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年,11月11日,傍晚5點13分。 清東市東南沿岸,渡鴉港口。 兩個幫派。 南風團和新紀組,在清東市裡有自己的勢力。 沿岸大大小小的有十幾個港口,但幾乎一半都掌握在新紀組手裡,南風團倒也是有兩個,剩下的就基本在政府手裡了。 雖然在清東市,南風團的勢力在黑道中可謂最大,但海上交易實在比不上新紀組,利用發達的海業,新紀組迅速發展成一個強大的組織,這也成為了新紀組能與南風團掰掰手腕的底氣。 ...... 才五點多天色就已經昏暗,起重機上不得不用照明燈才能看得清下麵,周圍的燈也悉數亮了起來。 嗡~ 碩大的橋式起重機把一個個紅藍色集裝箱疊在一起,每一層都疊了三個集裝箱,現在是最後一個了,剩下的至少要明天才能運來。 “好!慢點慢點!OK就是這,放吧放吧。”一名新紀組的成員站在堆疊了三層的集裝箱上,對著起重機操控室裡的人,揮舞著向前的手勢。 砰! 在他的指揮下,最後一個集裝箱完成堆疊,發出低沉的碰撞聲,足以聽出其有多重。 三名新紀組成員利索的走過來,將集裝箱的門打開,那鐵門確實有些重量,三個人都花了好大力氣才打開。 集裝箱裡邊是十幾個木製的箱子,沒有露出空隙,但從每個箱子上的詳情表就能看出,這些都是成箱的軍將手環。 “嗐,終於隻剩最後一個了,五點鐘才下班,換做之前我都在家煮飯哄孩子了。” 稍微胖點的邊抬著箱子出來邊說道,箱子有點重,說話時還不時喘了口氣。 “行啦,別抱怨啦,年底三薪,五險一金,還管報銷,這樣的工作能要我們這樣的大老粗就不錯了。” “對啊,我聽說城裡有些人,每天八點上班,晚上十點才下班呢,工資連自己都過得不快活,好像保險都沒有。” 另外兩個人跟著說道。 這箱子對於胖子來說還能應付,但對於這兩個瘦子來說就實在有些重了,得兩個人,一人抬著一邊才抬得起來。 要把箱子從上邊運到下邊的推車上,得借助繩索才行。 胖子喘著粗氣,把箱子放到升降板上,才直起腰,擦了擦汗頭上的汗,又說道。 “你說現在什麼勢頭啊,這麼大的動作,估計要出事哦。” “嗐,聽老大的就行啦,剩下的不是我們能管的...來,小心點,往這放,慢點,邊緣可沒有護欄。” 在前麵抬著箱子的瘦子說道。 兩人抬著箱子,小心的往升降板方向走去。 但不知是做工問題還是怎麼,腳下的集裝箱邊緣的螺絲帽竟突了起來。 最前麵的瘦子卻渾然不知。 “誒誒!” 背對著的他沒有看到凸起的螺絲,後腳跟竟直接踢到踢了上去,重心突然不穩,身體往後摔去,由於慣性和手上的箱子,他無法停下。 竟直接從邊緣摔了下去。 “誒!怎麼回事!”胖子和另一個瘦子趕忙到前查看,要知道那可是三層集裝箱的高度,足足有九米高,這樣摔下去,肯定會摔死。 啪! 箱子摔到地麵,已經發出巨大的破裂聲。 但卻也隻有一聲聲響。 “怎麼回事。” 那摔下去的瘦子竟停留在了空中,身體上被紫藍色光流包裹,像是被一隻大手給握住,不斷有粒子散出,光流分成五支,就像是大手的手指。 隨後緩緩下降,安全的來到地麵。 那瘦子還不知發生了什麼,看著一旁爆裂開的箱子,又心有餘悸的不斷摸索著自身,生怕像這箱子一樣哪裡少了個零件。 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顯然還沒從剛剛的意外中緩過來。 “怎麼樣!你沒事吧!” 上麵的兩人順著梯子下來,趕到他麵前。 好在他並沒有什麼大礙,隻是嚇了一跳。 “沒事吧。”一陣些許冰冷的女聲傳出。 “誒,老大。” 循著聲音往上看去,竟是一名身穿暗紫色貂皮大衣的年輕女子,戴著皮手套和長筒靴,站在對麵的集裝箱上。 晚風吹過她銀白的頭發,儼然一副高冷禦姐的形象。 “我...我沒事,老大,我不是故意的,隻是不小心......” “好了,人沒事就行。”她又說道。 “就是這箱子......”那瘦子有些自責的說道。 “算了,下次小心點就行,這些若是用不上了,就扔了吧。” 說著,她伸出右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對著剛剛的集裝箱,隻是對著空氣抓握了幾下,集裝箱裡的箱子竟真的被好幾隻紫藍色的大手抓到空中,隨後緩緩下降,落到下麵的推車上。 “把這些運到貨船上,便去休息吧。”那女子說道。 “是,謝老大。” 幾人便推著推車離開了。 ...... “姐,貨輪就要裝好了。” 她的身後傳來說話聲,前來說話的人正是華冕生。 而這個女子,就是華天建的大女兒華茵,也是新紀組的老大。 因為父親是華天建的身份,所以在清東還是擁有不小的權利。 華冕生從華茵身後走來,在別人麵前華冕生就是個刺頭,但在他姐姐麵前倒是顯得乖巧起來,不敢用之前對陳上峰的態度,可能這就是所謂的血脈壓製。 這片碼頭較為偏僻,規模不大也不小,堆滿了集裝箱,三麵環山,位處山腳,以前山上經常有來打獵的人,但華茵花了些許錢財,把他們都打發走,還在山上建立了保護區域,保證不會有人來打攪。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站在集裝箱上,望著對麵的大山。 “嗯,照原計劃的,讓他們七點發船吧。” “......” “怎麼了。“見華冕生不說話,她又問道。 “姐,你說我們這樣做對嗎。”他這才問道。 “哼,沒有什麼對不對的,聽父親的就好,你可知道,這麼做不止是為了我們,犧牲是不可避免的,我們隻能做所有錯誤中最正確的一件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