套乾凈的衣裳。半個時辰後,他走出於浴房,令顧澤反感的是,他隻著了一件白色的內衫就出來了,透過白衫,肌肉依稀可見,顧澤轉身走去。 “喂,顧澤,去哪呀?外麵的燈紅酒綠難道沒我好看嗎?”江恒一雙狐貍似的眼睛打量著顧澤,一隻該死的手抓住了顧澤的手腕,還不停地搖晃著,就像是個拉客的...... “在我回來之前把衣服穿好,才從家裡出來就這麼輕浮,江叔叔怎麼跟你說的?”顧澤不想回頭,不想在美好的夜晚裡看見什麼晦氣的東西。對,晦......氣。 “不為之事不可為唄!”江恒鬆開了手,再這麼瞎搞下去,他們連睡一間房都不可能了,“現在這麼炎熱,先這樣湊合一下,你回來前一定換掉!顧公子,一路順風哦!” “你明知做這些事的結局是什麼樣,無聊!”顧澤說道。 “你去哪呀?”江恒喋喋不休地問道。 “夢枕一帶琴聲悠悠,飯後散步不用你管!”顧澤拿出一顆種子大小的鐵球,嚴肅道,“若有意外發生,你就將靈力注入這顆鐵球裡,把它拋到高空去,它爆炸之後會綻放出耀眼的紅光。” “快走吧,快走吧!”江恒催促道,待顧澤離去後,他又悄悄數落道,“切,誰會掛念......誰會管你啊!我才沒有你這閑情雅致去聽什麼琴聲,隻求飯食飽、衣著暖就足夠咯!” 夢枕一帶,共有二十個世家,其中夢枕棠氏在四十盛族中排名第十八,江恒的母族就是棠氏,他的父族蘇上江氏排名第十,在眾多世家大族中算是個強族了。 夢枕一帶因十三嵐煙中的鶴唳尊聞名於世,鶴唳尊的尊地就在夢枕西邊,處於兩個帝王朝邊界的夢枕池。夢枕池以一物出名——夢枕雪泉,可助人修煉,亦可鑄器。顧澤手中的帝裔就是由夢枕雪泉鑄成,才有了靈。 夢枕一帶,錦城。 顧澤所在的地方距落腳的客棧有蠻遠的路,為了讓江恒到棠氏府邸拜見他外公時風塵仆仆的,所以顧澤才在外麵租了間房,修整一番後再去棠氏。 這裡很繁華,幾乎所有的商販都能安居樂業地在錦城中置辦產業。當然,少不了青樓,顧澤隻進城不超過半個時辰,就有七八九十個女子來挽住他的手、稱他為公子哥。顧澤自然不理會,因為他心中早已住進一人。 錦城最繁榮的地方是坊市,每一處坊市擠滿了店鋪,那些店鋪都一個一個摩肩擦肘地等待生意上門。 突然,一群人的交談聲傳入顧澤耳中,他慢下腳步,慢慢朝聲源走去,最後在一家角落裡的作坊前停下,他翻上房頂小心翼翼地揭開磚瓦。作坊裡,六個人圍在火堆前,議謀著什麼。 “夢枕棠氏,千灼魂鐵再度現世,宗主交給我的任務,還請各位上心。事成之後,宗主自然有賞!”一位頭戴黑袍的老者說到。 “何時行動?”一位男子問道。 “亥時末,棠氏的夜巡換班,我們就在這個時候行動。”老者說到,“帶好鬥篷,千萬不可向外透露我的行蹤,不要連累了我宗,連累了我宗讓你們沒好果子吃,都明白嗎?” “定遵循您的意念行事,宇文宗主待我們不薄,我們絕不會做出有損宗主的行為。”其餘五人帶好麵具和鬥篷。 夢枕棠氏,千灼魂鐵,他們要做什麼?在亥時末行動,要早點通知江恒。顧澤心中想到。正當他無聲無息地翻下房梁時,六人竟將他包圍住。 顧澤心頭一驚,暗道不妙。他立馬拋出鐵球,鐵球在空中炸出耀眼的紅光。 耀眼的紅光似煙花般升起。 江恒吃完晚飯,見顧澤良久未回就自己坐在客棧的屋頂上,擦拭著他的佩劍。擦著擦著,劍身上映出了一點紅色。 他轉頭看去,那紅光不就是顧澤發出的信號嗎? “不好,顧澤有難!”江恒翻身起來,將佩劍收入鞘中,他踏著屋頂的磚瓦,一路躥房越脊,朝紅光奔去。 與此同時,顧澤正與地麵上的六人僵持著。 “小子,你哪來的膽子竟敢偷聽我們,好好活著不好嗎?非要來作死!”一位女子說道,“你這種行徑可是會被割耳朵哦!” “看你這模樣,年紀應該不大,一位五階靈宗就這樣沒了,可惜了!”老者逐漸走向顧澤,他抽出佩劍,雄厚的氣息瞬間綻放。 “五階靈王!”顧澤驚訝道,老者的氣息將他壓製的喘不過氣來,他道,“靈王壓製靈宗,你們不過勝之不武罷了!” “好,我收回氣息你又能怎樣呢?”老者手掌一揮,滔天般的威壓頓時消散,“來,讓我看看什麼是勝之不武!” “嗬嗬!”顧澤冷笑一聲,他突然拿出一株百年霧中生花,單手將其捏爆,霧中生花立馬炸出了一片白煙,顧澤在這間不容發之時雙手捏決,他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霧中生花嗎,有意思!”老者說道,“不用去追了,加快行動就好!” 不知過了多久,顧澤從昏迷中醒來,起來時他發現自己不在荒郊野嶺,而是一間客棧裡。看到江恒,他連忙問道:“現在何時?” “快要亥時末了。你去乾什麼了,我找到你的時候你正躺在別人家門口前,幸虧是晚上,不然你就尷了個大尬!”江恒說道。 “夢枕棠氏,風雨欲來!”顧澤立馬從床上飛起,穿好衣服就要往外走。江恒聽到棠氏二字立馬緊張起來,他也跟上來了。 “我必須去棠氏將消息告訴棠氏族長,你若真要去就認真,絕不可玩鬧!”顧澤嚴肅地說道。 “放心吧,我不會做其他多餘的事。”江恒隻有在大事情前麵才會表現出沉穩的一麵,他道,“在路上把事情告訴我。” “嗯。” 趕往棠氏府邸的路上,顧澤將今晚所見之人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江恒,江恒每每聽到“千灼魂鐵”二字時,他的神情就愈發凝重。 夢枕棠氏府邸,正門外。 顧澤、江恒二人爬上圍墻,他們小心翼翼地觀察府內的動靜。 沒有撕聲裂肺的喊叫聲,也沒有鐵器相擊的鏘鏘聲。 “為什麼一個人都沒有,外公沒派人手巡夜嗎?不應該啊!”江恒疑惑道,“先進去吧,他們那些人應該還沒來!”二人輕輕地落在院子裡的音落,他們六人一齊跳下瞭望臺 草坪上,他們警惕地朝大堂走去。 “又是這斯!”棠氏最高的瞭望臺上,六道黑影藏在陰影之中,他們滅掉了火,掩蓋著自己的氣息。 “好心放你一馬,你還不領情。這次,說什麼都不會放過你了!”老者笑道。其餘五人都怒氣沖沖的,明顯被顧澤的霧中生花影響到了。 “不可殺那小子,他身上肯定有其他寶貝。活捉了,獻給宗主!”老者補充道,“行動!” 六道黑影躥出瞭望臺,他們穿梭於黑暗之中,瞬間沒了影子。 與此同時,顧澤,江恒二人一路奔向大堂,整個棠氏府邸沒有其他人,連江恒的外公棠喻都沒坐鎮府邸。江恒走到東邊角落的一個瓷瓶前,旋轉瓷瓶。 下一瞬,他們突然消失不見。 “原來那個瓷瓶才是前往翠鳳羽的通道,難怪這麼久沒見棠喻那老頭的蹤影,都藏進翠鳳羽了!”老者光明正大地從屋頂上跳下。 翠鳳羽內。 “翠鳳羽的入口有動靜,鬆、竹,你們姐妹倆去查看一番,發現敵人立馬帶回來!”棠喻吩咐兩位女子棠氏族人幾乎都在在這裡麵。 “是!”兩位女子齊聲道。 通往翠鳳羽中心地帶的一條石道中,顧澤、江恒二人走在石道中,江恒介紹翠鳳羽的來歷。 “這翠鳳羽是棠氏先祖耗費五十年時間,用盡畢生修為建成的一個世界。翠鳳羽的布局就像是羽毛一般。馬上就到外公那裡了……”江恒語音未落,兩道身影突然站在他們身後,兩把大刀架在他們的脖子上。 “鬆姐、竹姐,是我啊,我是江恒!”江恒看到兩道熟悉的身影便認出了她們是外公的貼身侍衛。 “原來是江小公子啊,我們失禮了!”名為竹的女子說道,她們身形一轉,兩柄大刀隨之架在顧澤的脖子上。 “江公子為何帶外人進入翠風羽?現在是族內大亂之際,你既知道了翠風羽的進入方式就自己了解自己吧!”名為鬆的女子冷冷地說道。她後麵那句話顯然是對顧澤說的。 七階靈聖!顧澤心中一驚,他本想解釋自己的身份,但江恒打斷了他。 “宋姐,他名為顧澤,是天澤林人,在江家生活了十年,算是半個蘇上人!”江恒搶著說到,“他可是我闖蕩天下的知己兄!” “既然如此,你們就隨我們等前往議事廳吧!”鬆姐轉過身來,她在前麵帶路,而竹姐謹慎地走在最後麵,注視著顧澤的一舉一動。 翠鳳羽,議事廳。 “外公,好久不見,您又年輕了許多呢!”江恒見到久違的外公棠喻,一激動便把千灼魂鐵一事忘得乾凈。 “我的寶貝外孫,你怎麼來了,是蘇上出了什麼事嗎?”棠喻一把舉起江恒,絲毫不顧慮自己的身份,他對顧澤說到,“來者皆是客,不要見外了請坐!” “見過棠宗主。”顧澤打躬作揖,向棠喻行了一禮。棠喻見後,點了點頭。 “世間隻知千灼魂鐵生於坎離宮,殊不知它還能在翠鳳羽中孕育而成。”棠喻一絲不茍地說道,“我宗出了內鬼,他將我宗秘密告訴了宇文昭陵,那內鬼已被我肅清。不過宇文的走狗絕對不隻一人,若讓我發現,必定碎他千萬遍!”他憑空拿出一個木盒,木盒裡蘊含著極為霸道的力量。 “外公莫要動了肝火,宇文人固然奸詐狡猾,不過正麵抵抗宇文昭陵的是其他四大家族。 我們要做的便是守好後方,不給宇文昭陵一絲機會!”江恒信誓旦旦地說道,顧澤看向他,看來江恒不隻是一味的輕浮,他還有穩重的一麵。 “千灼魂鐵,由一千餘個二品靈器的靈識匯聚而成,此為最次品;千餘個一品靈器靈識匯聚而成,此為中品;而極品千灼魂鐵隻是傳說,它需要三萬個一品靈器靈識和一個極品器識匯聚,由無火焰的煴火淬煉千年而成。”棠喻說道,“翠鳳羽的秘密既泄露,必然掀起一場風波。此時此刻,宇文那廝也快要包圍整個棠府了,顧公子,拿著他,帶江恒走吧!”他將木盒遞給顧澤。 “可,可是外公怎麼辦?我去找爹娘,爹娘會來支援外公!”江恒雙手按在身前的石桌上。 “翠鳳羽的入口即便被他們找到也進不來,這裡隻有擁有我族血脈的人才能進出。翠鳳羽有其他出口,顧公子、江公子,你們快走吧!”一位年邁的長老捶打著腰盤,說道。 “千灼魂鐵一事,我已告知姑蘇顧氏宗主顧自乘,最多四個時辰,他派來的援助會親自來到這裡,好好教育宇文昭陵那貪婪的心!”棠喻說道,“自從宇文昭陵繼承了絕塵兇劍——夷滅,帶領宗族成為五大家族之首,這些年來,他暗中掠奪他朝資源,大肆侵略小門小族,如今又要對四十盛族動手,如今,已有爾隴柔氏、清秋孔氏、敖山文氏成為他操控的傀儡。” “拿著它走吧!現在我信任不了翠鳳羽裡的人,這任務隻能交給你們了。你們去鑄劍臺找蘇名匠,把它打造成兵器,讓它認主,劍靈隻要認主,就絕不會讓宇文昭陵的計謀得逞”棠羽又道,“你們記住,鑄劍時千萬不要跟千灼魂鐵中的兇靈有任何聯係,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元老,送他們走吧,不到夢枕邊界不要回來。” 江恒滿臉擔心地看著外公,隻見棠喻邁了幾小步,竟朝坑坑窪窪的地麵砸去,還好江恒眼疾手快,立馬接住了棠喻。 “外公,你,你的靈脈?!”江恒轉頭盯著三位長老,急忙問道,“著怎麼回事?” “這......”三位長老支支吾吾,半天擠不出一個字,江恒見狀更急了。這時,顧澤蹲在棠喻身旁,他伸出右手,默默感受著棠喻的氣息,待他收回右手後,眉頭皺了起來。 “說,這是怎麼回事!”江恒沉聲道。 “江恒,不必緊張,棠宗主的壽元無損,不必緊張!”顧澤看著江恒,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耐心地說道。 “翠鳳羽千百年未曾開啟,它早已塵封在瓷像之中。而宗主為了啟封它,以自身修為為引,用盡畢生靈力強行打開封印。”三位長老心中有愧,不敢直視棠喻,“我等雖有靈王修為,但年歲以高,老不中用了!” “這並不怪你們!”棠喻開口說道,“你們為夢枕棠氏付出太多了,我身為宗主,自然要承擔起保護宗族地重責!” “為什麼不早些告訴我們,外公您沒必要一個人承擔所有啊!”江恒的臉頰上滑落點滴淚水。 “宇文昭陵既敢對四十盛族下手,其他盛族也不能幸免,我能做的不僅是保護族人,還為其他宗族爭取時間應對宇文昭陵的侵略。”棠喻輕輕地擦去江恒臉上的淚花,笑道,“快走吧,你舍不得外公,外公也舍不得你啊!若宇文昭陵不來,外麵那些蝦兵蟹將也毫無用武之地,放心吧,外公沒事的!” 顧澤拿出一個封靈袋,把木盒裝了進去,然後把他掛在腰旁。棠喻說給江恒的最後一句話僅是輕輕的“保重”。 一位長老起身送顧澤、江恒二人離開,他們穿過一麵石壁後來到了一處舊亭子裡,長老跟一位年輕男子說了幾句話後就回到翠鳳羽之中。 “兩位,我們現在啟程去夢枕池。”那位年輕男子沉著聲音說到,隨後他拿出兩件毛裘,“去往夢枕池的路上要翻過兩座雪山,這是棠宗主特地為兩位準備的雪狐裘衣,還望笑納!” “多謝!”江恒接過裘衣,他雙眸還是紅腫如初。顧澤想說什麼,但是他瞧了一眼他,隻字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