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別忘了,我們今天來找這個死丫頭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的。” “我的終身大事可是重中之重,我要是早一點結婚,那也就能夠早一點為我們路家開支散葉,也能有兒媳婦兒好好的伺候您。” 被路富貴這麼一提醒,正怒火上頭的張清粉,頓時也冷靜了下來。 被路遙這死丫頭一氣,她險些都把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張清粉仔細一想,也確實是這個理,教訓路遙不急於一時,解決自己兒子的終身大事,好讓自己的兒子成家立業才是大事。 搞清楚事情的輕重緩急,張清粉抬眸看著眼前的路遙,開口道,“路遙,富貴他可是你的親弟弟,也是路家唯一的一個獨苗苗,我們老路家可就等著你弟弟傳宗接代,好為路家傳宗接代。” “你弟弟可是你唯一的親人,以後你要是受欺負了,也就隻有富貴幫你出氣,如今富貴結婚,你這個做姐姐的,可一定要幫他才是。” “趙鐵柱也說了,隻要你老老實實嫁給他,給他生兩個大胖兒子,你今天打他的事情,他可以不跟你計較。” 張清粉說這番話時,臉上還掛著幾分虛偽的笑容。 趙鐵柱被路遙打了一頓,回去之後就立馬跑到路家去鬧,趙鐵柱十分生氣,態度也相當的惡劣,罵罵咧咧的。 還揚言,要張清粉把拿到手的錢得交出來,這到手的錢張清粉自然是不肯拿出來的? 因此,張清粉也隻能暫且先安撫住趙鐵柱,再來三個保證說要給趙鐵柱一個交代,讓路遙老老實實的低頭認錯,趙鐵柱這才沒有在路家繼續鬧下去。 “嗬…”聽到張清粉的話,路遙冷笑一聲,冷冷看著張清粉。 一字一頓開口譏笑道,“你是聽不懂人話,還是腦子被驢踢了?” “我有老公,而且也不會嫁給趙鐵柱,你最好斷了這不該有的念頭,我們家不歡迎你們,你們識相的,最好給我趕緊滾!” 張清粉這厚顏無恥的樣子,都險些把路遙給氣笑了。 看來在路家給張清粉的教訓還是太輕了,才讓這張清粉好了傷疤忘了疼,還敢來說這種話。 “路遙,你什麼意思?!”路富貴一聽這番話,直接就怒了,“你從家裡帶東西貼補婆家,胳膊肘往外拐就算了,如今你親弟弟有難,你都不幫忙,你好意思?” “爸媽供你吃供你喝,辛辛苦苦把你養到這麼大,現在家裡有難,你就是這麼報答父母的養育之恩的?” “路遙,你就是一個白眼狼,你要不肯嫁給趙鐵柱也行,那就把爸媽這麼多年花在你身上的錢全部都拿出來!” 路富貴越說越氣,直接就把路遙說成了一個忘恩負義,沒心沒肺的人。 他自知不是路遙的對手,便想通過道德綁架的方式,來逼迫路遙嫁給趙鐵柱。 聽到自己的寶貝兒子開口,張清粉也連忙跟著一起附和道,“對對對,富貴說的沒錯,你就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 “死丫頭,現在擺在你麵前的,隻有兩個選擇,一,你嫁給趙鐵柱,之前你做的錯事,我都可以原諒你,二,我們養你這麼大也花費了不少的心血,你拿出五百塊,你跟我們路家,以後就再沒有任何關係了。” 說的好聽是兩個選擇,其實結果都是一樣的。 這年代,五百塊錢那就是一筆巨款,張清粉也真是好意思開這個口。 “啪…啪…” 路遙抬起手,為張清粉這無恥的發言鼓鼓掌。 “養育之恩?”路遙譏笑一聲,反問張清粉,“你,也配提養育之恩這四個字?” “從小到大,我穿的衣服都是別人不要的,住的比狗窩還不如,吃的也是狗都不吃的剩菜剩飯,還要被你們虐待,這就是你說的養育之恩?” 原主在沈家作天作地,在路家,卻是夾著尾巴做人,活的連條狗都不如,原主的遭遇,也恰恰應了那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原主可憐是也可憐,可恨卻也是真可恨。 “我嫁給沈君白時,他給的彩禮我一分都沒見到,全都在你手裡。” “自從我嫁到沈家後,你隔三差五來沈家搜刮東西,我家都快被你搬空了,這些都足夠還你那口中所謂的養育之恩。” “明天我就去找村長,我路遙,要斷絕跟路家的關係,從今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 路遙一字一頓說著,語氣甚是堅定。 就算今天張清粉不來沈家鬧,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路遙也會去找村長,要跟路家斷絕關係。 “你!你!”路遙的一番話,懟的張清粉啞口無言,一口無名烈火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縱然路遙說的都是真的,不過張清粉也根本不會承認這些事情。 張清粉抬頭,惡狠狠瞪著路遙,指著路遙的鼻子劈頭蓋臉的罵著,“好你個路遙,你就記得我對你的害,不記得我對你的好,是吧?” “我有你這樣的女兒,簡直就是我的恥辱,早知道你這樣的不懂事,當初在你出生的時候,我就應該直接掐死你!” 張清粉不隻是嘴上說說,心裡是這麼想的。 人都說閨女是小棉襖,可她張清粉這閨女,那完全就是渾身帶刺的刺蝟,紮的人生疼。 “嗬嗬…”路遙不屑一笑,也不給張清粉麵子,直接拆穿張清粉,“我耳朵上這兩個耳洞怎麼來的,我想你心裡應該比誰都清楚。” “你那是舍不得掐死我嗎?你那是舍不得一個免費的勞動力,也舍不得將來能給你兒子換彩禮的一個機會。” 被路遙拆穿心思,張清粉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特別的精彩。 養著路遙,張清粉確實打從一開始,就抱著用路遙換彩禮,好給自己兒子娶妻的這種想法。 心裡想著是一回事,我就這麼被人當著麵直接拆穿,那又是另外的一回事。 “你…你胡說八道!”張清粉說話有些磕巴,辯解道,“我可不是那賣女兒求榮的人,你少往老娘身上潑臟水。” “你自己心思齷齪,不要把別人也想的齷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