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亭樓見此馬臉老者確實毫無聲息、生機之後,這才深深吐了口氣。 臉色蒼白,一身法力大耗、神識消耗過度的樣子。 沒有耽擱,易亭樓激發出今天的第三枚火鳥符,將此馬臉老者屍身焚化為一股白灰。 雙袖一甩,再度隨風而散。 易亭樓將此馬臉老者剩下的幾隻儲物袋小心撿起,那幾隻靈獸袋易亭樓並沒有先打開。 雖然可能性不大,可萬一內裡再有活物,自己如今狀態可並不是很好啊! 小心避開一旁的靈蛇等幾隻靈獸靈蟲屍體殘骸,顯然這些靈獸靈蟲已被馬臉老者簽定靈契,主人一死,靈獸隨之消亡。 粗粗檢查了一番儲物袋中的各種物品,易亭樓沒有發現什麼疑似追蹤的物品。 便大袖一收,看了一眼委頓、昏迷在一旁的宋倩。 心中也不免有幾分好笑。 此女倒也命大! 竟然還有氣息。 易亭樓眼神陰晴不定,最終,抬起的手刀還是緩緩落下。 “罷了! 隨手救一救吧!” 為防止再有來人,易亭樓不再耽擱。 現場打理一番,消弭氣息之後,轉身一把捏起宋倩此女,夾在肋下,朝落雲穀方向疾馳而去。 飛遁之時還不忘給此女眉心貼了一枚定魂符!防止其中途醒來。 不放心之下又喂了顆“寂靈丸”。 此丹藥是他先前從宗門換得,見有幾分遏製法力恢復效果,便收集了幾枚。 之後又一拍腰間儲物袋,輕身符、飛遁符不要錢似的往身上狂拍。 腳下飛梭不停,手中緊握兩枚水屬性靈石,盡快恢復法力。 又服連續服下了三滴葵水精華。 運轉功法,消弭自身氣息。 幾個呼吸之間,便遠遠消失在天邊,直至不見。 易亭樓先前接二連三斬殺這三人,也不過耗用了片刻工夫,根本沒有耽擱多少時間。 約莫一刻鐘後。 兩道人影自遠而近飛遁而來。 遁光一收,那雲娘子動了動鼻子, “怎麼回事兒? 錢老道和酒兄弟的氣息怎麼到此地就戛然而止了? 而且此地氣機頗為淩亂,好像是有過連翻大戰一般。 甚至還有幾分古怪氣息。” 青鬆老道沒有答話,反而是腳下遁光一斂,落到了酒道人先前隕落之地。 緩緩開口道, “此地雖然氣息皆無,看上去像是被人事後處理過一番。 看樣子酒兄弟是兇多吉少了。” 青鬆道人麵無表情道,不見喜怒。 “什麼?” “他和那錢老道先前去追那小妮子怎麼會失手? 小丫頭不過是煉氣五層的修為,怎還會失手反而隕落了呢? 而且錢老道怎麼也不見了?他可是一向小心的很吶!” “此處地麵草木不生,隱隱有點格格不入,粗粗看來,他二人隕落的可能性比較大,兇多吉少。” 青鬆老道一臉凝重, “嗯?不對!不對! 此地恐怕還有第三人隕落。” 盡管易亭樓已經消弭了一些大戰餘波,可是不免還有些許細微之處顧及不到,畢竟時間有限,他也不欲多耽擱,萬一遲則生變就不美了。 “想必是經歷了一番大戰,隻是不知最後結果如何。 不過顯而易見的,酒兄弟和錢老道生還可能性微乎其微。” 雲娘子心中一寒,幸虧先前自己沒跟來! “我等在此楓嶽坊市也待不下去了,就依道兄先前規劃好的退路,先去衛國躲避一二如何? 此番有可能暴露了身份,不能冒險,此地不宜多待! 更何況還有落雲穀那種龐然大物。” 雲娘子一陣愁眉苦臉, “隻是可惜了酒兄弟身上那枚築基丹! 還有你我二人那四株主藥!” “確實,可惜了!” 青鬆道人深深長嘆, “算了,暗市交易的那枚築基丹也是個催命的。 沒準,若是你我換下的那枚築基丹,說不定才是身死魂消、灰飛煙滅之人,就是你我二人之中一個了! 都是命!” 青鬆又繼續開口道, “此番我等卻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那小娘子不知跑到何處。 是死是活不知! 就連她那位那位高大青年同伴,我等竟然也被他逃了。 都怪錢老道非得交易那兩枚有問題的遁地靈符! 誰知道此人一下子遁到多遠之地去了? 雖然符籙有缺,但連續兩枚疊加之下,幾十裡的距離,叫讓我等二人如何尋找? 真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青鬆道人一臉恨其不爭! “確實沒想到啊!如今就隻剩下你我二人了。 這些年,斷斷續續的,本以為錢老道屹立不倒,沒想到竟然也栽了跟頭,他可是茍的很吶……” 二人不欲多呆,為防生變,趕緊動身,向南而行,直奔衛國而去。 聲音漸行漸遠,最後幾不可聞。 …… 飛遁了百多裡,易亭樓尋得一處樹洞,附近無有野獸,環境清幽。 剛好停頓修整一番。 易亭樓將宋倩此女隨手置於樹洞之中。 此女相貌平平,微翹,卻也算不上凹凸有致,小小年紀的,易亭樓自然看不上。 沒去注意這些,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易亭樓為防止意外,或是此女有什麼其他靈體或天賦,或暗中醒來,易亭樓神識再度仔細感應、一寸寸查探了一番。 “嗯,倒是我想多了,此女最多算是修行資質還不錯,其他嘛,無有異常。” 此女先前隻是暈了過去,並沒有被那築基初期的馬臉老道使了其他手段。 如今易亭樓施的定魂符和寂靈丹仍在發揮效用。 “嗬嗬,運氣倒真不錯。 接二連三遭到截殺,沒成想你一煉氣五層修士竟然還能留得一命! 既然如此,那就聽天由命吧!” 前世結嬰不成,心境有缺,此世易亭樓不願輕易開殺戒。 當然,該殺必殺! 擾心境不暢者殺! 潛在威脅者殺! 阻其道者,殺! 他又不是心慈手軟之輩! 前翻三人,也都是各有取死之道,或是先與他暗結因果,垂涎法器、資財,他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幸好你不知我真實身份。” 易亭樓如是想到。 他不是嗜殺之人,若是力所能及,幫一把手而且對自己沒有太大影響的話,他還是不介意伸伸手的。 隻是自此之後毫無乾係而已。 他日道左相逢,形如陌路! 隻是穩妥起見,消弭了她這幾日記憶罷! 心中思定,易亭樓又一把抄起此女腰間的儲物袋,神識一探,不由得一喜。 “倒是還有小有身家嗎? 血絲銀! 哦,竟然還有青蠶絲,數量還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