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野泉回到教室,又看了眼實驗大樓的方向,低頭沉默不語。 最後一節課是數學課,周五隻上三節課,上課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愉快的周末就要來了,在華夏隻有高三的學生需要進行周末補課,其他年級都能有雙休,而且周五晚上也不用晚自習。 在華夏課外正科補習班早就已絕跡。 學生想額外學習都是在華夏提供的專屬網絡平臺學習,上麵全是華夏頂尖名師授課視頻或者直播教學,各年級的課程試卷習題都有,采取實名認證,一人一號製,是完全免費的。 這是為了提升學生的自主學習性,培養獨立思考,讓學生知道學習都是為了自己的未來。 在教育領域華夏絕不吝嗇。 華夏高中課程除了語數體三大主科外,英語物理化政史地都有,高考全部都考,但是把其中最高分的三門副科作為最終主成績,另外三科則為補充加分項。 英語這種老國際通用語言曾經的地位已經被華語替代了,大學裡英語四六級已經成為過去式,不做強製要求,華流才是最屌的。 華語在天奇大陸八成國家的語言學科上已經占據了主流席位。 不僅是因為華夏人口世界第一,更因為華夏後來居上的雄厚實力和國際處事原則。 “這周回老家嗎?”廖錦銘低聲問。 丁野泉瞥了他一眼,壓低聲音道:“我下周再回,下課再說,陳國勛老師的課你也敢分神說話。” “怕什麼,這麼小聲他又聽不見。”廖錦銘眼睛看著數學書道。 “數學得好好聽,不然撿個橡皮擦的功夫你就聽不懂了。”丁野泉語重心長。 “我已經聽不懂了。”廖錦銘嘆息道。 “你這樣萬一讓你回答問題怎麼辦?”丁野泉白了廖錦銘一眼,繼續看手中的數學題,他看的都是大學高數之類的。 高中課程他早就吃透了。 “我怎麼可能那麼衰?”廖錦銘不屑道。 這時講臺上的陳國勛老師開口道:“這個問題誰來回答?廖錦銘同學好像有什麼見解,就你來回答吧,給同學們好好解析一下。” 廖錦銘眼角抽搐,苦著臉向丁野泉求救。 丁野泉看都不看他,但還是在紙上寫下了答案和解析。 “媽的,這個陳國勛都五十多歲的人了,眼神耳朵還這麼好使。”廖錦銘下課後立馬拉著丁野泉吐槽道。 丁野泉敲了敲他的腦袋說:“能不能等人走遠了點再說壞話。” 廖錦銘一看窗外,陳國勛老師正好經過,滿懷深意的沖他笑了笑。 廖錦銘後背發涼,冒出冷汗,僵硬的擠出一個笑臉回敬。 丁野泉暗自偷笑,陳國勛可不簡單。他雖然是數學老師,但是書法一絕。 別說是八閩省,整個華夏也十分知名,一幅對聯曾經有人拿去拍賣了三十萬華夏幣。 一是因為書法精妙。 二是因為他雖然書法好但是寫的少,他對數學的熱愛不是書法能比的,他把精力都放在了數學領域,物以稀為貴。 第三是因為他筆下生靈,寫出的字帶有靈氣,並且能溫養到一定程度直接吸收。 沒錯,陳國勛也是修真者,隻不過實力才練氣八層。 他年過半百在這個年紀隻有練氣八層可以說天賦很一般了,要知道蕭千雪才修煉不到一年就練氣七層了。 但是其寫出的字對築基期修真者都有裨益。和徐海誠的畫有異曲同工之處。 這是體育課蕭千雪和他說的,丁野泉有些好奇她的背景了,怎麼什麼都知道。 隻是蕭千雪不主動說,他也不會問。 同學們陸陸續續收拾完桌子書包走了,這時丁野泉瞅見蕭千雪在不遠處沖他比了個ok的手勢,他明白蕭千雪已經將山鬼的事情上報了。 丁野泉瞬間覺得輕鬆了很多,但是出於習慣還是會提防著。 “這周我可回家了啊。”廖錦銘收拾好桌子道,背起了書包,裡麵一本書都沒有,都是衣服手機鑰匙之類的玩意。 書本都擺在桌子上和抽屜裡。 他平常也不背書包,就回家的時候背。 這就是優秀的學生,從來不負重前行,讓別人負重自己輕鬆才是王道。 “回吧,我就不送你了,下周我再回去。”丁野泉也把桌子收拾好了,椅子擺正和廖錦銘一塊出了教室。 李安然跟在他們後麵。 李安然是很少回老家的,他父母做生意也是經常奔波在外,順帶旅遊,因此一般在堂姐家待著,堂姐回家她可能才會跟著回去。 到了樓下幾個人互相道別。 丁野泉回到宿舍準備開門,眉頭皺了皺,鑰匙剛插進去察覺到了什麼,還是輕輕推開了門。 “高三的學生不抓緊時間學習,怎麼凈乾著偷雞摸狗的事。”丁野泉看著眼前的幾個人冷冷道。 他討厭別人隨意侵犯他的隱私空間,這對他來說是侮辱,也令他很沒有安全感。 為了杜絕這一切相關行為,丁野泉不想再禮貌了。 “喲,你這小子還挺牛啊。”一個身材高大的肌肉男陰陽怪氣道。 屋子裡一共是五個人,三個肌肉壯漢,一看就知道是體育專長生。 還有一個人他的同學劉碧偉。 最後一個是坐在椅子上的錢鑫,黑不溜秋,怒目圓睜,滿臉胡茬,四肢發達,活脫脫一個胡子少的張飛。 “這是我的地盤。”丁野泉微微一笑。 “哈哈,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又一個肌肉壯漢道。 “你是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啊吧?” “很久沒見過在我們麵前的狂妄之徒了。” 其他人聞言都哄笑起來,隻有劉碧偉笑的很僵硬,完全是附和著尬笑。 他心裡還很害怕,他見識過丁野泉的恐怖。 這家夥很可能不是人! 那些混混可能個頭比不上這幾個肌肉猛男,但是經常打架,性格兇悍,身手會差到哪裡去? 可是那些混混全部被丁野泉全部打趴下,甚至都看不清他的動作。 這事他壓根沒敢和錢鑫說,給了混混們一點錢讓他們閉嘴,混混們也知道丟臉都沒說出去。 恰好丁野泉昨天沒來上課就對錢鑫撒了個慌說丁野泉去醫院了。 沒想到今天丁野泉下午就回來上課了,而且一點也不像被揍了的樣子。 他隻能硬著頭皮和錢鑫說混混們怕打死丁野泉沒敢揍狠,所以丁野泉又回來了。 錢鑫想看看丁野泉屁滾尿流的慫包樣子,宿管和他有點關係,於是直接找宿管拿了鑰匙進來,又讓宿管鎖了門想給丁野泉一個下馬威。 “你這小崽子沒吃夠打是吧?”錢鑫沒想到丁野泉被揍了還敢這樣,他可不是什麼好脾氣,以為丁野泉要麵子還死鴨子嘴硬。 丁野泉似笑非笑的說:“你在胡言亂語什麼?” 錢鑫大怒起身,想要一拳揮過去讓丁野泉腦袋開花,但他還是忍住了,在學校中不可鬧事,不然他也吃不了兜著走,如果白白讓童定北漁翁得利可就不好了。 “你既然這麼狂,那我後天下午兩點福山跆拳道館等你,可別不敢來躲在被窩裡哭。”錢鑫強壓著怒火道。 “為什麼後天?你害怕了所以要拖一天?”丁野泉皺眉道。 “老子怕你?老子明天要上課沒空!”錢鑫恨不得一拳打過去。 “哦,忘了你高三,這麼用功看來學習不錯。”丁野泉嗬嗬一笑。 高三周六還是需要上課的。 錢鑫氣的咬牙切齒,他成績可是一個痛點,其他幾個肌肉壯漢也都怒氣沖沖,想現在就動手揍丁野泉。 劉碧偉見狀趕緊相勸,在榕城一中裡麵鬧事可不行,後果太嚴重了。 錢鑫也擺了擺手,知道現在起沖突對大家都不是好事,對他太吃虧了。 他走了兩步站在丁野泉身邊冷冷道:“後天下午兩點,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不敢來就永遠當縮頭烏龜,從今往後不準再接近蕭千雪。” 丁野泉麵無表情道:“後天可不用上課,別找借口不來。” 然後在心中吐槽蕭千雪紅顏禍水,害他需要浪費時間解決這種小事。 錢鑫被氣壞了,說了句口舌之利,接著冷哼一聲出了屋子,臨走還撞了丁野泉的肩膀一下,丁野泉沒用靈氣防禦,故意被撞的差點跌倒。 其他人也都冷笑著走了,劉碧偉走之前咽了咽口水,苦笑著一臉蛋疼的樣子。 小劉同學見識過丁野泉的恐怖,這家夥絕對不是人,導致他現在還在陰影當中。 這些又不敢說出來,不然就是他挨揍了,隻希望丁野泉別對他展開報復。 丁野泉調整呼吸,將心情平復,又將淩亂的屋子收拾了一下。 他鎖門時習慣放一根透明絲線,再用靈氣固定住,不會因為風吹和敲門之類的崩斷,但是隻要開鎖就會崩斷,如此便知道有人是否進入。 何況他開鎖的時候察覺到屋子裡有生人氣息,靈魂雖然受損但靈氣感知這麼近的距離還是能察覺的。 被人這樣囂張撒野,丁野泉當然不會當軟柿子,雖然他不想惹麻煩事,可他也不怕麻煩。 有了這麼一茬他覺得必須拿錢鑫殺雞儆猴了,不然什麼人也來踩他一腳,他沒有那個閑工夫去應付。 寶貴的時間應該用來學習和修煉。 “高中生果然幼稚,後天福山跆拳道館麼,那就好好陪你玩一玩。”丁野泉麵無表情,坐在床上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