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辛酉年(1 / 1)

張家口藺家鎮還沉浸在節日氣氛中的時候,神州大地還處在混亂之中。   在1861年這個個風雨飄搖的年代,晚清的江山如同一艘破舊的船隻,在第二次鴉片戰爭的巨浪中搖搖欲墜。   在清文宗鹹豐六年,即公元1856年,第二次鴉片戰爭的硝煙彌漫了整個中國大地。   到了1860年9月,英法聯軍的鐵蹄逼近了北京,這座古老的京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   鹹豐皇帝在一片混亂與驚恐中,匆忙帶著他的皇後鈕祜祿氏(後來的慈安太後)和懿貴妃葉赫那拉氏(後來的慈禧太後),以及一群忠誠的大臣以及隨從,逃離了紫禁城,扔下了滿城的百姓,獨自前往熱河避難。   恭親王奕?,作為留在京城的唯一親王,肩負起了與侵略者求和的重任。他深知這一任務的艱巨與屈辱,但為了國家的存續,他不得不硬著頭皮與英法聯軍進行談判。   經過無數個日夜的斡旋與交涉,奕?終於在1860年10月簽訂了《北京條約》,這一條約的簽訂,無疑是對清朝尊嚴的極大侮辱,但在當時,它也成為了避免國家陷入更大災難的唯一選擇。   然而,在熱河的鹹豐皇帝和他的親信們,如載垣、端華、肅順等人,他們對奕?的行動持有懷疑和不滿的態度。   在他們眼中,奕?不僅是一個政敵,更是一個可能威脅到他們權力地位的潛在威脅。   所以這些人在熱河的宮廷中,不斷地排擠奕?,甚至阻止他隨駕到熱河,試圖將他排除在權力核心之外。   這場權力的博弈,不僅僅是個人之間的恩怨,更是在國家危難之際,滿清內部矛盾的集中體現。   奕?的處境,反映了當時清朝內部的分裂和無力,也預示著這個古老帝國在麵對外來侵略時的脆弱和無奈。    1861年,鹹豐帝在熱河避暑山莊的行宮中病逝,留下了一個動蕩不安的帝國,而同治皇帝登場。   而在這位年輕皇帝的身後,一場宮廷政變悄然醞釀。新皇帝載淳的生母皇太後葉赫那拉氏,這位未來的慈禧太後,與恭親王奕?聯手,共同策劃了這一場改變中國歷史的政變。   顧命八大臣,這些被鹹豐帝臨終前任命的輔佐新皇帝載淳的大臣們,原本以為可以掌控朝政,卻未曾料到慈禧太後的野心與政治手腕。   這位葉赫那拉氏,不僅在後宮中擁有極高的影響力,更在朝堂之上展現出了非凡的政治智慧。她巧妙地利用了慈安太後的影響力,以及恭親王奕?等人對顧命八大臣的不滿,精心策劃了這場政變。   而藺家堡也在這場政治投機中被迫加入其中的一方,幸運的事藺明翔又一次站隊正確,在京城的權貴中找了一個後臺,奕?的正福晉的弟弟,這可以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而在這場被稱為“祺祥政變”或“北京政變”的事件中,慈禧太後和奕?等人成功地打倒了顧命八大臣的勢力。   他們利用禦史董元醇上奏,請求皇太後垂簾聽政,這一提議雖然遭到了八大臣的強烈抵製,但最終在慈禧太後的巧妙操作下,得以實現。   政變成功後,慈禧太後和慈安太後開始了垂簾聽政,但實際上,慈禧太後成為了清朝政府的實際上的最高決策者。   她統治中國持續了長達四十七年之久,這一時期,清朝經歷了前所未有的變革與挑戰。   慈禧太後的統治,既有其積極的一麵,如推動洋務運動,試圖自強,也有其消極的一麵,如對外戰爭的失敗和對內政策的保守。   無論如何,她的統治無疑對清朝乃至整個中國近代史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而這場政變中受益的藺家堡也因為自身積累的豐厚財富吸引了一些窺視。   在藺家堡書房,藺明翔看著書桌上的拜帖:“這個鄭巡撫,也太心急了,”無奈說道。   “朝廷剛和洋人簽訂條約,國庫空虛,朝廷些許攤派在所難免,鄭坤這個人貪婪成性,必定不會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明翔,明天你要小心應對了。”王山提醒到。   “王叔莫擔心,鄭坤這個人雖然貪婪但也還算老實,最近三年也並未伸手要求太多,在這個時候,還沒必要太把他放在心裡”,想了一會藺明翔又道:“我擔心的是最近張家口附近,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又多了很多流民,我想在招些人手,解決一下老百姓的生存問題”。   “明翔,這個世道已經亂成這樣,我們藺家已經在施粥了,盲目的擴充人手,隻會給咱們藺家增添負擔,天下太大了,流民這麼多,單單靠藺家是救不過來的,你啊就聽我一句勸,別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攬,你看我們藺家堡有多少人全靠它,它撐不住了,又要有多少人丟飯碗”,王山看著藺明翔勸道。   “國事艱難,苦的還是千千萬萬的普通老百姓,能救一點是一點”藺明翔看著窗外,微微感嘆到。   王山瞥見藺明翔的神情,便知曉此事已成定局。藺明翔雖平素溫文爾雅,但他的決斷力不容小覷,一旦下定決心,便不會改變。幸運的是,得益於他近年來的改革,藺家堡已經積累了豐厚的資源,加之他那令人信服的人格魅力,使得眾人都願意在他的領導下共同努力。   說著就安排人去處理事情去了,書房就剩下藺明翔一個人。   藺明翔的目光在桌上的拜帖上徘徊,他的內心也充滿了猶豫。   他曾經也經歷過迷茫,但他對眼前的局勢有著非常清晰的認識,可惜在麵對那些衣衫破舊、步履蹣跚的流民,他總是感到一陣心痛,泛起同情心,這種同情心讓他意識到自己或許並未完全變成一個以利益為主的冷酷商人。   他就這麼靜靜的思考著,認為保持這樣的自己其實也挺好的,做這些也算是為自己的子女和那個尚未出世的孩子積累善緣和福氣,這其實也是一種美好的生活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