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放開我娘!(1 / 1)

一個粗壯的聲音道:“不要掙紮了,我美麗的漢族女子,我看見你就止不住的全身發抖。你丈夫犯的錯,需要你來承擔,隻要你從了我,你丈夫便可以免予軍法!來吧,來吧,我已經迫不及待!”   屋裡的男人喊了一串話,那賀兒知道娘肯定是一句話沒聽懂,那是鮮卑話,爹爹與娘交談時尚且需要自己做翻譯,更別說這個男人的語速現在是非常快。   那賀兒知道,裡頭的主人就是吐奚代,剛才也隻有吐奚代進了那家的宅子。   “你放開我娘!”   情急之下,那賀兒一掌接一掌,毫不在乎傷痛地拍在這個屋子的窗戶骨架上。   這座宅子窗戶骨架為粗壯的檀木所製,縱然那賀兒的雙手已經拍的麻木,可那骨架卻是紋絲不動。   這些骨架相互交錯,密密麻麻。中間留有拳頭大的小方格子,這些小方格子用麻紙糊住,那賀兒不得已將這窗戶紙捅爛。   窗戶正下方就是土炕,透過捅爛的窗戶紙,那賀兒看見了正被吐奚代欺負的母親。   此時吳氏身上的衣服大部分已經被剝去,白花花的肉體,在抗爭中若隱若現。   吐奚代上半身的衣服還沒來得及脫下,下半身的褲子則褪到膝蓋以下,露了個醜陋的光屁股不斷在吳氏身上嘗試著進攻。   “娘!你放開我娘!”   也許是覺得那賀兒太過嘮噪,吐奚代抬起頭來惡狠狠地望著那賀兒,罵道:“狗雜種,快滾開!”   吳氏瞅準了機會,雙腳亂踹,正踢在吐奚代的要命位置,吐奚代慘叫兩聲,怒從心起,兩手將吳氏的雙臂擺平了,“啪啪”幾個巴掌,直打得吳氏嘴角沁出血來。   “娘!”   那賀兒從窗戶前回到屋門前頭,拚上了所有的力氣,死命撞門!   “咣!”   “娘!”   “咣!”   “娘,我馬上就進來了!”   如同攻打城門的沖撞車,那賀兒忘記了疼痛,一遍又一遍往門上撞。   整扇門在那賀兒的撞擊下,撲簌簌往下掉碎屑。   此時三位阿乾也已經來到了這個院子裡。   他們也聽到了吳氏的尖叫,那水兒、那井兒有些懵懂,還以為吳氏惹了吐奚代不高興。   那山兒上前去抱住那賀兒,道:“老四,你不要撞門了,咱爹爹觸犯了軍法,若不是大伯求情,恐怕已經被叔孫建斬了,你就委屈一下你娘吧!”   “滾蛋!爹爹就算是死,也不會讓別人欺辱他的女人!”   那賀兒從那山兒的束縛中掙脫,以一種不成功便成仁架勢,撞向木門。   “那賀兒,狗雜種,你要是再任性,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轟隆!   木門連著門栓全都被撞了下來,那賀兒也被摔在屋子裡,右肩似乎已經沒有了知覺。   此時,大胡子和吳氏正針對吳氏的襦裙做爭奪,吳氏已經顧不得顏麵,拚命與大胡子做著抗爭。   晨時精心梳起的頭發已經變得散亂,那賀兒買來的胭脂也在掙紮間失去了顏色。   那賀兒喊道:“娘!”   吐奚代道:“去你的吧!”   吐奚代的腳踢在了那賀兒的胸口,那賀兒抵不住摔在地上。   那山兒、那井兒、那水兒看不見床上的事情,隻能從那個失去了門的門洞處,見到那賀兒一次又一次從地上爬起來撲向吐奚代,又被吐奚代一次又一次摔回來。   吐奚代忙著褪下自己的下衣,下衣連帶著腿上的刀鞘全都扔在了地上。   一個合格的將軍,不應該讓自己的武器離開自己,何況旁邊還有一個時刻想要殺你的人。   吐奚代絕對不是個合格的將軍,盡管發泄獸欲也是他的本能,可作為一個久經沙場的將軍,時刻保證自己活下去同樣是一種本能,可現在他低估了那賀兒,低估了一個肯為愛著的人豁出性命的男人!盡管這個男人他隻有十二歲!   那賀兒也不再做無畏的抗爭,刀鞘就扔在床尾,那賀兒將其撿起,打開刀鞘上的搭扣,抽出了環首彎刀!   “去死吧!”   那賀兒早就覺得那個屁股蛋惡心得要命,便奮力將還手彎刀插進了吐奚代兩股之間!   “啊!”   吐奚代的喊聲幾乎要掀翻了屋頂。   吐奚代現在求生的本能才掩蓋住了其獸欲的本能,他再次一腳將那賀兒踹開,可這一踹,牽動了他屁股上的刀口,陣痛幾乎讓他暈厥過去。   吐奚代艱難地站了起來。他的屁股上插著刀,想要拔下來但嘗試了一下,疼痛讓他不敢用勁兒。   “兔崽子,狗雜種,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老子宰了你!”   吳氏顧不得穿衣,她翻身起來,抱住了吐奚代,大聲喊著:“那賀兒快走,去找你爹!不要回來!”   吳氏的手抓住了吐奚代屁股上的環首彎刀,趁勢將其拔了出來,吐奚代屁股裡的鮮血瞬間迸射而出。   吳氏想要再捅他一刀。   吐奚代終於展現了他作為鮮卑草原人的兇悍,刀鋒抵住他的腰往裡進了不到一寸之時,忍著無法形容的疼痛轉過身來,再次將吳氏壓在身下,不過他現在已經沒有了淫欲,而是活下去的欲望。   吐奚代握住了刀把,與吳氏開始爭搶。   屋子裡有一張小桌幾,同樣是檀木所製,那賀兒就把它抬起來,抓著小桌幾的兩條腿,砸在吐奚代的後背。   小桌幾質硬,不至於散架,但對吐奚代來說是沉重一擊。   此時吐奚代已經搶刀在手,大喝道:“狗雜種,拿命來!”   吐奚代從床上滾了下來,巨大的疼痛,甚至讓他無法站立,他跪在地上,體內原本的蠻荒血性徹底被激發了出來,他抬起了頭,目光中是兇狠,渾身透出的殺氣,讓那賀兒不寒而栗。   此時那賀兒才感覺到恐懼。   那賀兒為了吳氏肯豁出性命,吳氏為了那賀兒何嘗不是如此?縱然是柔弱的女子,但為母則剛!   幾乎就在吐奚代撲向那賀兒的同一時間,吳氏也從炕上跳在了他的身上,一口咬在大胡子耳朵上。   “啊!你個賤女人!”   吐奚代回手便刺,隻一刀,吳氏的身子便軟了下來,一股鮮血流成的小溪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