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瓊道:“李靖是我大唐長勝將軍,軍事謀略曾經得到陛下高度評價,然而李靖年事很高了,侯君集是李靖的親傳弟子,可以肯定,侯君集是未來我軍中流砥柱的重要一員。” “西北吐蕃、吐穀渾、高昌等外族蠢蠢欲動,將來朝廷必然會興師討伐他們!” “侯長方是侯君集合的侄兒,久隨侯君集左右,日後多半是隨軍出征。寶甲贈英雄,與其讓墨氅金甲陪伴我老死山林,還不如將之托付給有緣之人。” “……” 秦凡算是聽明白了,父親算是愛屋及烏。 他心道:侯長方是將門之後,父親對他青眼有加,但是我知道此廝跋扈驕橫,有多麼地不堪…… 秦瓊又是咳嗽了數聲。 “除卻金甲墨氅,我已讓總管從庫房撥了黃金十斤,白璧一對,上好綢緞五十匹,以及山珍海味若乾,屆時你帶上幾個家丁將這一些禮品全都送去。” “你要隨和一點,屆時長安城中不少的達官貴人、青年俊彥也會親臨現場,你多和這一些俊彥結交,在未來,他們對你會有所裨益。” 秦凡哭笑不得! 他昨天才把人家新郎官給得罪了,屆時親臨現場,侯長方以及他的這一些狗腿子,哪裡會給他有好果子吃? 秦凡也不好拒絕,答應了父親的要求。 待交代好這一些瑣事後,秦凡也不打擾父親的靜養,捧著木櫝中金甲墨氅,怏怏不樂地走出了房間。 秦凡雖然想躺平度日,但也清楚不太可能了。 直到黃昏時候,當聽到一字並肩王嗲嗲的叫聲,秦凡便知道許喁喁從外頭回來了。 許喁喁輕功了得,攀越圍墻,如履平地。 她一回來,首先便去照看了自己的黃驃馬。 秦凡從來是信人,自然信守對許喁喁的承諾,為它添加清水食料,總之就是管它飽。 許喁喁上了飛雲樓。 秦凡覺得,許喁喁的臉色頗不對勁。 要知道許喁喁和豬咪一天沒有見麵了。 女生抱起自家寵物,必然眉開眼笑。 此時一字並肩王,待在許喁喁懷裡嚶嚶地撒嬌,但許喁喁冷若冰霜,一聲不吭。 不用說,許喁喁此行多半不怎麼順利。 秦凡心道:妹子,難道你見不著情郎,又或者是因為被那情郎始亂終棄了?” 秦凡走了過來,問道:“喁喁,你吃過晚飯了嗎?” 秦凡早晨給父親準備海鮮粥的時,也另外給許喁喁準備了一份老火粥,隻不過妹子早早就出門了,自是無福消受。 秦凡不提及食物尚好,此時許喁喁腹響如雷鳴一般。 當然,秦凡的廚藝,並沒有讓許喁喁失望。 菜園瓜棚現摘現炒的新鮮蔬菜,外加一碟蠔油爆炒香菇瘦肉。 菜肴端將上來,就讓許喁喁扒足了三大碗白飯,還有蛋花紫菜湯押後潤喉墊腹,這令人滿足不已。 美食有一個好處,是能催發人體分泌的多巴胺激素,令人可以暫時壓製下心頭的鬱悶感。 至起碼飽餐一頓之後,許喁喁臉色不像先前那般地難看,放下了碗筷,打了飽嗝。 秦凡拍了拍胸口道:“來,告訴你秦哥,是誰欺負你,哥幫你教訓他。” 許喁喁噗嗤一笑,跟前秦凡年紀輕輕,說不定她比他還年長幾歲呢! 他妄稱自己一聲哥? 秦凡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子哥,能幫得了什麼忙? 不過許喁喁也想和秦凡分享她的故事,道:“事情說起來,有點復雜!” “義父拜托我,前往澮州尋找僱主,我抵達目的地,原來那人離逝,已有一段很長的時光。” “義父早前也預料到了這個情況,他老人家吩咐過我,如果尋不到僱主,或是僱主離逝,便去找尋僱主遺留下來的信物。” “我憑著一鱗半爪的訊息,輾轉來到了長安,但我兜兜轉轉了一大圈,就是找不著信物的下落。” 秦凡聽明白了,澮州的前僱主雖然死了,但許喁喁還得找到一件信物,任務才算完成。 古時候多是泥濘山路,遠不如今天的瀝青水泥地那般平坦易走。 許喁喁先是從南陽出發,抵達了澮州,最後來到了長安,行程有千裡之遙,她風餐露宿,最後卻撈得一個空。 難怪許喁喁一臉陰沉,像是別人欠了她許多錢那樣。 “僱主已逝,你找那一件信物,無疑是大海撈針,我勸你索性別找了,趁早回家,和你義父相團聚吧?” 許喁喁瞪了他一眼,道:“那怎麼成啊?” 秦凡回應道,“怎麼不成?放心吧,你的秘密我不會多嘴說出去的!” “我們一見如故,你回家的盤纏,你秦哥我贈你就是了。” 許喁喁還是搖了搖頭道:“你別說了,人無信不立,我要留在長安裡,繼續探查信物的下落。” 喲,這丫頭片子性子也蠻倔強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秦凡笑道:“這樣也蠻好啊,你留在飛雲樓陪伴我,我那是求之不得。” 許喁喁當時還以為,秦凡會將她給趕跑呢。 她怯生生地問道:“可是我沒有錢……” 秦凡笑道:“你便在我家裡住下,談什麼錢?” “可是,我也不能白吃白住,你負責我起居飲食,我當你護衛,直到我尋到信物為止。” 秦凡自忖無人敢來翼國公府邸鬧事,但這也是許喁喁的一份心意。 許喁喁的劍術,秦凡是見識過的,更難得的是許喁喁的人品也不賴。 一名有勇有謀,身手了得的劍者,而且還是年輕漂亮的女子,誰不稀罕? 秦凡笑道:“成,我答應你!” 秦凡想了想,又問道:“話又說回來,你要找的信物,是什麼樣的?” 許喁喁道:“實話說,我沒有親眼見過信物的模樣,但在義父的書房裡見過它草圖,據說那是世傳寶物,天下少有,算了,我不跟你說了,你眼界不高肯定不懂。” 秦凡一陣苦笑:我眼界不高? 秦凡也不和她爭辯,反而提出建議,道:“我有一個朋友名叫程處弼,他是程知節將軍的兒子,他性格爽朗,廣有人脈,應該可以給你提供到有力的幫助。” 許喁喁搖了搖頭:“不用,我不想假手於人,此事我會親自處理的了。” 秦凡聳了聳胳膊,人各有誌。 反正秦凡也有煩心的事情,譬如過兩天得前往春風如意樓,他一想到獻厚禮給那紈絝,就極其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