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的兩個王衛隊士兵相視一笑,左邊的那個說道:“按照規定,我們需要檢查一下你們是否帶了危險物品。” 樸啟濤心中暗道糟糕,海問香的臉色驟變,死死的攥著她自己帶來的木質飯盒。 “媽的,老子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了,你們他媽的別逼我現在就鬧起來,這裡可是田大人的地盤,不是你們的王衛府!” 士兵臉色瞬間變得憤怒起來,“你他媽算哪根蔥,我們可是為了保護神子大人的安全,這是在執行公務!” 樸啟濤將手中的飯盒和酒水遞給海問香,那名說話的士兵趾高氣昂一臉蔑視的看著樸啟濤。 “啪!” 樸啟濤二話不說,抬手直接在那名士兵的臉上來了一個大嘴巴子,士兵被樸啟濤用足力氣的巴掌扇倒在地上,他猛地吐了一口血,血中還包含幾顆牙齒。 另一名王衛隊士兵直接傻眼了,他還從沒見過有人能一巴掌扇掉別人牙齒的人,臉上滿是驚恐的表情。 “你們他媽的還要查嗎?” 站著的那位趕忙給樸啟濤開了城堡的側門,樸啟濤朝旁邊啐了一口後,帶著海問香氣沖沖的走進城堡。 二人三轉兩轉來到了城堡後院的地牢入口,佑鬥正等在門口來回踱步。 佑鬥見二人來了便趕忙迎了上來,樸啟濤接過海問香手中的飯盒和酒水,笑道:“也算有些打發時間的東西了。” 佑鬥笑了笑,轉身帶著二人進入了地牢,現在地牢裡全部被佑鬥安排上自己的人,樸啟濤顛了顛手中的飯盒,說:“諸位兄弟辛苦了,我特意給大家帶了點吃食。” 一名士兵接過飯盒後點頭表示感謝後,又喊了其他兄弟過來直接上手吃了起來,樸啟濤則帶著酒水跟佑鬥和海問香一起去了地牢的最下層。 此時海舒爾哈正瞪著一雙明亮的眼睛出神,當他見到海問香的時候,爽朗的笑了起來,樸啟濤和佑鬥走到一旁席地而坐,各自拿著一壺酒水暢飲起來。 ...... 淩晨時分,樸啟濤和佑鬥站在地牢門口透著氣,坐了一夜再加上喝了不少的酒水,樸啟濤的腦袋現在麻木的很。 沒過多久,王衛隊將軍帶著他手下的士兵過來了,他走上前,疑惑地打量了一下樸啟濤,“樸先生,您今晚也在這裡守了一夜嗎?” 樸啟濤拱手道:“自己兄弟在這裡受苦,我總不能丟下他,自己一個人找個舒服的地方睡大覺吧。” 將軍點了點頭,板著臉說:“聽聞樸先生對我手下人動手了?” 樸啟濤麵不改色,“不錯,他到您這裡告狀了是嗎?” “是,樸先生不覺得自己下手有些重了嗎?”將軍責問道。 樸啟濤深鞠一躬道:“是我太魯莽了,給那位兄弟道個歉。” 將軍見樸啟濤主動服軟,自己麵子上還算過得去,便說道:“這些家夥平時驕縱的很,樸先生出手教訓一下,也算是給他們長長記性了。” 佑鬥見事態緩和,上前問道:“將軍大人,您是來查看犯人的嗎?” 將軍點了點頭,背著手說:“畢竟今天就要處斬了,還是過來看一下比較好。” 二人直接帶著將軍來到了地牢底部,此時海舒爾哈正沒心沒肺的垂著腦袋呼呼大睡著。 將軍嘆息了聲,“他也算是個遠近聞名的人物,可惜他得罪了那位大人啊!” 地牢裡的氣味十分難聞,屎臭味、尿騷味還混雜木頭稻草潮濕發黴的酸爛味,將軍靠近鐵柵欄確認其牢固性沒問題後便匆匆轉身往外走去。 “佑鬥統領,我很期待你今天的真劍比鬥啊。”將軍看著佑鬥笑道。 佑鬥拱手道:“今天的比賽定然讓將軍大人滿意。” 將軍回頭瞥了一眼身後的一名士兵長,隨後從他手中接過一個豬皮酒袋,遞給佑鬥,“這是我珍藏的草原烈酒,給佑鬥統領提提神。” 佑鬥看著這個豬皮酒袋,猶豫了一下,然後接過酒袋猛地灌了一口。 “真是個英雄人物!”將軍感慨一聲,雙眸中閃過一絲憐惜的目光。 樸啟濤心下詫異,篤定了這位將軍肯定在酒裡添加了一些別的東西。 佑鬥將酒袋遞了回去,恭敬地拱手道謝,將軍“哈哈”大笑了一陣後,帶著自己的手下轉身離開了。 樸啟濤見將軍走遠,問向佑鬥:“佑鬥,給我說說真劍比鬥。” “沒什麼,平時競技場裡的比鬥很多都是拿著木質武器比試,觀賞性更強些,真劍比鬥就是拿著鐵質武器戰鬥,不死不休的那種。” 樸啟濤緊皺眉頭,十分擔心的看著佑鬥,心中不禁想到:這將軍的肚量確實小得驚人,他似乎想要利用佑鬥好好給田杉篤一個教訓。 “放心,我可是曾經的冠軍。”佑鬥麵容堅毅地說道。 樸啟濤搖了搖頭,嘴邊的被咽回到肚子裡,最後化作了無奈的嘆息。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今天城裡很是熱鬧,許多人早早的便往競技場那邊湧去。 樸啟濤和佑鬥在競技場外分開,樸啟濤自己一人去了羊雜攤那裡。 羊雜攤今天的生意也是不錯,不少外鄉人趕過來特意觀看這場即將上演的決鬥,他們坐在桌子旁手舞足蹈的討論著報名的角鬥士信息,計算著他們的勝率以及每個人奪冠的賠率。 樸啟濤來到海問香麵前坐下,問道:“你不去看看嗎?” “不了,我還要在這裡等著消息。” 樸啟濤要了一碗羊雜湯,慰療了一下早已“咕咕”作響的肚子。 海問香看著吃得正香的樸啟濤,再次對他發出邀請,“樸先生,您真的不和我們一起回海寇島嗎?” 樸啟濤搖了搖頭,“不出意外的話,過段時間我就會去國都。” 海問香有些落寞道:“她們對您真的就那麼重要嗎?海寇島雖然不大,但島上可有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無論您想要什麼類型的女人,我們都能幫您找來。” “她們是我唯一能和我的過去有過交集的人。” 海問香失落的點了點頭,“我大概明白了。” “我怕不久之後我就會忘了我從哪裡來,我是什麼人了。” 海問香嘆息了一聲,隨即低著頭不再說話。 填飽肚子後,樸啟濤擦了擦嘴,起身準備前往競技場,低頭看了一眼沉默著的海問香,說道:“事成之後,給我送三十枚金幣,算是這次幫你們的利息。” 海問香聽後頓時笑道:“樸先生,您的利息可真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