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嶽峰,是蒼穹劍宗五大峰中最為巍峨的山峰。 其實單從“泰嶽”二字便可看出此峰的險峻與聳危。 崇山高峻,險涯密布。 鐵索棧道相連接,其跨度之大,宛若通天之梯。 索道自空中而行,長雲霧靄相伴在側。 輕輕伸手便可觸摸那雲中霧靄,因此也被稱為拂雲之梯。 此峰傳授的武學則是勢大力沉的重劍決。 而旗下弟子們也是常年以山川大勢為伴,一招一式皆有磅礴山嶽之勢。 而泰嶽峰中的鎮派劍訣也就是峰主封淩天的成名劍訣——縱橫捭闔劍訣。 縱橫捭闔劍訣,劍出之時宛若蕩平山河之勢,其威力之盛仿若鎮壓一切。 因此也被稱為天下第一重劍決。 此時的泰嶽峰上。 雲霧彌漫,崇山聳立。 山門之外傳出一陣人群趕路之聲。 鏗鏘之間,不免也在空中飄揚起了兩麵旌旗。 一麵“水雲澗”,一麵“紫金域”。 隨後的是兩隊人馬。 一隊身著天藍色長衫。 一隊則是身附黑金色長袍。 同時有兩人立於最前端。 一人手持蔚藍色的細劍,舉手投足間,似有劍氣環身。 正是水雲澗宗主——水寒月。 一人則是手中把玩著紫金色的十字輪,隱隱有鋒芒自轉輪側端乍現。 而他也正是紫金域少主——楓樓城。 此二人分外兩隊人馬共同行進著。 可在行進的時候,卻明顯相隔著數十米距。 顯然是著兩隊人馬,忽有嫌隙。 而兩隊人馬的領袖,水寒月和楓樓城也是默不出聲。 雖無明顯的嘲弄之意,可從他們的姿態中卻也明顯地看得出來兩人之間存在的嫌隙。 不過當他們在踏入山門的那一瞬間,他們便顧不上那些彼此的矛盾。 隻因他們二人,同時感受到了異樣。 因為他們在泰嶽峰前沒有看到一個人,甚至一個人影都沒有。 要知道,這可是蒼穹劍宗中最為巍峨的泰嶽峰。 峰上可以設立的陷阱埋伏自然是數不勝數。 可在如今他們二人的麵前,卻是分外平靜。 就好似,整座山峰中根本沒有人煙一樣。 這不由得讓他們二人警惕異常。 不過好在,在他們向前行進數步之時。 便發現了一個人。 不過,也隻是一個人而已。 但就從這一個人身上,他們便察覺到了,分外的危險。 隻見那山門之前,一座危峰之上。 有一人,腰間佩著一柄刀,獨坐於此。 那人氣質豪邁,瀟灑肆意。 隻見他右手握著一個酒壺,同時向上空一抬。 酒壺裡的酒便自空中落下。 明晃晃的酒珠在落日餘暉的照耀下,盡皆灌於此人的口中。 可是也不免有幾分酒珠灑落在地。 此時此景,落日餘暉下,危峰之上。 一人仰頭飲酒,酒珠瀟灑地散落而下。 不免是一份豪傑暢酒,落日英姿。 可在強敵壓境的情況之下。 此人莫不是想以一人之力,鎮守一峰? 在見到此人的時候,水寒月瞬間便辨認出來了身份。 竟然是他,水寒月心中驚嘆道。 萬仞宗宗主陳絕峰,是當今天下無人質疑的第一刀客。 也是將鎮派刀法雄鎮五式修煉到傳說之境的天才之輩。 更是數十年裡麵對天下刀客挑戰而不敗。 被世人奉為神之又神的仙人高手。 如今,竟然一人鎮守於此。 不過,倒也真像是陳絕峰能做出來的事情。 水寒月心間了然。 而在他的一側,楓樓城也是認出了眼前之人的身份。 不過楓樓城常年居於千域古國之內。 因此對大安境內的這位第一刀客的名頭雖然聽得很多,但內心並不服氣。 其實在楓樓城心裡,則是認為這大安朝內多為誇耀是非之輩。 所以麵對這位天下第一的刀客,他倒有些不屑。 楓樓城右手一抬,身旁十字輪便極速地轉動起來。 這個十字輪是千域古國的第一奇門武器。 轉輪全身都是用珍貴金屬和天外隕鐵打造而成。 傳聞打造而出的時候,忽有天光自雲層中乍現,照耀在轉輪之上。 襯得轉輪裡外都凝聚了一層閃耀的淡金色。 因此也被稱為紫曜輪。 楓樓城也正是憑借紫曜輪得以戰勝紫金域諸多高手,最終晉升至少主之位。 而他如今的紫曜輪,鋒芒正盛。 所以他想試一試,是你大安朝第一刀客的刀盛,還是我的紫曜輪更有鋒芒! 但正他想要動手之時,身邊的水寒月卻是打斷了他。 這不由得讓他內心一火。 雖然內心抱怨,可楓樓城卻也知道。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麵對陳絕峰,這位大安朝第一刀客。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隻見水寒月望向那立於危峰之上的陳絕峰,坦然道。 “陳宗主,你可知。” “天下五大仙宗之三的天一水門,慕月閣與歸鴻寺已經來共同討伐蒼穹劍宗了。” “可見天神諭旨之下,蒼穹劍宗覆滅已成定局。” “既如此,陳宗主何不棄暗投明,來與我們一起覆滅蒼穹劍宗。” “屆時你若有所訴求,想必天神也會幫你實現的。” 水寒月語氣緩和地勸說道。 在他的前半生中,他聽過身邊太多的人對於陳絕峰的敬畏了。 不論是同齡小輩,還是師傅長者,盡皆對陳絕峰噤若寒蟬。 所以他對於這位第一刀客,是非常忌憚的。 因此他也想勸說陳絕峰,好免於一戰。 因為倘若真要打起來,他一點把握都沒有。 不過當他最後一句話說完,看向陳絕峰滿眼的豪邁之時。 他便知道,不可能了。 天下第一刀客的豪邁之氣,又豈是容得他人勸說的? 隻聽一道瀟灑地聲音響起。 “想改變我陳某人的心願,可以。” “但要問過我手中的刀!” 說罷,一柄刀自危峰之下筆直落下。 而陳絕峰也是獨握刀柄,自那個近乎垂直的險崖上狂奔。 隻見他身體側著險涯而行,幾乎逆著重力而行。 隨著他一步一步在險涯上的重踏之下,其蘊含的威勢,幾乎可以斷斧開山。 終於,他握著手中的刀,自高空,重重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