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一回到屋裡便迫不及待的開口道:“嘿,我前麵怎麼說的,徐得庸保不齊真是特務壞份子,之前他得中山裝和皮鞋我就懷疑了。” “現在又是一隻手表,那玩意東旭不吃不喝一年多的工資也買不起,他一個蹬三輪的除非把三輪賣了,不然哪來的錢?還別人送的……。” 秦淮茹見小棒梗眼睛機靈著,便開口打斷道:“媽,這事咱又不清楚,還是少說兩句吧。” 沒等賈張氏發作,她又麻利的道:“我去做飯了。” “哼。”賈張氏冷哼一聲道:“東旭,你覺得我說的在不在理?” 賈東旭目光閃爍道:“這在不在理也不是我們說的算,不是有三位管事大爺嗎!” 賈張氏不屑道:“他們啊,就是三個臭皮匠,怎麼樣也頂不上諸葛亮,商量來商量去他們又能拿徐得庸怎麼著?” “除非……。”賈張氏眼珠子一轉。 賈東旭聲音一低道:“他們會報公安?” 賈張氏道:“要真是壞分子可是有獎勵的啊……。” …… 徐得庸將蜂窩煤爐子搬進屋內擺好位置。 徐南氏關上門表情嚴肅道:“小庸,你告訴奶奶實話,這表哪來的?” 徐得庸見奶奶表情忍不住笑了笑。 徐南氏又是擔心又是氣道:“你還有心思笑,那三個家夥不知商議怎麼讓你坦白呢!” 徐得庸扶著徐南氏坐下道:“奶奶,這手表真是別人送的,就是之前那個大蘇人。” 徐南氏道:“那她憑啥送你這麼貴重的東西?” 徐得庸沉吟一下道:“奶奶,不瞞您說,之前在滬上我們遭遇了一點意外,我算是救了她一命……。” “啊……。”徐南氏大驚道:“遇到什麼意外?你沒事吧?這關乎性命的事一定很危險……。” 徐得庸握著奶奶蒼硬的手安撫道:“奶奶,對我一點不危險,伱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我就是怕你擔心才沒告訴你!” 徐南氏知道事情不會像孫子說的這麼簡單,但事已至此,孫子也好端端,多說也是無益。 她心有餘悸道:“以後咱還是甭出去了,就在這肆玖城呆著。” 徐得庸笑了笑沒說什麼。 徐南氏還有些擔心道:“那她送你手表這事不會有問題吧?” 徐得庸道:“有啥問題?人家送隻手表感謝我救命之恩,我都告訴三位大爺表是人送的,他們不信怪誰?有本事他們查去。” 他心想:鬧大了才好,這樣經此一事可以一勞永逸解決許多麻煩。 以後他再拿出一些東西,看誰敢嗶嗶。 羨慕去掰! 說完事徐得庸繼續乾活。 人生在世,乾活、乾飯、乾人……。 他將煙筒裝上,確定好向外開口的位置,錘頭鑿子一頓招呼,很快便弄好。 將煙筒伸出去,縫隙用剩的泥封上。 妥了,明天就可以開始燒蜂窩煤。 …… 日子翻了個身,時間就來到後天。 昨天下了場小雪,屋頂、角落還可以看到雪的痕跡。 四合院風平浪靜,但似乎又醞釀著暗潮。 今天是臘八時節: 小孩小孩你別饞, 過了臘八就是年。 臘八粥,喝幾天, 哩哩啦啦二十三……。 臘八節謂之“佛成道節”,亦名“成道會”。 臘八粥,又稱“七寶五味粥”、“佛粥”、“大家飯”等。 南宋吳自牧《夢梁錄》載:“此月八日,寺院謂之臘八。大剎等寺,俱設五味粥,名曰臘八粥。” 徐得庸一早起來照例出去鍛煉,奶奶則在屋裡熬粥、剝蒜,蒜用做泡“臘八蒜”,過年就著餃子吃,嘎嘎好吃! 何雨柱見徐得庸還有“閑心”鍛煉,忍不住笑著道:“嘿,徐得庸,三位大爺沒找你麻煩?” 徐得庸正一邊抱石深蹲,一邊思考嫪毐輪轉之術是怎麼練成的深奧問題……。 聞言瞅也不瞅他道:“多新鮮,老子又沒做壞事,他們乾啥找我麻煩!” 何雨柱:“……” 嘴角抽了抽道:“你憑啥說‘老子’?” 徐得庸道:“你這不是也說了嗎?找抽是吧!” 何雨柱:“……” 徐得庸繼續悠悠道:“這兩天是不是幸災樂禍?你這人啊,就是有點犯賤的屬性,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必須時常敲打,不然總生背主之心。” 何雨柱:“……” 靠,老子幸災樂禍一下怎麼了?還背主,狗屁,呸! 他一雙沙包大的拳頭忍不住握緊,“哢吧”響。 徐得庸瞥了一眼道:“想試試?” 何雨柱舔了舔嘴唇,硬氣道:“點到為止?” “好!” …… “嘭!” 徐得庸隻用一下便將何雨柱掀翻在地,他拍了拍手淡淡道:“就這?” 何雨柱雙眼無神生無可戀的望著天。 蒼天啊,大地啊,這是為什麼? 為什麼練的都差不多,自己反而“退步”了? 難道自己此生都要被他壓在身下摧殘……! …… 與此同時,小酒館的徐慧真也起床,給孩子喂完奶,抱著孩子念三字經哄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茍不教,性乃遷……。” 將孩子哄睡後,她小心翼翼將孩子放進小嬰兒床內。 又馬不停蹄的去廚房熱粥,給臥病在床的公公送去。 “爸,您感覺怎麼樣?喝點粥吧,不吃飯誰的身子也頂不住。”徐慧真關心道:“要不您別犟了,我送您去醫院。” 賀老頭睜開眼睛,緩緩搖搖頭聲音沙啞道:“我不喝……也不去……。” 徐慧真道:“爸,您就別和賀永強較真了,他就是一個死倔頭,認準的事十頭牛都拉不來。” 賀老頭道:“那……那你就讓他們這麼私奔嘍?” 徐慧真臉上悲傷一閃而過,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堅定道:“我想通了,他既然和我過不下去,那就和慧芝過去,回頭我就把離婚證和他扯了。” 賀老頭一聽,有些心如死灰的閉上眼睛。 徐慧真繼續道:“爸,您也想開點,您現在也有後了,雖然是個女孩,可現在也新社會不是,我扶您起來喝點粥。” 她一碰賀老頭感覺他身上滾燙,又摸了摸額頭臉色一變道:“爸,您這太燙了,我必須去找醫生。” 說著就要走。 “石頭……。”賀老頭艱難道。 “您說什麼?” “咱石頭,咱鹹菜缸裡的石頭……,那可都是寶貝……。” “我知道了。”徐慧真走出兩步應道。 “別走,還有……還有那桌椅板凳什麼的,就是小酒館生意再不好……,那些家具一件也不能賣……。”賀老頭喘著粗氣道。 “哎,我知道了,那是您的命根。”徐慧真答應著又要走。 “哎哎,還有……,回頭把我……給賀永強寫的字據找出來……。”賀老頭說到這語氣咬牙用力道:“撕嘍,撕嘍……。” 他不斷重復著兩個字,可見對賀永強多麼憤恨和失望,一點東西也不願留給賀永強! 徐慧真道:“我知道了,你別惦記這事了,我去打電話找衛生站……。” 說著人就跑出去……。 …… 與此同時,兩個戴著大簷帽的街道派出所公安,走進了徐得庸他們四合院大門……。 ……
第七十九章 臘8(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