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一幕在其他幾個村莊上演著,基本上沒有人敢出來反抗,歸根結底還是被奴役心太重,僅僅三個人,就能把整個村莊的人全部屠殺乾凈,沉重地生活已經把自由民們的生存意誌消磨乾凈了,奴性也已經深深的植入了他們的骨髓中。 正當樸啟濤慶幸伯水保免於一難的時候,三名王衛隊的士兵在與大部隊碰頭後便脫離,而後徑直朝著伯水保的方向而來。 見得這一幕,樸啟濤心中瞬間涼了半截,這三個家夥怎麼朝這邊來了! 多材老人走到樸啟濤身邊,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說道:“樸先生,看樣子今晚應該是平安無事了。” 樸啟濤順著多材老人的目光看去,天上的月亮已經偏向東方,距離天亮已經差不了多久了,“多材叔,清點一下人數,告訴大家不要亂跑。” 多材老人目光閃過一絲恐慌,顫抖著聲音說道:“樸先生,是他們要來了嗎?” 樸啟濤點了點頭,“應該是吧,趕緊告訴大家先不要亂跑。” 多材老人連忙小跑的去往竹林,過去清點人數去了。 樸啟濤獨自一人來到竹林外麵,瞎眼狼從一處茂密的草叢中鉆了出來。 “老大,是出了什麼大事嗎?怎麼人全躲到這來了?” “一會兒三個拿著火銃的家夥可能會過來,你們能出手的話,直接咬死就行,但是屍體先給我留下。” “他們如果手裡有火銃的話,事情可能不好辦啊。” “放心,一會兒我會幫助你們的,這事完了之後我給你們買雙倍的豬肉吃。” 瞎眼狼興奮地舔了舔嘴唇,低聲道:“老大放心,我絕對保證他們有來無回。” 半個時辰後,三名王衛隊的士兵來到伯水保,他們率先來到多材老人的家,一腳踹開房門後,見屋子裡沒人後,便四下在其他屋子裡麵找尋起來,結果一無所獲。 “大哥,為了這幾十個金幣值得乾這營生嗎?我們好歹也是王衛隊的人,到哪個奴隸主家他們還不得給我們供奉點。” “這幾十金夠你他媽在國都睡多少個娘們了,你還不知足了,一抬手就殺幾個人的事,哪有什麼他媽不值當的!” “大哥,這個村子已經空了,是不是有人走漏了風聲?” “田杉篤雖然和將軍大人鬧翻了,但他也不敢違背朝廷上的法令,聽說這幫人都是賣什麼栗子的,估計都在山上忙活還沒回來吧。” 其中二人思考了一下,都覺得“三弟”說得有道理,隨即便快步上山,一路往山裡走去。 樸啟濤站在竹林外靜靜地等候著三人的到來。 月亮灑下光輝,將山路映照的十分明亮,三人見到樸啟濤之後十分警惕地舉起了手中的火銃,一臉冷漠的瞄準了他。 “什麼人,在這裡乾什麼!” 樸啟濤往前走了兩步,拱手說道:“三位,這應該是我該問的問題吧。” 為首的王衛隊士兵冷笑道:“呦,你就是田杉篤新招募的幕僚樸啟濤吧。” “伯水保應該沒有在‘肉奉’的名單上吧,你們來這是什麼意思?” “這事是你能定的?在不在我說了算。” “為了那幾十金,值得這麼乾嗎?強龍不壓地頭蛇,田大人知道這件事情後恐怕會十分生氣吧。” “你他媽怎麼會知道這麼清楚!” “大哥,咱們是不是踢到硬石頭了,他不會是一個異人吧?”一旁的士兵低聲向他們的“大哥”說道。 “靺鞨國已經三十年沒出過一個異人,不可能這麼湊巧被我們給碰到,他存粹就是虛張聲勢,怕他乾什麼!” “你他媽到底是不是異人?”躲在“大哥”身後的一名士兵問道。 樸啟濤無奈的聳了聳肩,說道:“異人嗎?誰跟你說我一定就是靺鞨國人了。” 三人十分默契的扣動扳機,樸啟濤凝聚五行之力很簡單的便躲閃過去。 三人見狀,徹底喪失了心中最後一絲希望,下意識的抽出短刀,準備和樸啟濤肉搏,而樸啟濤控製手中的石子直接擊中他們的手腕,因為吃痛三把短刀直接掉落在地。 “你知不知道攻擊王衛隊的人會得到什麼後果!尤其是在執行肉奉任務的時候!” “我都說了我不是你們靺鞨國人,你們是腦子不太好嗎?而且你們放心,親手殺你們之後臟了我的手,剩下的就交給它們了。” 樸啟濤揮了揮手,隱藏在暗處的狼群一湧而出,直接撲向那三人,不多時便咬住了他們的脖子。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樸啟濤走上前,瞥了一眼這三名還沒死透的士兵,說:“除了臉,其他地方再淒慘一點,最好胳膊腿都弄斷。” 說完樸啟濤轉身離去,回到了竹林中。 多材老人連忙迎了上來,問道:“樸先生,他們有沒有過來啊?” “讓大家都休息吧,明天該乾活乾活,讓根子收拾好驢車,明天隨我進城。” 多材老人應了一聲,然後便下去安排了,樸啟濤回到竹屋,心中開始細化明天該怎麼應對王衛隊士兵死亡的事情。 第二天,樸啟濤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竹林中村民們已經開始完善起了竹林工坊。 他簡單洗漱了一下,又熬煮了一鍋米粥喝下填飽了肚子。 根子滿臉大汗的跑了過來,他氣喘籲籲的結巴道:“樸先...樸先生,竹林外...有...有三具...屍體,看起來...像是被山...被山狼咬死的!” “慌什麼,收拾好驢車,把這三具屍體裝上,隨我一起進城報官。” 根子“嗯”了一聲,失魂落魄般的轉身出去準備去了,樸啟濤則趁著這功夫把院子裡的雜草拔了拔,透過麻雀的眼睛看到根子已經準備好驢車等在村口,便下了山來到村裡。 多材老人一臉擔心的守在驢車旁,目光死死的盯著三具王衛隊士兵的屍體。 樸啟濤拍了拍多材老人的肩膀,安慰道:“放心,你們隻管忙活自己的事情就好,剩下的交給我。” 說完,樸啟濤上了驢車,根子架著驢車一路朝縣城方向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