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啟濤派遣了一隻麻雀過去查看情況,六名獵人拿著弓箭追趕者瞎眼狼的狼群,其中兩名獵人背上還背著火銃。 “這是要趕盡殺絕嗎?太不厚道了吧。” 正觀望著,瞎眼狼帶著狼群沖了過來,它們紛紛沖進柵欄門停在樸啟濤的院落裡。 瞎眼狼氣喘籲籲地說道:“這幫獵人瘋了,根本不帶怕的,快救救我們!” 樸啟濤看了一眼瞎眼狼的後腿,一支箭正插在腿窩的位置,“你受傷了。” “問題不大,隻要你能救下我們,以後哪怕給你看門護院,做你的狗都行。” 樸啟濤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你們先找地方躲起來,剩下的我來處理。” 狼群剛剛藏好,六名氣勢洶洶的獵人便追了過來。樸啟濤拍了拍褲腿上的泥土,側著頭打量了一眼同樣氣喘籲籲的獵人們,他們穿著還算不錯,應該是勿吉縣裡的居民,兩名獵人手中的火銃看樣子也有些年頭了。 “小哥,有沒有看到一群狼跑過去,其中一隻受了傷。”帶頭的獵人問道。 樸啟濤搖搖頭,一臉神秘地說道:“狼倒是沒看到,但是看到了竹靈,你們驚動了竹靈。” “什麼竹靈?我們在這深山裡打了幾十年的獵,從來就沒聽說過什麼竹靈。” 樸啟濤故作高深道:“萬物皆有靈,年歲長的物件裡總會出現一些奇怪的東西。” 帶頭的獵人說:“我們隻信奉古陽教,教廷可沒有什麼竹靈,你說的完全就是扯淡。” 獵人話音剛落,竹林中的麻雀突然全部飛起,山風自竹林之中吹出,獵人們打了個哆嗦,一臉驚異地打量起四周。 “你看,你們出言不遜,已經徹底惹惱了竹靈大人。” 地麵上枯黃的竹葉慢慢聚攏起來,合成了一張人臉的樣子,人臉慢慢漂浮在半空,冷冷地注視著瑟瑟發抖的獵人們。 竹葉臉慢慢呈現出憤怒的樣子,朝著獵人們沖去,隱藏在暗處的狼群也十分配合的嚎叫起來。 “啊!有鬼!有鬼!” 獵人們哭天喊地的的撒丫子跑出竹林,一路向著山下遁逃,見獵人已經離去,樸啟濤撤下五行之力,竹葉臉瞬間崩散,化作一片片竹葉從空中飄落,甚是好看。 見獵人跑了路,狼群們悠哉悠哉的從藏身處走出,頭也不會的鉆進竹林,去往深處覓食去了。 樸啟濤來到溪流旁洗了把臉,便看到之前派往勿吉縣的麻雀們已經飛回來了,便再度接收新的訊息。 奴隸主像是瘋了一樣在縣城采買各種各樣新奇玩意兒,大多數都是郡城以及南洋來的珍稀的裝飾物,但最受歡迎的依舊是各種高品質的狼皮。 那隊全副武裝的士兵似乎並不著急離開勿吉縣,被關在地牢裡的犯人明確規定不允許任何人探視,地牢外布置了大量縣兵嚴密監控著。 樸啟濤伸了伸懶腰,心想著過兩天要不要也去縣裡湊湊熱鬧,畢竟他還指望著地牢裡的那位海盜老大幫忙找人呢,他可不能這麼早的死。 吃完飯食,樸啟濤出去撿了些生火的木柴後,便百無聊賴的躺在竹床上,麻雀們走了又來,不斷更新著各種各樣的訊息,差不多黃昏的時候,樸啟濤猛地從床上坐起身來,麻雀們被突然來的動作嚇得飛起。 不遠處的海上起了一片烏雲,正迅速朝著伯水保方向靠近。 樸啟濤連忙出了竹屋,朝伯水保跑去。當樸啟濤來到伯水保時,天空上方正好被那片黑壓壓的雷雲覆蓋。 麻雀們對大自然有天生的畏懼之心,都不敢飛到海上探查情況,現在多材老人和二喜是什麼情況,樸啟濤根本不敢確認。 天空中的雷雲不時在不遠處打出兩道閃電,隨後“轟隆隆”的雷鳴也從海上傳來,目前伯水保還沒有降雨,但海上的情況就沒法說準了。 在天空又一次出現劇烈的閃電後,伯水保終於下起了雨,借著閃電的光亮,七艘在風雨海浪中搖曳著的小漁船出現在樸啟濤的視野中。 不一會兒漁船都靠了岸,多材老人和二喜也從其中一艘下了船,麵色凝重,看了一眼樸啟濤後,什麼都沒有說。 大家固定好船後,都急急忙忙地卸起漁獲,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沉重的表情,收拾好一切後,大家扛著這次的收獲,跑回了家裡。 樸啟濤跟著多材老人回到他家,看著依舊愁眉不展的多材老人,忍不住詢問起來:“有人沒回來是嗎?” 多材老人嘆息一聲,說道:“兩道雷下來,直接擊穿了漁船,我們還沒來得及救,就被海浪裹挾著沒了蹤影。” 樸啟濤感到一陣惋惜,卻也無能為力,天道無常,有生就必然有死,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況且茫茫大海中,沒有任何避雷設施的小漁船是最容易引雷的東西。 不一會兒,屋外的雨聲中便夾雜起撕心裂肺的哭聲。 樸啟濤沒有頂著雨離開,而是選擇在多材老人家睡下,暴雨一直持續到快天亮時才停下。 天剛蒙蒙亮時,樸啟濤便跟著多材老人去到海邊,不少村民已經提前聚集在這裡了,受了難的人家跪在海邊的沙灘上哭喊起來,怒罵老天的不公。 多材老人扯開嗓子唱起悲痛的歌謠,其他村民也跟著唱了起來,這似乎是他們唯一能祭奠海上遇難之人的方式,整個祭奠過程持續了整整一個時辰,村民們便開始紛紛安慰起受難的人家。 臨近中午眾人散去,多材老人借來驢車載著這次所有人的收獲去到縣裡售賣,村裡人的人頭稅能不能湊齊就靠著一次了。 樸啟濤跟著多材老人一起,下午的時候到達了勿吉縣,今天集市比上來的時候熱鬧許多,許多奴隸主貴族們帶著自家的奴隸、仆從在集市上挑選著食材。 由於客人很多,多材老人帶的漁獲售賣的很快,有時遇上大方的奴隸主,會多收到幾枚銅幣,樸啟濤幫了一會忙,見賣的差不多時,便去了酒館。 走進酒館,依舊是熟悉的那股熟悉的香味,貍媱正拄在吧臺上,跟一個水手打趣著,水手十分粗魯的從後麵抱著她,雙手伸進她的衣服裡,揉捏著她的酥丨胸。 貍媱見樸啟濤過來,便抽出水手的手,轉身一把推開,水手則表現的十分不悅,剛要說些什麼,就被一旁的短發女人拉拽著上樓辦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