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冰封山河(1 / 1)

看到秦鬆的笑容,沙陸山心臟突突直跳,他彎刀橫在身前,就聽到秦鬆嘴裡傳開的話。   冰封山河,沙陸山沒有感覺這一式有什麼威脅,隻是覺得四周比剛才更冷了些。   秦鬆提著虎踞劍,緩緩向沙陸山走來。倒不是因為秦鬆想要用這種緩慢的步伐來給沙陸山施加壓力,而是他此刻周身內力正在瘋狂地運轉,太極狀的丹田已經轉成了一個陀螺。   沒有餘力的秦鬆隻能提著劍,一步一步地走向沙陸山。   沙陸山感覺自己渾身很冷,眼前似乎罩了一層灰霧。他不知道的是,已經有一層薄薄的冰徹底把他包裹,他整個人已經化作了一個閃著亮光的冰雕。   眼看著秦鬆提劍,外冰麵上走來,沙陸山仿佛看到死神在向他招手。   秦鬆手中地虎踞劍離沙陸山越來越近,沙陸山掙紮著咬了一口舌尖,渾身內力透支開來,用最後的力氣崩碎了包裹著自己的冰層。   如慢動作般,沙陸山向一側躲去,當然秦鬆的動作也快不了多少,他雖然知道沙陸山躲開了自己的攻擊,但隻能緩緩地收回刺出去地虎踞劍。   沙陸山喘了口氣,驚訝的發現冰層又開始在自己腳邊蔓延,已經開始凍到小腿了。   “這小子究竟什麼修為,內力怎的如此深厚。”沙陸山心中大驚,又從懷裡取出一個藥盒,掏出一粒紅色的藥丸吃了下去。   看到那個紅色的藥丸,遠處的法空和尚眉頭皺的更深,他悠悠地嘆了口氣,連連搖頭。   且說沙陸山吃下紅色的藥丸後,猛然大吼一聲,包裹著係列的冰層便化作碎片飛向四周。   絲毫不受四周寒冷的影響,沙陸山渾身冒著紅光,朝秦鬆沖了過來,秦鬆見狀,急忙收起雪山劍訣,向後飛退。   四周的冰層猛然消失,天空陣陣悶雷響起,雨水如簾,傾盆而下。   沙陸山冒著紅光,雨水好似落到木炭上一般,發出嗤嗤的聲音,全部蒸發不見。   秦鬆緊鎖眉頭,那紅色藥丸的力量居然如此之大,沙陸山非但恢復了內力,而且實力似乎比以前更為強勁。   彎刀極速揮動,留下一道道殘影,秦鬆邊打邊退,虎踞劍一下下地接著彎刀的攻擊,直震地秦鬆手臂發麻。   眼看秦鬆落了下風,原本沉默的霸王閣幫眾又開始歡呼起來。   秦鬆呼吸越來越急促,招架地越來越吃力,一個不小心,沙陸山手中的彎刀已經向他脖子劃來。   秦鬆向旁邊閃躲,虎踞劍一把挑開彎刀。   彎刀偏移,劃過秦鬆的胳膊,留下一道血跡。   借此機會秦鬆後退幾米,隻見沙陸山雙眼通紅,如要冒出血來。   不等秦鬆多觀察,沙陸山又一次沖了上來。秦鬆已然力竭,他撐著虎踞劍,等待著法空和尚的出手。   秦鬆沒等到法空和尚,卻等來了一個胖子。   那個胖子手拿一對銅錘,站在秦鬆正前方“沙陸山是吧,要欺負我兄弟,先過我這一關。”   秦鬆喘著氣笑了一下,金嶽晨回來了,看來他和他師弟已經有了了結。從金嶽晨身上若隱若現的還虛境氣息來看,這次了結收獲不小。   沙陸山眼中的猩紅淡去了幾分,他突然回頭,騰空上馬,聲音沙啞地說道“兒郎們,先撤!”   轟轟烈烈的大戰,張步雲被殺,秦鬆也受了傷,沙陸山卻匆匆離去,讓圍觀的眾人十分不解。   沒有顧及圍觀人群,金嶽晨扶著秦鬆,向崆峒派內走去。法空和尚亦背起張步雲的屍體,而後拖著張步雲的銀棍,跟在金嶽晨身後。   一場大戰落幕,誰也不知道沙陸山為什麼在優勢占盡的情況下突然退走了。   崆峒派內,煉神泉旁,一個新土壘成的墳墓靜靜地躺在草地上。   “給他立個碑吧。”秦鬆低聲說道。   法空和尚雙手合十“此處就是他的家,這是他一手建立的崆峒派,葬在此處,無需立碑。”   “也是。”秦鬆接過金嶽晨遞過來的酒壺,朝地上倒了一杯,而後深深地鞠了一躬。   “張掌門,我還是沒能救下你。”   秦鬆說完,轉身對法空和尚道“怎麼樣,看出沙陸山的名頭沒有?”   法空和尚微微頷首,眼神中卻有一些恐懼,他喃喃道“他們回來了,和以前一樣,用毒藥丸控製高手,讓高手為他們賣命。”   “毒藥丸?”秦鬆想起了沙陸山和他交戰時吃下的藥丸,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一黑一紅。“這是什麼組織?”   法空和尚回憶往事“那是一個詭秘的組織,以前我們稱之為魔教,魔教教主據傳是半步合道境的高手,因為突破合道境失敗,故而永遠地卡在了半步合道境的境界。”   “當時魔教很強,他們有三種藥丸,一種是吃下去後實力暴漲,可以突破煉虛境初階,但此生修為無法再有寸進,並且此藥有毒,隻有魔教教主有解藥,若每三個月不能吃一次解藥,便會爆體而亡。”   “另一種吃下去可以瞬間恢復內力,我印象中就是沙陸山吃的那種黑色藥丸,但有一個弊端就是一個月隻能吃一次。”   “還有一種便是那紅色藥丸,吃下去可以瞬間提高一小段的境界,但隻可持續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將藥力反噬,損傷經脈,折磨個半死。”   這就解釋通了沙陸山為何突然離去,想來沙陸山是知道這個藥的副作用的。加之沙陸山橫空出世,隻怕也是因為以前那種藥丸,吃了以後直接踏進煉虛境初階。   “魔教如此強大,又是怎麼退敗的?”金嶽晨聽師父講過魔教之事,但他師父總是一帶而過,不提詳情。   “因為血衣門的出現。”法空和尚用滄桑的聲音說道“沒人知道為什麼這麼多正道門派可以共存,邪派卻一山不容二虎。”   “我曾聽聞血衣狼和魔教教主大戰一場,魔教教主敗了,從此消失不見,血衣狼也身受重傷,因此遠離中原,去了南疆休養。”   秦鬆有些唏噓,隻是血衣狼之謎,他終於能夠了解一丁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