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小女名叫山藥(1 / 1)

那天,陽光斜照在破舊的小院,斑駁的光影映在山藥純真的臉龐上。她緊握著石頭的手,眼中滿是不舍與擔憂。“石頭哥,你真的要走嗎?”   石頭眼底閃爍著堅毅:“山藥,我要去修仙宗門修煉,隻有那裡能讓我強大起來,保護我們。”   他從懷中掏出幾塊靈石,交到山藥手中,“這是我向宗門預知的靈石之後,每個月我會寄些靈石回來,給奶奶治病。”   奶奶坐在門檻邊,老繭遍布的手輕撫著石頭的頭:“雖然奶奶患了眼疾,看不見,奶奶還是相信你是很快樂的,你要加油啊。”   幾年過去,小院依舊,隻是山藥長成了少女,而奶奶的眼疾在靈石的滋養下雖有緩解,卻仍抵擋不住歲月的侵蝕。   某些日子,山藥日日等在門口見每日郵差遲遲不來,心中五味雜陳,手中的信紙遲遲未能落下筆墨。   終於,在奶奶病榻前,山藥強忍淚水寫下一封信。   “石頭哥,你快要回來吧,奶奶要不行了,她經常摸著我的臉說,要是石頭哥你在,這樣山藥就不累了,其實山藥一點都不累,還學會了做飯呢,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她將信投了出去。   不久後的一天,一個陌生的修仙者踏入小院,他身穿青色道袍,手持一方木盒。   他打開木盒,裡麵靜靜躺著幾塊靈石,說:“我是石頭師兄的同門師弟,師兄正在歷練,無法抽身,特意托我帶來這些靈石。”   山藥接過來,那冰涼的觸感讓她心生淒然。她抬頭看向來人,眸光中帶著期盼:“他…何時能回來看看奶奶?”   師弟深吸一口氣,臉上閃過一絲無奈:“師兄囑咐,他一旦完成歷練,定會立刻歸來。請姑娘安心,他會履行他的承諾。”   昏黃的燭光下,破舊的小屋更顯沉寂,奶奶的氣息越來越微弱,她握著我的手,皺紋滿布的臉龐寫滿了歲月和慈愛。“山藥,夠了,剩下的靈石,換成銀子吧。奶奶想吃頓好的,你也要補補身子。“   我淚眼婆娑,心如刀絞:“奶奶,您的病…還要治療啊!“   奶奶微微搖頭,眼中閃爍著疼愛:“石頭哥不會回來了,他不是那樣的孩子。別等他了,找個好人家嫁了吧。“   我緊咬嘴唇,淚水滑落,搖頭拒絕:“我不信,我會等他回來。”   奶奶閉上眼睛,臉上還掛著緊皺的眉頭。   奶奶走後幾個月,我在悲痛中度日。那時,那個自稱是石頭同門師弟的人再次出現,他沉默地幫我打理家務,照顧起居,眼神中充滿關切。   我病倒在床上,望著他忙碌的身影,不禁問道:“石頭哥呢?他還好嗎?怎麼還不回來?“   他停下手中的活兒,轉過身,眉宇間帶著一絲愧疚:“石頭哥還在歷練,估計沒個一兩年回不來。“   我愣住,心中五味雜陳,看著他的臉,盡管輪廓不同,但那股熟悉的溫暖讓我恍惚間仿佛看見了石頭哥。   之後的日子,他頻繁來訪,細致入微的照顧讓人心生暖意,偶爾會冒出一個念頭——“他要是石頭哥該多好”,但現實是他們長得並不相像。   那是一個平凡的傍晚,我和他坐在小院的樹下。我抬頭望著他堅定的眼神,心跳加速,臉上泛起紅暈。“山藥,我想照顧你一輩子。”他突然開口,語氣認真。   我愣住,低頭看著手中的信紙——那是要寄給你的信,還未投遞。他的表白如春風吹過心頭,讓我心動不已。“我…我也喜歡你。”我鼓足勇氣回應。   在婚期臨近時,我終究還是把那封信投進了郵箱,帶著一絲期待和不安,希望你能收到,卻又害怕你會因此歸來打破平靜。   歲月流轉,我已步入三十歲。那年大病一場,恍惚間,我看見他在病榻前忙碌的身影,仿佛與你重疊。我問:“你是不是石頭哥?”但病痛中的我隻記得這句話在心中回蕩,並未真正說出口。   康復後沒幾個月,身體每況愈下。臨終之際,我抓著他的手,目光中滿是懇求與疑惑:“你究竟是不是石頭哥?”他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隻是深深地看著我,眼中似有千言萬語,卻無從說起。   那時,我感覺身體逐漸變得輕盈,意識開始模糊,但對你的思念卻愈發強烈。“好想你呀,石頭哥…”我在心裡默默念叨。   突然間,一股刺骨的怨氣如針紮般穿透心神,讓我猛地從修煉狀態掙脫出來,大口喘著粗氣。   旁邊的齊悲天也在這時睜開了眼睛,他眼神中同樣閃爍著驚訝。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沒想到這裡的怨氣這麼大,是因為這件事啊。”他看著我,語氣沉重。   我扭頭看向他,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急促地問:“怎麼?你看見了嗎?”我的心跳還未平息。   深吸一口氣,他的臉色顯得尤為凝重,“剛剛你看到的片段,我也曾經歷過。這怨氣太大了,如果修為低微的吸收對修煉者的心境極其不利。”   不過他話鋒一轉,眼中閃過一絲神秘之色,“不過,你想知道後麵的故事嗎?”他的話如同磁石,瞬間吸引了我的全部注意力,我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山藥離世的那晚,石頭哥坐在床頭,握著山藥的手,眼中的波瀾起伏如同他內心的掙紮。卻始終沒有將真實身份告訴病榻上的愛人。   “石頭,你……”山藥氣息微弱,欲言又止。   “我在,山藥。”隻不過山藥臨終的時候沒聽到這句話   幾個月後,石頭哥手中的信紙在月光下泛黃,那背麵的詩句映入眼簾。他的臉色蒼白,仿佛所有的生命力都被這封信抽離。他顫抖地讀出那首詩:   “月色灑滿身邊夜,   心緒起伏如波瀾。   欲言又止相對立,   咫尺星河難逾越。   醒時淚光映照你,   同在卻似隔天涯。   月下花影悄然立,   下輩子別認識我了,來世再也不修忘情法”   石頭倒了下去,那張泛黃的信紙,背後是當初山藥寄給他,告訴他,她要結婚的信件不過上麵被塗塗畫畫。   “山藥與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