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月霜小姐的感情,就像石頭之間生出的花,美麗卻隻有等待自己凋零的命運。 對於此刻月霜小姐放棄端莊與賢淑的行為,便是內心渴望如此的我也在最後將她抱去,隻需要一次便將心中徹底湮滅。 給予那告別的吻,她便徹底從我內心世界離開,形如陌生人…… “昨晚的美好,可是你最難忘的時候?” “便是美好,也隻是撕裂她幻想前的謊言罷了。” “縱使入魔人肆無忌憚,也難逃你這般有原則而不願傷害無辜女孩心的你,為了心中的仇不惜做到斬卻不能存在的東西。” “說的好事,卻感覺你有些看笑話的冷漠。” “怎麼會呢,我不是在為深明事理的丈夫高興嗎?” 這次我同意和她一起去見她的家人,便是下了死命令也聽父親的話,完成自己的終身大事。 許小姐倒是位明事理的聰明人,她就算知道昨晚上我跟月霜小姐的事也沒胡攪蠻纏。 知道結果的她,便知道對原則看重的我是不會做出對她不利的事…… “以後想起那個月霜小姐,便是想和她發生什麼也是她榮幸。便是被你這位無上的昏暗門主寵幸,對她來說便是死也值得。” “月霜小姐,她已經回去了。” “我知道,還是哭成淚人與你不舍。最後還不是被你深深拒絕,離開視線。” 許小姐的控製力度遠比我想象的還要長遠,她修行的經歷更是讓一切變得超過我所想的任何事。 “情人之間最後的溫存,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人討厭起來。不過也隻有這一次,我便認為她先贏我一小步。” 許小姐表情一轉,她手上的原本開屏的小扇突然合起來成了鋒利的刀刃,隻需要離我的眼睛近一些,就足夠讓我不得不提防身邊的她。 “以後,不要再我麵前提及像人的她。一個背叛與利用欺詐罪行騙走一切的人,她和家人一樣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對於你們的過節,想必也無須我出手也自然由你一人搞定。” “無須你出手,她早就輸個乾凈。現在想用美人計來誘惑你,豈不是讓她標榜的端莊之名成了一種負擔?” “你便已經想好如何對付她,甚至無須用動手這種直接方式。羞辱她倒成了一種更為見不得人的好手段,卻足夠讓她痛心長泣。” “還是跟你相處,我便安心許多。” 許小姐沒了剛才的殺勁,小扇子再開屏就是她享受勝利的時刻。 不需要太多言語,隻需要躺在我身前感受著她即將占據的香氣,我便是她的人,她未來的丈夫。 “到時候所有大人物都會前來向我們贈予祝福,見證我們的婚禮。” “這種事情除了增加更多關注之外,其他的內容並沒有實質變化。” “可它就是一種信號,一種足夠震驚所有人的強烈信號,對其他人更是一種給予危險的信號。” 我知道這樣做便不能把心裡的拒絕徹底明說,她便是考慮周詳又不會讓自己主動落入陷阱的高手,一出手就已讓我放棄任何武力拒絕的想法。 便是成為她的人,那以後得路也未必會更為平坦些。她是父親介紹的滿意兒媳,可她怎麼會不知道我跟父親之間的恨是不能通過語言能化解乾凈。 到了她家,便跟父親住處一時不分上下的好地方,倒是一群人住在一起…… “沒想到景大師的兒子也是人中豪傑,潛藏於黑暗中斬殺有罪之人的英雄!” “現在你我已是親家關係,又怎麼如此生分?” 見父親跟許小姐的家人站在門外,一看便知是為了迎接我跟許小姐兩人。至於現場氣氛從進這許府開始就徹底熱鬧了起來,可我的內心不能與我此刻平淡的表情一致。 我的心成了魔卻在哭泣,明明已經跟心上那中意人好好告了別…… “還是第一次見你落淚,是為了那個小賤人?” “隻是覺得內心中還有一個人沒有在這裡,見證我從無到有的人,母親……” 當我說出第二個謊言時,這一切便成了一種我必須深埋內心的東西。我娘死後也依舊有用,便是這次謊言的主角。 “這也是,聽說她跟景大師有著很深的過節。” “她死了,便是跟麵前站著迎接我的人有著莫大的關係。” 她聽出了我的意思,就算不明示也透過她靈敏的思維察覺其中的異常之處。 “怪不得你一直給我一種難以下咽的苦楚,想必這件事對你來說可比失去一切更為痛苦,痛苦到向他復仇。” “這種事情,他知道我是不會因為娶了你而發生改變。” 我的憂傷變成謊言而成為考驗許小姐立場的又一大關,她是站在我這邊還是父親那邊,似乎也成了我的救命稻草——能夠讓心寬慰的最後良藥。 “如今我們是一起的,是家人。連同你的一切,愛與恨那些東西,也是我選擇是你這邊的理由。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縱使聽到,你也要裝作不知道。對你我都好的事,相信你也會這麼做。” “至少在如此沉重的話題後,便對我充滿笑容吧,作為自己人的見證?” 說到這裡,我便意識自己踏上這條路後,失去了自己的笑容跟其他喜悅的情緒。 “對我笑笑吧,讓我幫你。” 隻見她伸手將我變成笑臉,她便滿意此時此刻的氛圍,屬於她和我的二人世界。 “大小姐,已府上。” “就不能開慢點嘛,沒眼力勁?” 這條路遲早會到它那盡頭,可我和她也正進入彼此想要的狀態。這便是最大的痛苦階段,至少在許小姐這邊表現更明顯一點。 “就到這裡吧,讓我們去見見他們吧。” “感謝昏暗先生的理解。” “可惡,真的沒一點眼力勁的下人!” “走吧,以後有的事時間再像這個時候那樣。” “好吧,今日可是高興的事情。這個時候也犯不著生氣,也隻限今天!” 她便向我伸出右手,這個時候我也明白這個意思。要用迎接尊貴女子的禮儀迎接她,此刻的我也有把戲做到位的理由。 “看看吧,我景炎虎的兒子又豈是孬種?” “還是第一次見不戴麵具的昏暗門主,現在倒成了我女婿的感覺還是如此異樣。” 見到父親仍在熱情介紹著我的事跡,我便牽著許小姐的手來到他們兩人麵前。 縱使這裡發生任何事情,我都沒有理由再拿出麵具,大煞此刻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