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時分,幾人早早起了床,拿著剛剛做好的栗子架著驢車進勿吉縣城去了。 海問香換了一身村姑的衣服,不過這對她那俊美的容顏絲毫沒有影響。 一路之行,已經有不少村民攜家帶口的坐等在道路兩旁了,他們身旁大多放著一兩個裝滿土特產的竹簍,精神抖擻的期待著神子的到來。 行進沒多久,道路兩旁就開始出現全副武裝的士兵,基本上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待到快要入城的時候,守衛全部變成了王衛隊的士兵。 多澤帶著其他人脫離驢車,自行散去,樸啟濤則帶著海問香下了驢車繼續朝城堡走去。 走過臺階上了高地之後,樸啟濤看到田杉篤正在門口焦急的走來走去。 田杉篤見到樸啟濤來了,趕忙走來說道“怎麼現在才來?” “現做的栗子才鮮美,放置一夜的話味道可就大大折扣了。” 田杉篤瞥了一眼樸啟濤身旁的海問香,詫異的問道:“樸先生,這位姑娘可眼生的很啊。” “哦,她是我隨身的侍女,家裡就剩下她自己了,小姑娘孤苦伶仃的,我就把她收留下來了。” 段垣打量了一下海問香,笑道:“樸先生好福氣啊,竟然能收得這麼漂亮的姑娘做侍女!” 柯仝貉也羨慕的說道:“唉,我怎麼就沒有這般好運氣呢。” 田杉篤十分懷疑的盯著海問香,問道:“家是哪裡的?” “南...南...南洋。”海問香緊張的結結巴巴道。 田杉篤見她這樣,心中的疑慮瞬間打消大半,“能跟在樸先生身邊是你的福氣,可得好生服侍他。” 海問香羞澀的低頭答應一聲,整的好像二人之間真的發生過什麼一樣。這姑娘不止易容術出神入化,演技也同樣是一等一的厲害。 這時佑鬥急匆匆的走來,他朝田杉篤拱手道:“田大人,神子大人已經進入勿吉縣的邊境了。” 田杉篤看了樸啟濤一眼,說:“還得勞煩樸先生陪著佑鬥一起過去護送神子大人過來,這途中可千萬不能出什麼岔子。” 樸啟濤應允了一聲然後示意海問香在這裡等他回來,隨後便跟著佑鬥下了臺階,騎著馬朝城外飛奔而去。 城外人聲鼎沸,道路兩旁的各地村民都已經站起身將竹簍頂在頭頂上,士兵們麵容嚴肅的死死盯著這些村民們,似乎害怕他們突然沖過防線一般。 樸啟濤跟著佑鬥繼續朝前方奔馳,半個時辰後便到達迎接神子大人的地點。 “這神子大人好大的麵子,迎接他的村民都已經延綿十裡了。” “今天正好讓樸先生開開眼,看看我們中土大陸特有的盛會。” 不一會兒,兩名身穿白紗的俊美女子各拿著一個精致的銅鐘走來,她們分立道路兩旁各自輕輕敲了一下銅鐘,隨即擺正儀態站立不動。 “神子大人距離這裡不到十裡了。”佑鬥解釋道。 在鐘聲響起後,等待著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他們都朝著道路的盡頭投去期待的目光。 等了一會兒,又有兩名身穿白紗的俊美少女各拿著一個製作精巧的銅鐘走來,她們同樣分立道路兩旁,輕輕敲了一下銅鐘後,便擺正儀態站立不動了。 “神子大人距離這裡不到六裡了。” 又過了一會兒,又有兩名侍女拿著銅鐘走來,這次她們十分急促地敲了三聲。 “神子大人距離這裡不到三裡了。” 人群“轟”的一聲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歡呼聲,視線中已經能夠隱約看到神子大人的同行隊伍了。 樸啟濤和佑鬥下了馬,恭敬地站著原地等著神子大人的到來。 不多時,一頂掛著白色輕紗的四方大轎迎麵而來,這頂轎子前後共有十六名彪形大漢抬著,看起來重量不輕,轎子前後總共有十三對侍女,一個比一個長得清秀俊美。 待到隊伍來到跟前的時候,村民們像是瘋了一樣聲嘶力竭的吼了起來,有些人甚至留下了激動的淚水。士兵們立即轉身維持起秩序,明晃晃的刀槍將村民們擋在道路兩旁。 “停!” 一聲高喊,整個隊伍隨即停了下來,一個女人從轎子後麵走了過來,這人正是那天樸啟濤在城堡見到的俊美短發神使,神使來到樸啟濤和佑鬥麵前,有些意外的上下打量了樸啟濤一下。 佑鬥連忙解釋道:“這位是田大人新聘請的幕僚-樸啟濤。” “你們在前麵引路,神子大人不想見到任何混亂的事情發生。”神使根本不想搭理樸啟濤,淡淡地說道。 樸啟濤和佑鬥恭敬地拱手稱是,短發神使則轉身小跑回到了轎子一旁。 “賜!” 一聲高喊,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道路兩旁的村民們立即跪在了地上,他們十分恭敬的將竹簍裡的東西舉過頭頂,轎子前後的侍女分走兩邊,拿著銅鐘的三對侍女則走在樸啟濤和佑鬥二人身後。 二人上馬在前麵引領著朝城內走去,每行進一段距離,整個隊伍就會停下一次,侍女們會從村民的高舉的手上拿走一點東西,然後裝到掛在肩膀上的布袋裡。 之後她們會念叨起神秘的咒語,似乎是在為村民們祈福,每當侍女們進行神秘的儀式時,村民們都會十分恭敬的閉上眼睛,大氣都不敢出,待到整個隊伍前行之後,他們就會又陷入歇斯底裡的興奮中。 就這樣走走停停,原本十多裡的路程,竟然走了兩個多時辰,眼見得快要進城了,道路中央突然沖出一名披著麻布袍子的人,士兵們見狀都傻眼了,但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身後還有一群激動著的村民。 樸啟濤和佑鬥心下一顫,連忙縱馬跑了過去,佑鬥拿著鞭子就要抽下去,樸啟濤連忙一把攥住他的手腕。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擋住神子大人的路?”樸啟濤問道。 這人扯下蓋在頭上的帽子,一張剛毅的麵龐出現在樸啟濤的眼中,樸啟濤微微一愣,因為這人是一個光頭,腦袋上還有九個金色的戒疤。 “阿那舍教的修士?”佑鬥十分意外道,他瞥了樸啟濤一眼不知道如何是好。 樸啟濤連忙翻身下馬,雙手合十道:“這位修士,您擋在這裡要做什麼?” “好啊,貧僧竟然能在這裡碰到我阿那舍教的善男,有趣!”修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