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道難行(1 / 1)

昏暗獵記 高宇巖 3767 字 2024-03-16

父親的算計在我這裡最終成了行不通死胡同,我與他的第一次麵對麵交鋒就以桌案飯菜漸少告終。   他就算有意留我一夜,我也隻會用身邊有其他人的理由將他搪塞過去。說到底他實在不喜歡我身邊的月霜小姐,用她這小家碧玉高攀現在依舊風望不減的景炎虎一脈,在父親眼裡根本就是不夠格的小把戲。   見我如此看重她,也不過是認為我跟他一樣隻是玩玩而已,這樣的小女孩往往隻是別人的棋子,她自己還樂在其中……   “兒啊,那姑娘怎麼看都是別人用來控製你的棋子。”   臨走前父親還是親自送我上車,路上還不忘告誡我一些事,一些月霜小姐是私生女的種種趣聞。   “她是那家人實在沒得選的下策,隻是一些有點錢的小千金還不讓人省心,現在更是利用你的同情來監視你的棋子。”   見我沒有理會他的忠告,父親也沒多餘擴大此事的嚴重性內容。   他清楚,我怎麼做都是跟他對著乾為主。   “無論如何,你現在都是我景炎虎的長子,不是什麼在黑暗中沉淪的昏暗!”   父親這句話並沒有讓我留心多少,是他兒子都是要看自己姓氏,哪怕這個姓氏是屬於一個死去又弱的自己……   “門主,您的神情,似乎對這次家庭聚餐並不滿意。”   返回城市的路途並沒有讓我的表情舒緩,不光是門中弟子,還有一臉擔憂色望著我的月霜小姐。   對此我也不打算回答太多,隻是覺得悶得慌的說辭顯然不足以讓我的嚴肅氣稍微削減一番。   “門主,前邊的路,被阻斷了?”   車駕還未完全離開父親豪宅的林區,前方就有一棵樹便已經倒在路上成了阻礙。   我清楚這不是什麼平常情況,來時的記憶更是提醒我現在是有人故意將我回去的路打斷,這段路程還沒完全離開豪宅的視線。   “回去,回豪宅。”   “遵命!”   弟子剛準備磨動方向盤時,車後也出現了一樣的情況,一種人為困境就在我眼前發生。   隻是困境形成的一瞬間,對方便安耐不住自己得手的心情而現出原形,熟悉的入魔人氣息就在四周大搖大擺出現。   對方在林中等候多時,人數眾多卻遲遲不肯對這孤立無援的車駕動手。   “昏暗門主,想必您已經知道我們是何人。我們隻要您一人下車,有些事也隻需要對您一人訴說就是我們的目的。”   對方倒是客氣,知道我是誰也沒有任何企圖攻擊其他人的想法,如此一來也隻有我一個人單刀赴會才能保證一切不會更為糟糕。   對方也是識趣現身,到底是魔剎堂的弟子還不忘向我行禮表示唐突行事確實需要道歉與解釋。   “昏暗門主,我們雖是魔剎堂的弟子,但您跟少主的理念實屬過於遺忘堂中原有的東西,魔剎堂歷代相傳的東西便不是跟這些正道老門玩遊戲相處!”   見來者是魔剎堂的人,個別人魔功底子也不錯,此番前來也沒有太多意圖傷害其他人,索性我便聽這些弟子說完。   他們是守舊一派的人手,原本是奉命想給我點教訓的。現在他們也知道我是何等身份,又是何等危險,得罪昏暗之門的人已經很難活到第二天清晨……   “昏暗門主,您也是年輕一代的佼佼者,又是現在昏暗之門的主人。魔剎堂給您的東西,您也應該清楚現在魔剎堂需要什麼!”   “魔剎堂現在需要的東西,改變與重新開始。”   我的話自然引得稍有憤怒上頭的弟子從中作壞,不少人便惡語相向……   “放你的大話,魔剎堂何須改變?”   把我跟少主歸為一類並不是沒有依據,他們說氣話也自然有他們的理由,動他們的本錢也自然承受危險的情況,就像我現在麵對的情況。   “我是想向你們說明一切,似乎你們不少人已經覺得我現在是沒有資格告全以後的機會。”   我的話是沒有人聽,他們倒是越發激憤,見我一人恐怕也隻有殺我才能泄憤。   “昏暗門主,我們無意與您這位優秀的同堂殺手為敵,還請您在這片深雪老林中好好想想,跟魔剎堂大部分高手作對隻會對您不利。”   “你的話也確實有意義,但我跟少主歸為一類,還引得你們這般威脅不就是在說我是吃硬又不會直接說背棄少主什麼的。”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不如現在就送你這好話不聽的小輩上路!”   看起來有人會覺得我很礙事便先下手為強,前輩看不起小輩倒讓我覺得很平常,直接對我下手還不見收效就讓我很不屑。   “小子,你這路走的太順了!”   “順,也是有它順的理由。”   這堂中前輩不顧其他人勸阻便動手殺來,不說被我一手殘虛擋住,還被我直接推到一邊自討苦吃。   “你們應該知道得罪我這個人的下場,沒死倒是便宜前輩了。”   “狂妄!”   這位我不想知道名字的前輩倒不顧事情更為難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執意動手的心思便與他行動一起與我再戰一場。   可林子裡有些細微的響動便我察覺,那熟悉的拉動聲隻會讓我想到一樣東西——黑槍殺意。   “休傷我兒,一幫臭蟲。”   這時候父親憑空而來,手上還多了一位慌張的槍手。   “在我眼皮子底下算計我兒,你們魔剎堂也就隻會用這種伎倆算計自己人倒是得心應手。”   以父親的大名,一出馬就讓這些堂中弟子、前輩嚇呆原地。那槍手也成了今晚第一個替死鬼,被父親毫無興致扔到地上成了肉泥。   隨後他一人落地倒也氣勢滿滿,與我一行便嚇退這幫破膽弟子。   “兒啊,怎麼連你也被人惹得一身騷,是眼紅你親手得來的地位吧?”   “若是眼紅我的地位,叫人奪去便是。”   看向那槍手的屍首,這事怕是不簡單也不可能沒人看不出來。   “這事倒是跟你有關係,看來我兒是遇到麻煩了。”   “遇到麻煩也是我自己的事,現在你這一出手反倒讓我難做了些。”   “那有什麼難做的。你是我景炎虎的兒子,我又怎麼可能看著自己的兒死在眼前?”   父親這一出倒讓我沒說什麼,如今人死便是死胡同。那幫人見我跟父親一道對付他,這以後也免不了被堂中弟子說三道四。   可這事我也覺得未了,堂中守舊派係敢動手便是問題所在。何人敢指示弟子暗算我,恐怕也隻有那些老前輩知道甚至也有他們的份。   如今這夜道難行,往後更是要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