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師父的行為,可真是太惡劣了!” 眼看絕色佳人來了興致,葉辰倒也不管那麼多,絮絮叨叨道: “她不僅聽信了那個孟嶼的讒言,將我好不容易搶來的寶物拱手讓給了孟嶼,還像失了智似的,被迷的神魂顛倒,一直為孟嶼說好話!” “雖然那些東西,就是我從孟嶼手上搶的……” “但是弱肉強食,不就是修仙界的規矩嗎?” 河荇聞言,眼神頓時詭異了起來。 汝聽聽,人言否? “這道德底線,怕是和孟嶼有的一拚!” 河荇撇撇嘴,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葉辰,暗自想道: “不過孟嶼的皮囊,著實比他好得太多,光看外貌,任誰都會覺得是一位翩翩貴公子……也難怪他的師父會被孟嶼所哄騙……” 河荇還在回想孟嶼的外貌,又聽葉辰抱怨道: “不僅如此,我師父還沒日沒夜地幫助孟嶼修改功法。” “那些功法,就連我也不讓看!” “明明她可以在其中加一些缺陷,留上一手,再將原本盡數教給我……” “這樣我對上孟嶼時,必定能單手碾爆他!” 聽到這兒,河荇的眼裡又帶上了絲絲敵意。 好哇! 就是你要給我修煉的功法下套? “這樣說來,孟嶼前些天帶回的寶物,一大半都是用在了我的身上,若是被這小王八蛋稱心如意……” 河荇捏捏拳頭,臉上的神色冷了幾分,對葉辰本就不好的觀感變得極差無比。 “如果隻是這些也就罷了,但你知道我師父有多過分嗎?” 葉辰卻渾然不覺,仍在不停地發著牢騷。 “明明古戰場內冤魂無數,必定有我所需的築基機緣。” “但我師父,卻讓我獨自一人前往古戰場爭奪機緣!” “這可是至關緊要的大道之爭,她居然不在一旁幫襯!” 說到這兒,他眼中怨恨更濃,咬牙切齒道: “若不是她將破妄神眼送給了孟嶼,我必然不會受那些鬼物折辱,更不會被這座陣法攔在此地……” “細算起來,此間屈辱都是拜她所賜!” “如此不盡心的師父,世上怕是難以找到第二個了!” 河荇抽了抽嘴角,一時間不知該從哪開始吐槽。 什麼屈辱? 我看你很享受的樣兒啊,整個人都虧空了! 更別提,你的師父隻是三觀太正了,就要被你如此記恨? 怕是沒經歷過被師父關於密室中,日夜淩辱的痛楚吧…… 眼看葉辰還在說著什麼“倒黴”“遇人不淑”“師父真差”…… 河荇搖搖頭,隻覺得和弱智聊了那麼久的自己純純是在浪費時間,轉身便走。 她擔心再聽下去,自己會忍不住將葉辰暴打一頓。 而身後的葉辰還在高聲呼喊—— “姑娘莫急,待我天道築基,同階無敵之時,必會一劍斬下孟嶼狗頭,將你解救出來!” “若是孟嶼要對你行不軌之事,姑娘切記倒不如一死了之,總比被他淩辱痛快!” “姑娘……姑娘……” 河荇臉頰微微抽搐,最終還是按耐不住,吐出了一個從孟嶼嘴裡聽來的詞。 “媽的智障。” “不過……” 她眼神一凝,自言自語道: “有無數冤魂和築基機緣的古戰場嗎?” “這樣一來,我還真非去不可了!” “趕明兒,就到宗門裡打探一番罷。” 陣內陣外的人都沒有注意到。 草叢內,有條黑龍桀桀怪笑著,收回了神通。 “這就是被小嶼子稱為降智光環的術法嗎?果真好用!” …… “少主,良辰吉日已經選好,我們打算三日後,便開始對古戰場的掃蕩。” 一位長老坐在孟嶼對麵,輕聲說道: “整個掃蕩過程,預計為三天左右,到時候,還能留下半個月令弟子們穩固修為,以參加之後的小比……” “就按你說的來吧。” 孟嶼點了點頭,回應道: “長老會商討得如何,便怎麼做就是了。” “我對宗門管理一竅不通,還得多仰仗各位長老。” “專業的事,就交給專業的人做嘛!” 長老笑吟吟地點了點頭,誇贊道: “少主慧眼識人,用人不疑,真是我們青雲宗的大幸!” 孟嶼聞言,抬頭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便宜老爹閉關不出,這些長老可都藏著心思呢。 但,那都是化神境的大佬們考慮的事兒,和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剛送走長老,洞府大門處的待客風鈴,又發出了一串清脆的響聲。 他放下茶杯,定睛一看,臉上浮現出絲絲驚訝,詫異道: “荇兒,今日怎麼有空來看為師了?” 他昨夜間的深情表白,沒能讓河荇的好感度鬆動半點兒,好似遇到了瓶頸一般。 這也正常,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前世那麼多的舔狗費盡心力,最終還是不得house。 在孟嶼看來,要想讓好感度再次提升,還得需要一個契機。 卻沒想到,今日河荇就突然找上了門。 “難不成,我昨晚的表現確實有令她感動?但不對啊,好感度半點都沒動……” 孟嶼百思不得其解之時,河荇那冰冷的聲線,也傳入了他的耳中。 “我想出去走走,轉轉。” 河荇臉上依然是那副古井無波的神色,讓人難以猜測她心中所想,語氣中沒有半點兒情感波動。 “放心,在報仇之前,我不會逃!” “說這些話乾什麼。” 孟嶼從懷裡摸出一塊令牌,遞到了河荇麵前,輕聲道: “這是宗門親傳弟子的令牌,有我的烙印在,大陣不會攔你。” “其中有不少貢獻點,行走江湖必備的玩意兒,都可以用貢獻點在宗門商店換到。” “其實早就應該給你了,隻不過最近事務繁忙,一時間沒想起來……” 河荇接過令牌,語氣低沉道: “你真不怕我跑了?” 孟嶼抬起頭,眼裡滿是誠懇之色,溫聲說道: “你是自由的,不是誰的附庸品,想去哪兒就去吧。” 河荇聞言,又深深看了麵前的孟嶼一眼——眼神復雜無比,各種情緒混雜不清。 最終,接過令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門。 直到洞府大門吱呀一聲關閉,孟嶼才垂下眼眸,輕笑道: “古戰場的築基機緣嗎……有趣。”
第20章 秦王麵前開地圖(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