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鳶一副親切的樣子問道:“眀琉啊,今晚這裡還算熱鬧吧。” 賈崇孫眀琉回道:“還算不錯,就是這些人實在無趣的很。” 三姻媖笑道:“你也得學習這些人情世故了,畢竟以後你還得繼承你父親的位置。” 賈崇孫眀琉不耐煩道:“媖姐姐,你怎麼也變得跟他們一樣如此嘮叨我了。” 賈崇孫眀知瞥了他一眼道:“你媖姐姐是為你好,別拿她跟大將軍府裡的人做比較。” 賈崇孫眀琉撇著嘴一副不服氣的樣子,三姻媖抿嘴淡淡笑了笑。 申屠鳶打量著白素愫,半晌的功夫也沒見他的眼睛從白素愫身上拔出來。 白素愫倒是低垂著眼眸,一臉淡然。 賈崇孫眀知笑道:“申屠鳶大人,是不是見到真人之後感覺更加驚艷。” 申屠鳶回過神來道:“自然,以白姑娘的美貌也難怪她會名動國都了。” 三姻媖緊接著道:“不知有沒有榮幸在這裡聽聞一下白姑娘的歌聲。” 賈崇孫眀琉仰頭望著白素愫問道:“姐姐,你想唱嗎?” “神子大人若想聽的話,我自然是要唱的。”白素愫道,“這可是我的榮幸。” 申屠鳶迫不及待道:“白姑娘是否可以吟唱那首《明月幾時有》。” 白素愫淡淡道:“可以,在這湖邊吟唱倒也頗有幾分韻味。” 東郭正初拍了拍手掌,湖邊慢慢安靜了下來,大家的目光都朝這邊聚集而來。 申屠鳶道:“大家夥有耳福了,白姑娘要在湖邊為大家吟唱那首《明月幾時有》。” 白素愫朝眾人欠了欠身子,她走到大湖邊十分淡定的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明月當空,星光點點,夜風吹拂過湖麵,撩起了白素愫的長發。 她輕聲哼唱著曲調,慢慢的將詞句引出。 因為沒有任何樂器的伴奏,她清唱的歌聲顯得格外悅耳。 在月光的襯托下,這一曲《明月幾時有》的詞句顯得更加清冷孤寂。 一曲完畢,餘音裊裊,現場雅雀無聲。 申屠鳶看向白素愫的目光中充滿了如癡如醉的向往。 樸啟濤的心開始墜向深淵,白素愫的歌聲實在是太過美妙了,美妙到將樸啟濤深深拉入過往的回憶之中。 申屠鳶滿是情色的臉上,充滿了令人作嘔的貪婪欲望,他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占據她。 白素愫朝眾人施了施禮,她重新回到了賈崇孫眀琉身旁。 如此過了好一會兒,眾人才是回過神來。 申屠鳶帶頭鼓起掌來,那些奴隸主貴族們自然也是跟著。 掌聲響成了一片,持續了好久大家才慢慢停下。 三姻媖笑道:“白姑娘的歌聲果然動人,難怪大將軍會這麼喜歡你。” 賈崇孫眀琉仰頭道:“姐姐現在可是我的人了!” 申屠鳶道:“眀琉好福氣啊,可以天天跟白姑娘待在一起。” 賈崇孫眀知道:“申屠鳶大人似乎對白姑娘仰慕的很啊。” 此言一出,白素愫十分意外的愣住了。 賈崇孫眀琉有些生氣的瞥了一眼他哥哥。 申屠鳶笑道:“自然,剛才白姑娘的歌聲可是把我的魂魄都給帶走了。” 賈崇孫眀知道:“既然如此,今夜讓白姑娘陪申屠鳶大人暢飲一番如何?” 樸啟濤的心直接被揪到了一起,白素愫麵色慌亂的下意識朝他這邊看來。 樸啟濤心想:若是這申屠鳶應下了,今夜必定要動手立刻帶白素愫走。 樸啟濤朝白素愫投去一個放心的眼神,賈崇孫眀琉此時正冷冷望著申屠鳶,眼神裡蘊含著生吞活剝了他的意味。 想必這是賈崇孫雅壬安排的事情,他也保不住白素愫。 申屠鳶也算是一方梟雄,他並沒有被美色沖昏頭腦。 “鄙人能聽聞到白姑娘的歌聲已是三生有幸,怎還敢奢望其它。” 樸啟濤揪著的心慢慢鬆散開了,賈崇孫眀琉也是鬆了一口氣。 賈崇孫眀知說道:“申屠鳶大人既然無心,那就算了吧。” 申屠鳶露出一副吃不著肉的心疼樣子,畢竟剛才賈崇孫眀知可是把肉都已經送到他嘴邊了。 該見的人已經見完了,該講的話已經說完了,該聽的歌也已經聽完了。 晚會持續了半個小時後便散場了,賈崇孫眀琉帶著白素愫回屋去了。 臨走時,申屠鳶望向白素愫背影的雙眼中充滿了不甘。 三姻媖點了申屠鳶幾句,他則自然裝出一副十分順從堅決的樣子。 不一會兒,湖泊邊上的人就已經走得差不多了。 賈崇孫眀琉拿著酒杯來到樸啟濤麵前道:“我想跟樸啟濤先生單獨聊一會兒。” 田杉篤看了樸啟濤一眼,隨即拿著酒杯走了。 樸啟濤問道:“二才先生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賈崇孫眀知道:“樸先生跟我說實話,您跟白姑娘到底什麼關係?” 樸啟濤緊皺起眉頭,一臉冷然的看著他。 賈崇孫眀知一副成竹在胸地笑道:“樸先生不必這樣看著我,白姑娘看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了她。” 樸啟濤驚異道:“你是故意的!” 賈崇孫眀知說道:“不錯,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不然怎麼能試出來您跟白姑娘......” 樸啟濤喝了一大口酒水,慢慢壓撫下自己心頭的焦躁。 賈崇孫眀知說道:“現在樸先生可以告訴我了吧。” 樸啟濤一臉淡然的吐出兩個字,“故人。” 賈崇孫眀知笑道:“與樸先生做個交易如何?” 樸啟濤問道:“什麼交易?” 賈崇孫眀知說道:“以您的才華換取這女子的自由。” 樸啟濤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成交!” 賈崇孫眀知是聰明人,從一開始的時候他肯定就已經察覺到什麼了。 現在既然能以那所謂的才華保住白素愫,樸啟濤自然會答應。 賈崇孫眀知喝了一口酒水道:“夜半廚房,不見不散。” 樸啟濤點了點頭,賈崇孫眀知拍了拍樸啟濤的肩膀,隨即便轉身離去。 清寂的湖邊,樸啟濤不覺一股難以言喻的疲憊感浸染心頭。 現在賈崇孫眀知到底抱著何種打算他自己也不知道。 似乎這場晚會就是賈崇孫眀知故意安排來確認一些事情的。 想到這裡,樸啟濤不禁無奈的笑了。 這長穀川晴明倒還真是看得起他。 回到房間之中,侍女為樸啟濤沏好了茶水。 他坐在屋簷之下,望著月亮,喝著茶水,靜候和賈崇孫眀知約定好的時間。 白素愫哄著賈崇孫眀琉已經睡下了。 而申屠鳶此時正把晚上積攢的欲火全部傾瀉到宇文檾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