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 一聲嘹亮的鷹鳴,宣布了新一天的到來。 此時,不知躺了多久的皮球,終於恢復了點知覺,雖然眼前的東西都在搖晃,忽大忽小,滿身酸痛,不過這算什麼,望著自己瘦小的身體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皮球笑了。 “還好,感覺瘋的不厲害。” 找了些帶心形的葉片,皮球稍稍擦去身上的汙垢,正整理著衣服,突然一塊大石塊從身前落下懸崖。 “轟隆隆~~” 皮球正想伸頭看下那石頭現在落到哪裡了,“噗突“就聽到身後有異響,他趕忙轉頭。不覺向後退了兩步,腳踩到了浮沙上,就聽到又有十幾顆石子掉落的聲音,人一陣踉蹌,差點一頭栽了下去。 定神一看,不由苦笑 “哎,原來是你這隻作死的雛鳥。“看了眼摔死的鷹崽,皮球撫了撫胸脯,重新調整了心態,哆哆嗦嗦的挪前兩步,從平臺上往下望,皮球隻覺的一陣陣頭暈,奶奶的熊,這崖下的樹,小的都看不清了,還雲遮霧繞的,那怪石嶙峋的崖壁上,像蚯蚓一般盤結的那是什麼鬼?,藤蔓嗎? 花唄,你快保佑我能平安下去吧。皮球白眼向天,那幼兒園矮冬瓜老師不說腦袋裡的東西總是模糊的,隻有先枚舉,列出歸並可能遇到的問題,再細分化簡,才能理順思路,今天就讓本學渣來證明你的腦袋是被驢踢了。 轉頭看了眼小石臺後方,皮球隨手拉過垂在身後的一根藤,扯了扯,試下強韌度,嗯哼,堅韌度還行。讓我想想如果選擇靠它下崖會有什麼問題,中途體力;崖間沒有可連接的藤曼;荊棘叢擋道;崖璧內陷;…。“ 皮球想著想著就打起了瞌睡,頭一點,突然醒了,抬頭愣了下,這不是打屁股棍嗎?“怯,還包裹這麼大的藤環,你以為自己是寶貝呀“ 等等,環,這環除了直接綁了做安全帶外,好像還可以用來緩降。既然要下去,等待毫無意義,先做個安全帶去。 伸個懶腰,皮球找了兩石頭,砸出兩石刀,選根粗藤,很快一條帶四背帶安全帶就做好了。 算了,不想了,打屁股棍,我送你離開千裡之外。“皮球一把把這個代表恥辱的棍棒狠狠的甩下了懸崖, 在石臺邊選了根結實的紫藤,皮球把它的另一頭,穿過那安全帶上的環,綁在安全帶的腰上,再把環和腰帶間多餘的繩子纏在右手臂上。這樣左手拉在環上方的藤上控製速度,用右手放藤。藤漫就可以通過環托住的身體緩緩放下。 “隻是,我能行嗎?哼,什麼行不行,除非你想餓死,克服恐懼的秘訣,那就是邁出第一步。“ 皮球閉上一隻眼睛,拉著藤蹬著石臺邊的崖壁,一步踏出,開始放線下降。 “哇塞,腳怎麼開始發抖了,哎呀,又磕到巖壁了,皮球,你真是貪生怕死啊。既然身處懸崖上,閉眼和睜眼有什麼區別,不管了,死也得死個明白!“ 嗬嗬!巖漿巖,沉積巖,變質巖,呸,呸,想什麼呢?下降,放繩子下降,捕捉著落腳點,皮球猛的睜開眼不讓自己把注意力放在懸底,和對藤蔓的不信任上,藤彎彎扭扭的,比不得繩索那麼順暢,在身上留下了不少和崖壁親密的痕跡後,勉勉強強掌握了蹬起放藤的節奏。 重回到小石臺,吐了幾口氣,歇了一會去,皮球把附近的藤,除了那根能到達第一個歇腳點的,全扯掉丟到懸崖下方。“是時候找歇腳點下降了,現在沒望遠鏡,無法規劃整體路徑,那就往植被密集地靠攏吧。遇山開路吧。“ 背起一根枯枝,小花拉著藤下降,每踩一個支撐後,就用肩帶掛崖,拉新藤下部或綁或穿,中途沒藤的地方,就打八字扣接,遇到崖壁上的荊棘叢,就拉著邊上的側藤避開。一路找著歇腳點,規劃著路線,抓著藤蔓或降或爬或蕩,或者乾脆徒手,開始了一輪又一輪下降。 這裡又到了一個玄武巖斷層,下方長滿了缽盂那麼粗的五色三角梅,皮球斜靠在斷崖上方,正在找斜長的藤蔓,突然從左側不到兩米的崖壁縫隙中嗖的闖出一條大蛇, 那大蛇身子呈現灰褐色,肚皮是灰白色,背上布滿了黑色的斑點,嘴尖頜寬。身驅搖搖晃晃,閃電般吐著舌頭,迅速向一隻不知怎麼爬到崖壁小灌木上的鬆鼠遊去。 小鬆鼠毫無察覺,它捋著著黑灰色的冬毛,正豎著身子坐著,用兩前爪往嘴裡送果子吃。 “唉,鬆鼠有危險,快跑。“ 皮球本能的抓起枯枝,就向蛇頭撩去,那蛇一下被打蒙了,見鬆鼠尖叫一聲,小跳幾下,蹦走了。好一會兒才翹起頭,惡狠狠的盯著小花。 見蛇回頭,皮球趕忙收起枯木枝,人家也是為了生存,不能把它打傷了,他趕忙左手死死扣住崖壁上方帶著青苔的黃綠色凸起,腳趾猛的用力蹬了下下方的巖角,右手食中兩指插入石縫,小臂貼於崖壁硬拉著自己的身體向右上方晃出了半米,右腳乘機斜跨搭在巖壁斜上方的一個隻有鵝蛋大到縫隙裡,險險的以兩厘米的距離躲過這條三米多長的巨蟒的突襲。 飛蛇勢盡落到下方的荊棘叢中不斷掙紮。 嘆了口氣,不會害了蛇吧?隻是自己攀巖上這身形也支持不了多久的,管不了了,還是先保護自己安全,再想辦法,皮球隻能猛吸一口氣,右掌快速向上,抓住了另一邊上的矽酸巖縫隙,再把腳放開,隻憑兩手掌,交替抓住巖石的縫隙,晃到了一個不到半米的歇腳點前方。隻是這時候巖壁上根本就沒有手可以扣的住的支撐點。隻能橫了一條心,用單手支撐住整個身體,放下右手,向側方那塊花崗巖死命一推,當身形晃動到60度時,迅速放開了左手,腳向前,身形斜斜的飄向了那個落腳點。 “啪“腳掌剛以豪厘的餘量幸運著地,頭就猛沖向了懸崖下方,好在皮球精神集中,於千鈞一發之際那迅速伸出的兩指還是死死的扣住了那凸巖上的墨綠色藤枝,止住了跌出的身形。 抱著這棵根土四散,隨時可能斷裂的孤藤,直到它不在劇烈顫抖,皮球這才甩去了額頭上的冷汗。吹了吹著差點折斷的手指,看了一眼遠處已經脫困的蛇,長長的吐了口氣。 “呼呼-奶奶的,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 不知道蕩斷了多少藤蔓,空手爬過了多少道峭壁,又躲過了幾次蛇蠍毒蟲的突襲,杖頭的藤節終於破裂。好在皮球在最後關頭用棍子勾住了一根荊藤,雖然被刮的血肉模糊,但總算沒有被摔下來。 此時離地麵還有一百多米,皮球隻能或徒手,或手盤著纏著藤蔓艱難的向下。好在肩上的兩背帶還有一條沒徹底斷開,雖然中間還有兩段崖壁沒有藤,還是徒手通過了。 “總算要到了。“小花拽著手中的枯藤看了看下方;,離地麵不足5,6米了,不自覺的吐了一口氣。“哎,結束了。“ ;“”吧嗒,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吧嗒-噠“ 就在這時,皮球手裡藤相繼斷裂,他一把木棍丟下,隻來的及用腳蹬了一下崖壁,就聽得耳邊呼呼的風聲,腳朝下掉了下去。隨著噗,噗,噗一陣悶響,在厚土坡上順勢滾了幾十米,好一會兒,皮球摸著兩塊大肉球笑了。還好,還好剛剛沒判斷錯,總算沒有摔到大石頭上。 “呃!嗬嗬嗬~屁股終於摔成兩半了。“躺在厚厚的枯樹葉上,抱著嘰裡咕嚕的肚子躺了會兒,皮球笑的很開心,撫摸了下崴了的腳踝,坐了起來。 “看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外賣是送不過來了。“ 望了眼十幾米外,插到土裡的打屁股棍,皮球咧了咧嘴。晦氣的拄著這根破棍子,一瘸一拐的唱著歪歌,胡亂向前。 “獨立寒冬,九龍鬆頂。看千丈崖壁,雛鷹飲恨,層林盡染,萬類競天。問蒼茫大地,誰主蒸籠。“ ……顏色是主觀感受。振幅,頻率,何相位。視感細胞負責暗光視覺。視椎細胞強光視覺,視椎細胞有很多種,其中三種細胞分別對紅綠藍波長敏感,這三種細胞並且相互組合,這些傳出不同的信號,大腦處理。 貓狗,視頻細胞隻有黑白兩種。鳥類的視椎細胞是四種。 人類無法識別是單色光和混合光的,例如黃色光識別為黃色,但是如果這光是紅色和綠色的混合光,大腦同樣也會識別為黃色。所以我們看到的顏色,可能是不同波長的光線組成的,也就是所謂的同色異譜。 紫色是個例外,肉眼幾乎是看不到的,我們能看到紫色隻有藍和紅的混合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