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伍年,肆玖城。 北風吹冷夜色。 一輛三輪車歪倒在街邊,輪子“嘩嘩”轉動。 徐得庸慢慢從地上爬起來,自嘲的笑了笑道:“嘿,穿了!” 原主是個沒心沒肺的街溜子,爺爺蹬三輪拉客養活他和奶奶。 兩個月前爺爺生病去世,看病錢、葬禮錢將家底花的差不多,隻留下一輛三輪車。 沒辦法,原主隻能蹬三輪,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賺點錢就花了。 這不,今晚喝了點酒,騎飄了,撞石頭上摔下來嗝屁,被他給越了。 前世徐得庸武校畢業,自恃力強好與人爭鬥好勝。 天讓你亡必先使你張狂,這不,年富力強的時候出了車禍,雙腿殘廢。 頹廢一段時間後,他洗心革麵振作起來,腿廢了還有手,於是他從頭開始成為一名‘手藝人’! 不管是木工、編織,還是機械、電子維修啥的他都會上一手。 人到中年有些積蓄,網上沖浪談了個對象,就要談婚論嫁,沒想到穿越了! 錢沒了,沒上手的二手老婆也沒了,但換了一個年輕的身體。 “放心,家裡的奶奶,我會替你給她養老送終。”徐得庸自語道。 隨著這句話,一股陰風刮過消失,身體暖和起來,金手指也跟著到賬! 金手指是一個‘盲盒空間’,每天可以開啟一個盲盒,理論上盲盒裡麵能開出任何東西。 不過,這盲盒空間隻能存放開出來的東西,想要利用空間做個倒爺是不成了。 徐得庸感覺新鮮,心念一動嘗試開啟今天的盲盒。 “咚!” 一袋十斤的富強麵粉出現在盲盒空間內。 這時候國家提倡吃‘九二米’‘八一麵’,所謂“九二米”,就是指100千克糙米碾磨出92千克白米;“八一麵”,就是指100千克小麥碾磨出81千克麵粉。 這樣可以保留較多穀粒糊粉層和穀胚,營養價值相對較好,初衷是為了減少浪費,增加口糧。 其中八一麵按等級有三個牌子,分別是富強牌、建設牌和生產牌。 富強粉就是當下麵中最好的代名詞! 徐得庸不禁期待明天能開出什麼東西……。 咦,這是? 忽然,他感覺一絲熱流在體內擴散消失,仿若錯覺。 想再仔細感受已經感受不到。 人都穿越了,再有點啥奇奇怪怪的事情也不意外,有一便有二。 他扶起三輪車,發現前車軲轆瓢了,別說騎,就是推回去輪胎非得磨禿嚕皮嘍。 這時代一輛三輪車可是能養活全家的工具,珍貴的不得了。 徐得庸撿起散落的帽子和手套,索性抬著車頭走回家,順便適應身體。 一走就是半個小時,根據記憶來到一座四合院,他將車子停在倒座房附近鎖好。 奇了怪,竟然沒感覺很累! 徐得庸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新舊記憶印證,饒有意味的笑了笑,回身將大門關上,提著麵粉過了垂花門,往家裡走去。 前院西廂房傳來開門聲,一位帶著眼鏡,瞇縫著小眼睛的人道:“喲,得庸,今個怎麼回來這麼晚?” 徐得庸斜了對方一眼道:“閻老西,要你管。” 說罷雄赳赳氣昂昂的走進中院。 沒錯,原主有時就是這麼不著調。 三大爺閻埠貴等徐得庸身影看不見,才重重唾了一口道:“呸,什麼玩意,一個四六不是的街溜子,有輛三輪車神氣什麼!” 屋內三大媽問道:“老閆,你跟誰置氣呢?” 閻埠貴關上門道:“還有誰,中院的敗家子徐得庸。” 三大媽翻了個白眼道:“你和他置什麼氣,沒爹沒娘,爺爺兩個月前也死了,就他那樣,這家指不定要斷他手裡。” 閻埠貴狠狠道:“該,他爺爺在舊社會就拉車,俗話說的好,車船店腳牙,無罪也該殺,指定是缺德事乾多了。” 三大媽道:“他奶奶也不是省油的燈,和他們院裡賈張氏有的一拚,這下兩人都成寡婦,半斤八兩,也就後院的孤寡老太太能製製她們!” 閻埠貴道:“確實,不過我剛才看那街溜子好像提著一袋麵粉,也不知從哪裡弄來的,難道這小子轉性了?” 三大媽眼珠子一轉道:“我看八成是從哪兒順的,要不要去舉報他?” 閻埠貴瞪了她一眼道:“我看你是閑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懂不懂。” 三大媽沒好氣道:“不說就不說,還不是你先提的,睡覺。” “哼,婦人之見。”閻埠貴道。 …… 徐得庸住在中院耳房,三十多平的房間隔成兩間小房間。 中院子住著賈家、易家、何家、徐家等幾家。 聽到腳步聲,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開門見到是他,心疼道:“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快進屋暖和!” 徐得庸進屋大大咧咧道:“路上出了點事耽誤,你看我弄來什麼。”說著將手裡的布袋舉了舉。 徐南氏驚喜道:“富強粉!” 隨即,她臉色就是一變道:“小庸,你可是老徐家的獨苗,咱可不能做壞事!” 徐得庸道:“奶奶您放心,這是你孫子用拉客攢的錢買的,絕對沒問題。” “真的?”徐南氏還有點不相信道:“你不會是將三輪車賣了吧!” 徐得庸:“……” 原主這是多讓人不放心啊! 他攤攤手道:“哪能啊,車子停在倒座房那,不信您去看。” 徐南氏這才道:“好,奶奶相信你,奶奶這就揉麵,明早給你蒸白麵饅頭吃。” 說完就找出麵盆忙碌起來 徐得庸洗了腳,鉆進冰涼的被窩。 嘶……,真他娘的冷! 躺在床上目光遊離,看著集客廳、廚房和臥室為一體的房間,真是家徒四壁,除了頭上的燈泡,別的一點電器都沒有。 門口放著爐子和做飯的東西,一張桌子,四張凳子,一個櫃子,一張床,基本就是屋子裡的全部。 嗯,櫃子上還一個老舊的座鐘,好像不動了,回頭拆開瞧瞧。 另一邊是爺爺奶奶住的隔間。 徐得庸年輕火氣旺,暖過被窩後很快睡過去。 翌日,徐得庸被揉麵聲驚醒,此時天還沒亮。 他打了個哈欠嘟囔道:“奶奶,起的這麼早。” 徐南氏頭也不抬回道:“人老了,覺不長,早些蒸饅頭你也能早吃到。” “嗯。”徐得庸懶洋洋的應了聲,又瞇了一陣。 忽然想要今天又能開盲盒,心念一動。 “噗!” 一瓶茅臺酒出現在盲盒空間內。 不錯,這玩意不管擱在現在和後世都挺值錢。 如今他身上連兩毛錢都湊不齊,這酒得賣了換錢,改善生活最重要。 下一刻! 幾乎和昨天同樣的一絲暖流再次出現。 不是錯覺! 這個發現讓他睡不著,索性穿上衣服到院子裡紮馬步,練拳。 一番活動下來給他驚喜。 金手指不愧是金手指,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開盲盒還能提升體質! 日積月累,身體肯定越來越棒。 嘿,越來越棒! 看到徐得庸在外麵比劃,徐南氏道:“小庸,你什麼時候學會的打拳?” 徐得庸目光一動,得意洋洋道:“您孫子會的本事多著呢,真當我這些年在街上白混啊!” 徐南氏瞪了他一眼道:“少吹牛,以後不準到街上瞎混,好好蹬三輪賺錢娶媳婦。” 徐得庸一邊做俯臥撐一邊道:“不信拉倒,您孫子我已經浪子回頭,打算把本事用在正道上。” 徐南氏聞言臉上褶子都笑的散開道:“這可是你說的,奶奶等著抱重孫子。” “狗改不了吃屎。” 忽然,旁邊正房的門打開,傳出一道臭嘴的聲音。 年輕版的何雨柱伸著懶腰走出來,這貨不修邊幅,長相老成,二十出頭和二十五六似的。 徐得庸記憶一陣翻湧,都是和何雨柱打架的影像,他基本都是被錘是那個,屢敗屢戰。 兩人一個院裡長大,何雨柱比徐得庸大一歲。年紀差不多,加上彼此看不慣,打架太正常不過。 “傻柱,一大早你放什麼狗屁。”徐南氏立即罵道。 何雨柱斜了一眼,懶得理會老太太。 徐得庸站起來盯著何雨柱道:“傻柱,有種再說一遍?” 何雨柱昂著頭,勾了勾手道:“我說了怎麼著,狗改不了吃屎,自己什麼德性不知道,怎麼,想練練,手下敗將!” PS:(這個時候四合院可能還沒有公有化,劇情需要!)
第一章 得庸(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