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機警應對任玉蓮(1 / 1)

日月鐘情 坦蕩做人 3332 字 8個月前

“不拿哪能?”李青青說罷,安頓常生,“任玉蓮給你把羊腿送過去便罷,她要是說沒留下羊腿,你來把你寶善爺爺留下的羊腿先拿回去黑將來吃。”   “按說給留下了吧,沒留下也不能把我寶善爺爺給我姥姥拿的羊腿吃了吧。”   “還要給你姥姥拿了吧,我思謀今兒黑將來、明兒早起肯定還有殺羊的人家了,我叫你你劉明叔再割上一條腿,給你姥姥拿。”   “肯定留下了。”   “你趕緊回去吧,”李青青催常生。   常生正要走,卻又停住腳步對李青青說:“姐我再也不跟張二牛耍了。米老師和我姥爺都安頓我不要跟不三不四的人耍,我看我二牛叔和我郭根嬸,就是米老師和我姥爺說的那種不三不四的人。”   “任玉蓮才是不三不四的人,你二牛叔跟任玉蓮不一樣。我說吧,你還不能不跟你二牛叔耍,你要是不跟他耍,他叫任玉蓮挑撥上,那張好多說的嘴還不敢定給你說甚灰話了,你跟他耍,他還對付點兒了,”李青青說。   “嗯,”常生覺著有道理,於是說:“他說我灰話吧我倒是也不怕,我跟他耍能從他嘴裡得到好多消息了,他的消息可靈了。”   “反正你跟他耍吧,不要惹下,你不耍他肯定不高興,他就愛跟你耍,”李青青說。   常生又問李青青:“我郭根叔是咋就找了個任玉蓮的,姐你知道不知道?”   “不甚清楚,我早想問你劉明叔了,沒工夫問,”李青青停了一下,說,“聽建華他媽說過點兒,她也不甚清楚,任玉蓮那個女人真惡心了。”   常生於是說:“管他們咋找成的了,我也是瞎問,我走呀。”   李青青又安頓常生:“不管任玉蓮送沒送過去羊腿,你一陣兒來跟我說一聲。”   “知道了,”常生答罷,開門就走。   常生從李青青家出來,一走到十字路口,就看見任玉蓮了。   任玉蓮直立著上身,挺著高隆的肚子,在他家大門口的青石上坐著,待他走到跟前,嬌滴滴地說:“你又倒去了她家了來,是不是一陣兒也離不開了。”   常生眼皮子也沒撩任玉蓮,他把大門打開,從任玉蓮身邊放的柳條籃子提上羊腿就往回走。   任玉蓮趕緊提上空籃子,搖著身子,挺著大肚子,大步緊跟在常生後麵。   常生回頭見任玉蓮跟在他身後進來,心想這個女人瘋了,不能過於冷落,於是開開家門等任玉蓮。   任玉蓮進門後,把柳條籃子放在水甕上,轉過身眼睛瞅著正往大盆裡放羊腿的常生,抹起了眼淚。   常生見任玉蓮哭了,走到任玉蓮跟前低聲說:“不要哭了,我做得不對。”   “好心好意地給你送羊腿,你除了不領情,還給人臉色看,好像有多大的冤仇了,”任玉蓮嬌嗔道。   “我做得不對,你罵我吧,”常生道歉。   “氣的我肚疼得不行了,”任玉蓮雙手抱住肚子,嬌聲說,“啊呀,你就是跟她好吧,也不要欺負人。我也沒說過你個甚吧,你咋就把我恨下這麼個?”   “我沒恨你吧,”常生說。   “你還沒恨我,還要咋才算是恨。說得給你送,給你送,你不在家等的。等了你半天,好不容易把你等回來了,你看也不看,拿上羊腿就走,虧你還是個念書人?”任玉蓮數落常生。   常生被任玉蓮數落得有點不好意思了,拍著腦袋,再次道歉:“我確實做得不對,我也不知道是咋了。”   “還咋了?叫妖精拿迷哄湯灌昏了,”任玉蓮說,“那倒不厲害,不知道迷哄了多少人了,你個毛娃娃能吃住個迷哄。”   “你能不能不說這種話,你要是老說這種話,我真的看不起你來了,”常生直言。   “我說這種話咋了?我說的都是真話,沒一句假的。你要是聽上她的話,把我看成灰人,看不起我來,我就真當灰人呀。你想找仙霞,做夢去吧,”任玉蓮說。   “你說甚呢?”常生問。   “你又不是不知道仙霞她媽聽我的話。說給你吧,我在仙霞她媽麵前給你添好話,你就能找成仙霞,我要是不給你添好話,你肯定找不成,”任玉蓮說。   這話把常生說得害怕了。此時的常生,雖然不大願意找劉仙霞,但他知道如果真的惹下任玉蓮,對他找對象肯定不好。   他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趕緊對任玉蓮說:“我沒把嬸子看成灰人,我也不是看不起嬸子。”   話出口的同時,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常生很自然地想起了他姥爺、他二大爺和李青青安頓他不要惹人的話來了。他想任玉蓮住在緊墻隔壁,是挨得最近的鄰居,越發不能惹下。   任玉蓮見常生的表情和口氣大變了,嬌媚地說:“我就說你不能把我看成灰人,看不起我來。我跟你住在緊墻隔壁,心裡又有你,才想跟你說真心話。”   常生誇贊任玉蓮說:“嬸子是熱心人。”   “你這才知道了?”任玉蓮說,“說給你吧,我除了熱心,還可膽大了,除了膽大還可癡心了。我是直腸子,心裡想甚就敢說甚,我愛劉明就是愛劉明,跟誰也敢說,跟誰也不避諱。”   “我看你跟我郭根叔就不敢說。”   “咋就不敢,我怕他甚了。”   “他讓你說了?”   “他跟劉明一樣,不用說讓我說了,我就是做了他也不嫌。李青青愛你愛得滴血,我能看出來,劉明還能看不出來?隻不過是看出來不說罷了。他叫妖精迷了心竅,妖精做下甚也是對的。”   “嬸子盡說了些沒影兒的話,”常生盡力壓著心中之火,和氣地說。   “真顯顯的擺出來了,還沒影兒?”任玉蓮深信李青青和常生之間的關係不一般,故這樣說。   “嬸子我也不知道該咋說你?”常生說。   “你甚也不用說,”任玉蓮嬌媚地對常生說,“你依從我一回,我保證再也不說。”   “你讓我依從你一回,做甚了,說吧,”常生說。   “我在那廂對上張二牛說的話,你又不是沒聽見,”任玉蓮浪眼看著常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