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日工作找上門的急迫日子,到了今天卻意外得到了魔剎堂堂主的召見。 據傳遞信息的人告知的內容,身為殺手的我似乎有了可以晉升自己殺手等級的機會——晉升資格。 都說魔剎堂的等級製度都是按照功績與實力進行安排,我並不知道自己在堂中的位置有了進一步上升的前兆。 總之,明天需要我一人前往堂中拜見堂主並進行晉升儀式,好像也算是為了表彰我先前出色完成任務的表現。 據說還有幾位令我意想不到的人會在場,見證這一刻又不光我一個…… “沒想到是堂主直接召見你,作為殺手的榮譽可是由堂主親自見證你從一個初入茅廬的殺手走向另一個境界的過程,這中間也有一些熟悉你的朋友與師受邀參加。” 珂慈女士也在這個受邀人員之中,作為現任上司的她更清楚那些熟悉我的老朋友們會有什麼誰在場,她的表情也滿意我現在的表現。 作為彩宜姐姐的關門弟子,可能依舊存在著不如她的地方。現在我已足夠填充堂中殺手模樣來樹立屬於自己的恐懼,而她表示很樂意參加這種活動並親眼見證我的晉升。 說到這裡,我心裡還想著彩宜姐姐也會出現在這裡見證我的殺手之路晉升一個嶄新的境界…… “十一年的艱苦修煉,來自魔剎堂的殺手,昏暗。” 隨著堂主的聲音傳進我的耳中,她要求我來到麵前燃起熊熊大火的臺案麵前。我所用的武器與賦予我更大力量的東西就在火中再次錘煉,作為堂中殺手也必然擁有更為高效的武器與魔勁之術來體現自己的地位。 強大的人往往擁有更加優秀的資源來進一步提升自己,而我也不是那種止步不前的人。強大的力量對我的復仇有意就必須為我所用,那混賬父親更不會坐以待斃……讓我索取更多力量的途徑也隻有不斷地殺戮,不斷成為更加優秀的殺手才能得到的更好的資源。 陰謀與信息也是決定勝負的重要環節,單單隻嚷嚷復仇也隻會進入別人對自己設計的陷阱之中。 “領取重生的殘虛與魔心之術的殘片,作為堂中殺手之階晉升的證明而得以強大與滿懷榮耀。” 堂主授意手下人將準備好的新行頭一並登上,初入茅廬的殺手尚且還需要自己去穿衣打扮。成為正式殺手可就要改掉自己慵懶的選擇模式,擁有統一的服飾與明確的堂中地位已經是讓我正規散播恐懼的殺手。 可我並沒有感受到這其中令人喜悅的情緒,光是看著已為人妻的彩宜姐姐和她身邊打扮體麵的先生,我的心裡還是有些別扭的。 她也一直看著我,看著我所戴的麵具繼續用血液增添幾筆濃墨。她的眼神和她所擁有的一切沒有任何令我不熟悉的變化,可她身邊那位先生想必也是她的丈夫,未來魔剎堂堂主的繼承人。 “你好,昏暗先生。” “你好。” 在我準備好進行下一步儀式流程時,那位先生卻主動走向我。他直接從淬火中取出那些東西,顯然他直接繞過流程把東西交給我的過程也沒有引起在場其他人多餘的注意。 他的行動也沒有被堂主阻止,顯然我是被特別照顧的可能性很大。從他的一言一行中還是能找到更多來自高手的證據,內心中想法就是躲避他。 “昏暗先生,不必如此拘謹。” 他禮貌地將屬於我的東西交還於我手中,可他身上的氣息依舊向我傳遞著危險的信號。 “昏暗,不必如此緊張。想必你也知道麵前這個人可是魔剎堂未來當家人,我的孩子與彩宜的丈夫,剎天宜。” 先不說這未來的堂主親自為我授予象征身份的武器與魔勁之術的殘片,現在他的眼神中已經是溢於言表的欣賞狀態,借由彩宜姐姐關門弟子的身份也自然會被大人物注意,隻是我沒有想到眼前的少主也在今天我最大上司。 “昏暗先生為魔剎堂做事,身為殺手也知道該如何做才能更好為魔剎堂的決策服務。” 他如此介紹著我的功績,在他眼裡一切年輕有能力的人值得去重點提拔。他跟珂慈女士一樣都是順應現世的一類人,隻是我現在沒有任何心思去想那些跟我一點不沾邊的未來,就如彩宜姐姐教授的那樣——殺手本身就是一個受盡詛咒的該死之人。 顯然天宜少主看出了我現在的心思,彩宜姐姐這邊也收到少主的召喚來到我麵前。 還是在離開時穿著衣物讓我知道,彩宜姐姐就是想讓我知道她一直未變。我和她壓根不需要言語就能產生溝通,就憑眼神便知道一切。 “看你依舊安好,我便放心了。” “彩宜姐姐,感謝您十一年對我的栽培。” “一切都是靠你自己得到的,名為昏暗的你也要明白自己最終是想要什麼。為了什麼而走到現在,感情有時也必須被擯棄才會讓殺手之心為你展開明路。” “感謝您的教誨,我也找到了自己的道。” 見我跟彩宜姐姐如此交心,少主這邊也發話打岔我們。他也從彩宜姐姐這邊知道我從事這個殺手之路的最終動力隻為了復仇,入魔人對復仇本身就是一種相互依靠的關係,所以我不會忘記任何可以復仇的機會。 我跟景蕭的矛盾差不多進入一種不可調和的狀態,他這樣拿別人性命開玩笑的存在也必然會成為日後的禍患,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也必然會成為我復仇之路上最大的阻礙。 “我記得你跟天下靖門關係匪淺,靖門上下曾經一度要抹殺你這個存在。” “他們並不想我這個擁有正道家門弟子血脈跟入魔人血脈的復雜人活著,至於這個景蕭也曾經是最排擠我的人,他將對我的計劃有威脅。” 當著所有觀望一切的人聽到我的話,他們沒有其他反應。默許與接受這個內容也是見證者最注意的點,舊有的觀念還在影響著現在所有相關人,正道家門派係反倒看的重。 我的復仇也是堂中知道的事情,隻是涉及太多具體內容而變得越發碎片化。堂中弟子也隻是把此事當成一個傳言,隨著我的影響力越來越明顯而不會有太多愛探討過去之事的人來招惹我。 涉及到我的殺手之路也必然像彩宜姐姐當時說的,關於殺手之境的故事。每一次殺手階段的升級都會帶來更多新的體驗,一切有助於復仇的東西都會成為我最想要的東西。 相互利用,相互承受各自帶來的沖擊與黑暗。直到一切結束甚至我將那仇人的頭顱為自己已故的母親獻上,唯獨我自己連母親的樣子都沒怎麼記得…… “昏暗,你為堂中做的一切。我一直都看在眼裡,也不用擔心你會被其他正道家門派係盯上。” 堂主也在此刻宣言我將作為正式堂中的殺手而受到庇護,而我也第一次向堂主提出個人請求,我想知道自己母親的事情。 至於殺手階段,名為殺手之路還在路上也暫時看不到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