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都城的第一醫院內 趙嘉嘉和幾個中年男人站在一間重癥病房內,床上躺著一個昏迷不醒的男人,他的眉目中和趙嘉嘉有幾分相似。 他正是趙嘉嘉的父親,奇點的創始人——趙尚圖,是一個很有作為的男人。 但如今他已經重病纏身,寒氣入肺,清醒的日子少,昏睡的日子多。 趙嘉嘉靜靜的看著躺在床上的父親,眼神中已經回復了往日的精明,冷冷的開口 “二叔,三叔,王叔,李叔你們先回去吧,我想自己跟父親說會兒話。” “嘉嘉,大哥的病情也不是絕對……” 其中一個國字臉男人想開口寬慰幾句,但被一旁一個精乾的男人低聲勸解。 “她是大哥的女兒,相信他吧” 國字臉男人想了想覺得也是,就帶頭離開了病房。 等到幾人走了幾分鐘之後,趙嘉嘉一個人沐浴在月光下,緩緩的從兜裡掏出醫生剛才給她的診斷書。 給趙尚圖看病的是他們家的專醫,隻對他負責,下午時候就是她打過電話說明了趙尚圖的病情,才讓趙嘉嘉失去理智。 如今這張病情診斷書也是隻能交到了她手上,也隻有她能看。 倒不是說不信任那些叔叔,但是不能太信任。 畢竟從父親突然病倒半個月以來他們可是經常來探病,就像這次,趙嘉嘉剛知道了醫生傳過來的消息,那幾個叔叔也匆匆趕來。 ………… 診斷書上趙尚圖的病情雖然說不上是什麼不治之癥,但情況也不容樂觀。 趙嘉嘉此刻胸口激烈起伏,眼神中的怒色又開始呼之欲出。 “哼,這群庸醫,什麼叫狀況不容樂觀,都是庸醫” 此刻趙嘉嘉明顯的感覺自己的理智正在飛速消失,但她就是控製不住。 也看著趙嘉嘉就要再度重蹈覆轍,此時她從兜裡掏出一把小刀猛的在手臂一劃。劇烈的疼痛迅速占據她的腦海,把無名的怒火驅趕的一乾二凈。 或許是因為麵前躺著的她最敬仰的父親,或許趙嘉嘉不像在那些叔叔麵前失態,總之她這次成功的壓抑住了怒火。 “對不起,父親,我失態了” 縱使手腕痛感十足,但趙嘉嘉隻是用消毒棉斤草草處理一下之後對趙尚圖滿懷歉意的說道。 此刻她臉上依舊平靜,身子筆直,因為在她看來區區疼痛,跟那個困擾她許久的偏執病比起來不值一提。 “父親,能聽我傾訴一下嗎” 趙嘉嘉猶豫了一下緩緩開口。 但病房裡鴉雀無聲,隻有偶然的風聲進入了她的腦海,沖起她的身影。 “父親,我接手了奇點,看起來做的還不錯,但,我戰勝不了偏執病,我下午又一次被憤怒支配,我,我讓你失望了” 趙嘉嘉此時表情雖然平靜,但眼神中露出深深的迷茫。 這種眼神誰又能想到會是那個脾氣暴躁的總裁流出來的呢?但或許無論她的身份如何,她的性格如何,她始終是一個少女。 月光依舊皎潔,逐漸吹散趙嘉嘉的迷茫,臉上恢復了以往的冷酷自信。邁著黑絲長腿轉身離去,把充滿鮮血的棉斤跟診斷書放進兜裡。 ……、、……… 第二天清晨。李然還在熟睡的時候就感覺酒店的門被一陣陣敲打。 “誰呀,誰呀,” 李然打個哈欠套點衣服出去開了門,才發現陸琪琪站在門外一臉惱羞。 “啊,是你呀,早呀” “早你個大頭鬼啊,我昨天晚上怎麼去隔壁睡的” 陸琪琪臉上的表情極度精彩,羞的通紅的同時又滿腹期待。 “嗯?你猜?” “我猜你個麻辣燙啊!” 眼看著陸琪琪就要著急的哭出來,李然也是笑著說道。 “你昨天晚上喝醉了,所以我給你另外開了一間房,” “那,那我昨天晚上有沒有做什麼事” “你不記得了?” “我喝醉了,怎麼會記得啊” “我~沒喝醉~,再讓我喝點” 李然擺擺手故作玄虛的說道。 “找打呀你!” 陸琪琪看見李然這副樣子惱羞成怒的沖過來跟李然攪在一起。 在都城酒店的最後一段時間就這樣歡聲笑語中結束………… 下午時候兩人準備離開都城,趙嘉嘉還專門開著法拉利拉著他們去了機場。 “感謝趙總的專車接送”李然拉著行李箱對著一臉冷清的趙嘉嘉說道。 “你。” 趙嘉嘉的聲音一如既往聽不出什麼感情,但明顯有些欲言又止。 昨天談合同的時候丟臉丟的太大了,把趙嘉嘉本來想好的合作計劃都給打亂。 “怎麼?合同上趙總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李然眉毛一挑淡淡的說道。 “那倒不是” 趙嘉嘉搖搖頭,合同頂天了也就是一些錢,她想考慮的是李然這個人才,想把李然徹底跟奇點綁定。 但現在應該不是時候,那些高管因為自己的偏執病對自己頗有微辭,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等我再做點成績出來可能更合適。 於是趙嘉嘉伸出手對著李然兩人說道。 “一路平安” “行,多謝趙總,也祝趙總早日戰勝偏執病” 李然聽後微微一笑,跟趙嘉嘉握了一個手。 “嗯?” 趙嘉嘉眉毛一挑,臉上第一次出現一些驚訝的神情,自己長怎麼大很多人知道自己有偏執病,但除了自己的父親從來沒人敢當麵指出她的問題。 她聯想起來昨天下午,麵對暴怒的自己,眼前的這個青年用了跟自己父親一樣的話術。 或許,他真的有能讓自己擺脫病的辦法? 這時趙嘉嘉把墨鏡摘下去淡淡的開口。 “那李先生你有什麼辦法嗎?” “簡單,不要把什麼事壓抑在心底,有什麼不爽的事情罵出去就行” “比如?” “比如昨天下午你讓我生氣了,我就直接罵了你一頓” 李然笑著說了一句後拉著陸琪琪登上了飛機。留下趙嘉嘉愣在原地沉思。 “罵了我一句?” 趙嘉嘉愣了許久才想起來李然的那句傻逼。而從小接受高等教育的她什麼時候聽過這種臟話。 在她看來罵人最狠的也就是廢物,庸才,垃圾,這種詞語。 可這個李然就怎麼罵了她,而且她心裡還沒有以往的那種煩躁的情緒,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登到飛機起飛許久後,趙嘉嘉才反應過來。臉上破天荒的掛起一點紅暈 “哼,無禮之徒”
五十:父親,我讓你失望了(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