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年,11月16日,8點23分。 江城和林江雲逸在外麵逛了好一會才回來,本來是想著再去周圍新建的地方逛逛,但從手環上收到晨可兒的催促信息,她的聲音似乎已經因為饑餓而無力。 兩人這才想著回去。 回到家。 除了吳山叫買的油鹽,林江雲逸手上還拎著兩個裝的滿當的塑料袋子,都是些零食,新刊漫畫之類的東西,都是林江雲逸愛吃和愛看的。 江城除了一支電子筆和筆記本以外並沒有買什麼,都裝在了林江雲逸的袋子裡,雖然他也不知道這兩樣他會不會用上。 看了看林江雲逸手上的滿當當的袋子,江城才能理解到什麼是維持隊伍運行也要錢,看起來陳上峰已經很節省了。 “怎麼這麼慢啊。”一回來便聽到晨可兒的抱怨聲。 “抱歉。”林江雲逸笑道。 江城感覺現在很累,肚子空空的動都不想動。 回到房間裡,實在不想爬階梯,摸著黑,就直接側著躺在了下鋪。 躺在軟軟綿綿的被子上,江城才突然感覺,睡在下鋪是多麼方便的事,如果可以,他肯定會向林江雲逸商量著換床。 在林江雲逸床上隨便拿了個玩偶當做枕頭。 “吳叔在做飯了,大概十分鐘就好。” 林江雲逸突然從門口探了個腦袋,伸手將房間燈打開。 “嗯嗯~”江城隨意的回道。 等林江雲逸走後,江城又坐起來,來到衣櫃前,想著先換身衣服洗個澡,畢竟已經累了一天了。 滴滴!滴滴! 江城的手環上突然傳來鈴響,是有人給他打電話。 江城舉起手環,把麵板打開看了看,發現沒有備注,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這讓他有些詫異。 江城會給認識的人都打上備注,例如陳上峰的話,他就會在電話號碼後麵加上‘峰子’的備注,不是陳上峰,也不是屋子裡的幾人,江城實在想不出會有誰給自己打電話。 看著它還在不停的‘滴滴’響,江城有些猶豫,但還是接聽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了個陌生的聲音。 “你說什麼......” 聽完對方的話,江城火急火燎的趕到廚房,對著正在做飯的幾人說道。 “峰子在南風團那。” 啪啪啪! 家門突然傳來敲門聲,聲音很大。 會是誰,在這個點過來。 江城小心翼翼的來到門前,敲門聲也在這時停了下來。 通過貓眼,他什麼也沒看到。 “誰啊。”江城說道。 門外並沒有回應。 見無人應答,江城又在貓眼上看了看,但還沒沒有東西。 便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門。 嘩~ 門鎖打開的同時,大門被強硬的拉開。 不等江城反應過來,一個黑色頭套瞬間將他蓋住,江城能明顯感覺到對方力氣很大,而且人數不止一個。 “你們誰啊。”江城喊道。 “老實點。” “快,把除了小姐的全綁上車。” “抱歉小姐,你也需要和我們走。” ...... 2*80年,11月16日,晚上8點25分。 清東市,9號管控區。 陳上峰不知道為什麼要來這裡,他也是這樣在還沒打完的架中,被陸央粗暴的帶過來的,不過還是慶幸他們雙方打架沒有波及自己。 這是間敞亮的屋子,應該是一間別墅的挑空客廳,窗口全部緊閉上,陳上峰也不知道外麵什麼情況,這裡是晨冥家。 客廳裡墻麵和地板都是白色的瓷磚。 墻上掛著老式鬧鐘和幾幅用相框框住的圖片,圖片的角角已經有些模糊,應該有了不少年,但還是能大概的看出是張全家福。 照片上,一個中年男人一手一個握住兩旁稚嫩男女的小手,這中年男人就是南風團老大晨冥,左邊的小男孩是他的兒子晨定。 而右邊的小女孩,便是晨冥的養女,晨可兒。 茶幾上,一個花瓶裡裝著仿真花,銀色的皮革托盤裡裝著一個華麗的醒酒器和兩個洛克杯,一旁是瓶昂貴的威士忌,桌上還有一個大理石的小天使擺件。 茶幾周圍有六張凳子,兩邊分別坐著晨冥和陳上峰,陳上峰坐在靠近門的位置,晨冥則坐在他的對麵。 晨冥是個是個年過半百的人,臉上布滿滄桑,額頭上全是皺紋,像是塊乾燥的木板,但眼神明亮,看上去有神,穿著黑色西裝倒是有幾分帥氣。 “行啦,人帶到就去忙吧。”晨冥對站著的陸央擺手道。 “好的。” 陸央和其餘的小弟便走了出去。 看著眼前的陳上峰,晨冥拿起威士忌,將兩個洛克杯倒上說道。 “來,剛私過來的。” “好。” “先喝一杯,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再上一杯,趁冰。” “好好好。” 說完,陳上峰便舉起杯子,跟晨冥碰了下杯,嘬了一口,又問道。 “老晨,這上好的威士忌你從哪弄的。” “蘇格蘭那兒。” “哎呦,坑了你不少錢吧。” “不計較不計較。”說著,晨冥又舉起酒杯喝了口。 “對了老晨,你們的人,怎麼會在新紀組的地盤和他們的人打架。”陳上峰又問道。 “嗐,冤家碰頭,你也知道,我們和新紀組的互掐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這也好在華中軍麵前露露麵,把勢力再滲透大點。” 聽晨冥這麼一說,陳上峰笑了笑,舉起酒杯搖晃了下。 “老晨,你真指望華中軍幫你撐腰啊。” “華中軍這方麵比較有經驗,不是把好幾個社團都捧上臺麵了嗎。” 陳上峰頓了頓道“老晨,我可得提醒你,華中軍利用了新紀組,現在又利用其他社團,這裡都是局,你可不能讓他們把你給害了啊。” “那華中軍靠不住,我靠誰啊,華天建。” 陳上峰不屑的笑道“更靠不住。” 晨冥也跟著笑道“一個在病床上看報紙的人?” “正經人誰看報紙啊。” “是啊。” “你看報紙嗎?” “我不看,你看報紙嗎?” “誰能把上不了臺麵的事刊在報紙上。” “刊在報紙上的那能叫上不了臺麵?” 兩人同聲道“下賤。” 笑著,兩人又舉起酒杯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