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嫂子眼裡有光(1 / 1)

徐得庸道:“您找張廢紙和鉛筆我給畫出來。”   對方也很麻利,很快找來張廢報紙和半截鉛筆頭。   徐得庸考慮到蜂窩煤等各種尺寸,很快畫出後世用的那種鑄鐵蜂窩煤、煤炭兩用的爐子,還標好尺寸。   工作人員看了看道:“嘿,同誌,您畫的還真不錯,像模像樣,這和洋爐子類似,隻需要改變一些地方,能做,不過要先交兩塊錢訂金,還得等上三五天,具體價格得做出來才知道,不會超過五塊錢,煙囪另算。”   嘿,這價格可真不便宜,就算爐子四塊錢,耐灶煙筒一節就一塊錢,這起碼要用三節,加起來就七塊錢。   怪不得很多人寧願受煙也不用煙囪爐子,忒貴!   更別說有錢人用的糖瓷煙筒,一節就要三四塊錢。   既然爐子都買了,也不差蜂窩煤脫模具,一塊買了。   雜貨鋪依舊沒有,索性一塊讓做,要一塊多錢一個。   還有爐子裡的套筒爐瓦。   他詢問工作人員後,工作人員向他推薦交道口附近“隆公道白爐鋪”,裡麵有耐火土燒製的各種爐子,爐子都能燒製,套筒爐瓦自然也行。   徐得庸依言騎車找過去,說了尺寸要求,並且要求最好的耐火性,對方要價六毛。   徐得庸沒還價,交了三毛訂金,五天後來取。   這連煤都還沒買,十塊錢就快砸進去了。   徐得庸忍不住咂咂嘴,就當這錢沒來過,反正也是富婆的錢。   這錢花出去,那木樓鐘錢要是不回流,他身上的現金又降到十塊之下,不過他盲盒空間中不知不覺已經攢了好些東西。   喜滋滋!   就是回頭把爐子啥的拿回家,奶奶準要再摸笤帚疙瘩。   嗯,錢的出處都編好了,“修鐘”的錢,這些天拉客的錢,加上自己“攢”的錢。   妥了,反正到時候自己身上花的“沒有一分錢”了!   收好單據,徐得庸調頭回家。   此時四合院門口相當熱鬧,劉光福和閆解放一人一個陀螺正抽的飛起。   相互較勁,還要碰一碰。   周圍許多圍觀的小夥伴,小棒梗坐在門墩上手裡握著陀螺,一會瞅瞅熱鬧,一會瞅瞅胡同口。   鋼珠還不來!   他也想抽陀螺,雖然貌似他還不大會抽。   “讓開,讓開,把門口的地方讓開。”徐得庸宛如“不良青年”一般蠻橫的喝道。   一群半大小子頓時像是見到“老大”般,爭相叫道:“得庸哥!”   “得庸、哥!”   “得、庸哥!”   ……   道路如被劈開的潮水讓了出來。   徐得庸眨了眨眼睛,自己啥時候成孩子王了?   老子槍都還沒掏出來,你們就都臣服了?   說實話,有些胡同裡的孩子他連名都叫不上。   哎,忒容易,一點也沒有成就感!   小棒梗也“噌”站起來大聲道:“得庸……。”   “嗯……?”徐得庸目光一瞪。   小棒梗立即慫了,聲音一小道:“叔……。”   徐得庸成功壓製住未來的“盜聖”,成就感+1。   “嗯。”徐得庸點點頭道:“坐門墩上屁股不冷嗎?”   “不盈。”小棒梗眨了眨小眼睛道。   得,這傻孩子繼續坐的吧,屁股蛋子保準冰冰涼!   他將車子搬進院子裡,沒去管外麵鬧騰的孩子。   回到家裡,徐南氏見徐得庸空手回來,便笑瞇瞇道:“鐘表給人家了?”   “嗯吶。”徐得庸摘下帽子手套扔到床上道。   “錢呢?”   “訂做了個蜂窩煤爐子。”   “都花了?”   “啊!”   徐南氏頓時肉疼道:“什麼爐子這麼貴,你就糟蹋錢吧。”   徐得庸笑嘻嘻道:“回頭您就知道它的好用了。”   徐南氏嘀咕道:“我看這鐵皮爐子就挺好,都用了好些年……。”   得,老太太又開始嘮叨。   徐得庸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一邊想著明天按窗戶,同時尋思回頭在哪個地方開煙筒好……。   晚上奶奶做了“煮尜(gá)尜”,玉米麵按一定比例兌上白麵粉,擱在盆裡用開水燙麵,然後摔成方塊,再用刀切成薄片,拍瓷實後表麵修理光滑,切成像“色子”樣的四方塊,撒上薄麵放盆裡來回搖。   搖好後下開水鍋裡煮熟撈出,不過水趁熱拌上芝麻醬等調料,趁熱吃。   “滋溜滋溜”兩碗下去,渾身暖洋洋的。   舒坦!   徐南氏吃完飯收拾收拾,又回隔間聽戲匣子去了,不用電,隻要電臺不停電,院裡停電照樣聽。   哎,沒有娛樂的時代,晚上不沒羞沒燥的造小孩乾啥哩?   擱在後世,一人抱個手機“哏哏哏”就精神滿足了,生啥孩子。   其實這時候國家已經提倡節育了,隻是口頭宣傳,不公開宣傳。   畢竟這時候外部環境還不太平,人多才能力量大嘛!   ……   臘月。   臘者,接也,新故交接,故大祭以報功也。   “臘”的本義是“乾肉”,這個月的天氣最適合風乾製作臘味,所以有“臘月”之稱。   關於它的別稱就有三十多種,可能和古人這個月很閑有關。   徐得庸鍛煉完,盲盒很應景,開出兩塊臘肉,一塊差不多有兩斤。   嘿,等過年的時候拿出一塊,炒臘肉,噴香!   吃完早飯,院子裡清凈下來,上班的上班,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上學的上學,都剩老少娘們在家帶孩子。   很快院裡響起“哐哐哐”的聲音。   某個例外在換窗戶,紅色窗戶換上過年也喜慶不是。   閆解曠和小棒梗成了徐得庸忠實觀眾,站在不遠處瞧著。   小棒梗終於得到心念念的鋼珠陀螺,可惜他抽不好。   閆解曠想玩,他還不給。   哎,就是不給!   閆解曠氣的牙癢癢,但懾於賈張氏之威,也隻能繼續癢癢。   賈張氏聽著煩,便拿著正在納的鞋底,沒好氣的對秦淮茹道:“你看著點棒梗,我出去,大清早的也不讓人安生,把自己家也拆了得了!”   “嗯,我知道了。”秦淮茹答應道。   賈張氏眼睛一瞥帶著針紮,低聲告誡道:“你也少和他搭話,別回頭傳出什麼風言風語,敗壞了名聲。”   說罷,和下完蛋的母雞似的,搖著屁股,頭也不回的離開。   留下秦淮茹委屈的站在原地。   越想越委屈,她咬著嘴唇,眼中浮現晶瑩剔透。   徐得庸將一麵舊窗戶摘下,隨意瞥了一眼秦淮茹。   咦,秦嫂子眼裡有光!   ……   徐得庸花了半個中午的時間,將窗戶按的板板正正,又將屋內外打掃乾凈。   光亮從外麵透過來,屋內亮堂不少。   徐南氏從麵外回來,見到紅色的窗戶也很滿意,不過隨即她就皺起眉頭道:“這玻璃太透光,要是晚上有月就太亮,還是用紙糊上吧!”   徐得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