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流水,歲月匆匆,幾度春華秋實,幾度冬雪皚皚。 在這四季輪回的畫卷中,又是一個銀裝素裹的冬日,雪花紛飛,如同天空撒下的細碎珍珠,將大地裝扮得一片潔白無瑕。 在郝家莊通往藺家堡的那條小路上,一位少年獨自踏雪而行,嘴裡哼唱著自編的小調,歌聲在寂靜的雪地中回蕩,給這寒冷的冬日增添了一抹生機。 少年約莫十六七歲,臉上掛著憨厚的笑容,一雙明亮的黑眸在風雪中閃爍著明亮的光芒。 他身著一件藍色的長袍,腰間係著一條黑色的腰帶,腳踏一雙黑色的長靴,頭上戴著一頂虎頭帽,顯得既精神又有些俏皮。 他的腳步在厚厚的積雪中留下深淺不一的痕跡,手中緊握著一個烤得金黃的土豆,熱氣騰騰,捂著它仿佛能夠驅散周圍的寒意。 “前麵樹上有隻鬆鼠,要不要把它挖出來。”少年邊走邊自言自語,偶爾發出一陣神經質般的笑聲,仿佛在與這風雪中的某個隱形夥伴交談。 若是在平日裡,這樣的行為定會引來旁人的側目,但在這片白茫茫的世界中,他顯得格外自在。 他穿過被雪覆蓋的木橋,繞過山腳,終於來到了藺家堡的門前。 門前的兩個石獅子在雪中顯得格外威武,紅燈籠在風中搖曳,似乎在歡迎這位歸來的少年。 他輕敲大門,聲音在空曠的庭院中回響。 “咚咚咚。”門內一片寂靜。 少年並未氣餒,再次敲響了大門,這一次,他的力度更加堅定。 終於,門內傳來了腳步聲,伴隨著不滿的嘟囔。大門緩緩打開,一個門房仆人探出頭來,睡眼惺忪地打量著這位不速之客。 “小少爺,你這是去哪兒了?大冷天的,在家睡覺不好嗎?剛才主母還在到處找你呢。”門房阿東抱怨道。 少年調皮地回應:“阿東,你再睡下去就該胖成豬了!小心阿思不要你了!”他一邊說,一邊笑著向母親的住所走去。 阿東撓了撓頭,臉上露出一絲憨笑:“嘿嘿嘿……少爺,我這不是給自己備點存貨嗎?要是哪天困在大草原上,不得靠著一身膘多撐兩天不是。阿思可是接了我的定情信物,老爺說了明年就能把她指給我了。” 少年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後,留下阿東在雪地裡,臉上掛著對未來的美好憧憬。 在這個飄雪的冬天,藺家堡的故事,就像這少年的歌聲,溫暖而又充滿希望。 經過走廊和十多個仆人快樂的打了招呼,看見王叔:“王叔,等下有空嗎?能不能教我開槍?自從上次摸了團練的快槍,我每天都隊開槍念念不忘”。 “好啊,不過要等到一個月以後了,我等下要和你父親去庫倫看看,等回來在教你。”王鶴輕笑。 “那好吧”,我略顯失落道。隨後就和王叔禮貌道別轉身向著母親的房間走去。 王鶴看著眼前轉身離去的少年,就仿佛看到自己雕刻的絕世珍寶,他知道那少年體內擁有怎樣的力量。 兩年前自己就不是這個少年的對手。現在不知道這個九歲少年到底達到那個程度。 想到這,不禁又想到口外的那幫馬匪,“這個月商隊已經被搶了兩次了,看來還要招些人手了。”王鶴苦笑道。 藺澤來到父親的房間門口:“母親在嗎?兒子給你請安了”。 “進來”父親的聲音從房間傳來了出來。我拉開門簾,走進去來到父母麵前躬身請安。 母親斜靠在床邊坐在床沿旁輕輕撫摸隆起的小腹,眼裡滿是母性光輝。 看見我就向我招了招手:“又去跑步了,天冷了別著涼。”我微笑著點了點頭。 陳氏看著眼前的兒子,感到非常滿意,九歲的年紀看上去就和十六七歲那樣強壯,又聰明、沉穩,完美結合了自己和丈夫的所有優點。 父親手上則抱著一個小可人兒,正在輕輕搖動著,這時的他一點也不像一個叱吒口外的巨商,反而像個女兒奴。 如果這六年中最讓我開心的不是家裡銀子黃金增加了多少,而是今年二月藺家添加了一位小公主———藺宛,小名碗碗。 而明年四月又將迎來另一位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