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白的人此刻在一個小鎮中,已經趁著日落偏西以前離開了那環山之外。 四絕魔童是被他放走的,並沒有讓其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李一白知道這次對四絕魔童的打擊真是太大了,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 他現在已經放下了心中的偏見,不會輕易傷害每個人的性命。 哪怕這個人無惡不赦。 當處理完四絕魔童,他卻怎麼也找不到救他的王大路,隨著他的離開那草亭自燃了,他望著熊熊烈火,心中思緒萬千,來到這個異世界究竟有什麼目的的? 小鎮雖不大,但是熱鬧非凡。 此時天已經黑了起來,但是小鎮上的人依舊絡繹不絕,充滿了生活氣息。 在電視屏幕裡出現的有間客棧,金黃的牌匾上四個字顯得十分耀眼,字體也相當灑脫。此刻真實的出現在了李一白的眼中,店小二給他找了個二樓的房間。 李一白躺在床上,思緒萬千,他不敢相信這一切真的會在他身上發生,仿佛做夢一樣。 如果說是做夢,到不如說此刻的他真的在夢中。 他不敢睡,真的怕這個夢會醒來,會重新回到那無盡的黑暗中。 正當他思慮萬千的時候,聽到樓下有吵鬧的聲音。 生性好奇的他趕緊走出圍觀,在二樓也有好多店客出來,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怎麼招龍吟幫要在你客店翻人,你膽敢阻攔?”為首的人膀大腰圓,臉上長滿了絡腮胡子,很是兇狠。 手中拿著一把彎月大砍刀,身後的兄弟黃色的布匹纏繞於腰部,這可能就是作為一個幫內的標記。 李一白不禁搖頭,心中想道:看來這幫會也等同於現實中的黑社會一樣,這東西的出現真的不分任何地域。 店主人是個中年人,儒生的打扮與那絡腮胡子比起來顯得文弱許多,但是眼神中顯得十分精明,並沒有因為對方的人多自己而膽怯。 大有泰山崩於前而心不亂的氣勢。 拱手道:“龍吟幫的名頭乃方圓百裡數一數二的,小弟不敢有違各位的意思,但是話說過來,小弟做的是生意,客官來到本店,本店就有保護其身體安全的職責。假如讓你等如此輕易翻找,那我這有間客棧以後得聲譽何在,還怎麼開的下去。” 店家的一番話引來眾看客深深的點頭贊揚,句句暖於人心。 李一白不禁從內心贊揚這店主,不但生意做的好,人做的更好。 龍吟幫那絡腮路子看樣子是個頭目,被這店家一番話竟然說愣住了,隨即大罵道:“老子輪到你教訓了?既然你這麼有種,那我就成全你,兄弟們給我砸。” 局勢將一發不可收拾。 龍吟幫幾人人掀翻了桌子,打碎了旁邊的琉璃盞,有兩個小嘍嘍也想給這店主點顏色的時候,李一白剛要出手,因為他最見不得這種以多欺少,囂張跋扈的人了。 沒等他出手,那兩個小嘍嘍竟然被打飛出客棧,落地的時候發出慘叫。 李一白看的很清楚,店主竟然是個會武功的人,而且武功極高,迅雷之勢一招打飛了兩人。 那絡腮胡子睜大了雙眼吃驚的望著那店家,他不敢相信眼前儒生般文弱的人,竟然將自己手下毫不費吹灰之力的打飛。 剛才店家的動作太快了,以絡腮胡子的能力當然無法看清。 他的手下也停下了手中破壞的步伐,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呆住了不知所措。 身為頭目不能慫,絡腮胡子扛著大砍刀在肩上,踢開腳下的破碎桌椅來到店主近前:“你會武功?” 店主沒有說話,隻是露出了笑容,這笑容在絡腮胡子看來是如此的輕蔑自己。 “我在和你說話,你他娘的聽不見?”絡腮胡子嗓門很大。 店主很隨意的說道:“我提醒過你,在我的店內不是你說的算,是我。我得為我客棧的客官著想...” 他沒有說完話,那絡腮胡子的大刀便劈向了店家,絡腮胡子懂得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除了李一白以外,所有人都不禁喊出了聲,閉上眼睛不忍看下去,這大刀定會將店家身首異處。 李一白知道,這個絡腮胡子的小聰明絕對不會得逞,以店家的武學修為,就是十個百個絡腮胡子都不是對手。 他猜的很對,那絡腮胡子也飛出了有間客棧,那大砍刀撞擊在堅硬的石磚上發出清脆的聲音落在了石磚地上。 他摔的更重,隻有大口喘息的份,身體臥倒在地上微微的顫抖著。 發生的太快了,絡腮胡子自己都不知道怎麼飛出來的,隻感覺到剛才的剎那間有什麼東西打到了自己的胸口,然後就這樣了。 領的手下見到這一幕完全不敢相信,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終於知道這回惹了不該惹的人,紛紛磕頭求饒,然後連滾帶爬的逃出有間客棧。 順帶著出於義氣幾個人將那絡腮胡子也帶走了,周圍的人不禁拍手叫好。 狗仗人勢,人沒了,狗依舊是狗,搖尾巴的狗。 眾人睜眼後看見此景,紛紛為店家叫好,店家很隨和的向四方拱手道:“突發事情打擾眾位的休息,再此謝過,稍後我會將上好的茶水送到各房間以表達我的歉意。” 與李一白的眼神短暫交接後,又一拱手表達歉意,一白回敬點了點頭,繼而店家將頭轉向別處拱手失禮。 片刻不久,客棧以恢復平靜。 李一白在自己的房間裡品著店家剛送過來的茶,茶確實是好茶,心中對這店家的人品不禁誇獎。 也同時為這店家著想,看來日後的麻煩也少不了,那龍吟幫看樣子是附近的大幫派,他們這種欺壓百姓的幫平日裡為非作歹慣了,豈能受這委屈。 但是一想到既然店家敢如此,定有手段解決此事。 這店家到是讓李一白有了很大的興趣,天下之大,藏龍臥虎的人真是大有人在。 客棧的床雖然很硬,但是李一白卻感覺很踏實,很習慣。 一股困意襲來,他不想睡,不是不想睡是不敢睡,怕重新回到那黑暗。 可是該來的總會來,這裡豈不也是一種夢境罷了,他一直懂得安慰自己,所幸就閉上了眼睛。 在蟬的叫聲下,他的呼吸逐漸的平穩,不知道睡了多久,他突然睜開了雙眼,因為他聽到了有人踩著房頂的瓦片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