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鳴川確定他喝醉了,悄悄鬆了口氣,之前跟楚媽媽聊過,楚擇燃成年前一滴酒都沒沾過,生日宴上一杯就倒,果然兩碗加了紅酒的湯就灌醉了。
杜鳴川覺得他這樣可愛,捏捏他耳垂,“好,你是大男人,現在去房間裏睡一覺好不好?”
楚擇燃聳起一邊肩膀撓了下耳朵,“癢。”
杜鳴川見他不動,隻好扶他起身,不料楚擇燃突然一個翻身將他壓在沙發上,酒氣沉沉地湊近他看。
“老婆。”
杜鳴川眼睫顫了顫,“怎麽?”
“好好看,”楚擇燃一下下啄他的臉,“我老婆,好喜歡。”
“……”
好一會兒,楚擇燃趴在他胸前一動不動,杜鳴川才低聲道,“我也喜歡你。”
他以為楚擇燃睡著了,誰料那人耳朵一動,雙目炯炯地擡起頭,急不可耐地捉住杜鳴川的唇深吻。
杜鳴川一驚,感覺到楚擇燃毫無章法的動作,又緩緩放鬆下來,仰頭順應著他的輕吻。
幾分鐘後,楚擇燃舌.頭還在杜鳴川口中,閉眼睡著了。
杜鳴川輕輕推開他,悄無聲息地起身從房間給他拿了被子蓋上,而後打開了楚擇燃的背包。
他看著背包裏厚厚的一遝文件,心中的猜想得以證實,楚擇燃這些天果然是在幫他查王家。
將背包放回原位,離開前杜鳴川又親了親楚擇燃高挺的鼻梁,“好好睡一覺吧,剩下的事,交給我自己動手。”
某高級會所包廂,燈光昏暗,猩紅地毯上滿是碎玻璃與酒液,王翔.赤.果地躺在玻璃上,渾身是被暴揍出的青紫與傷痕,卻露出滿臉迷醉的神情。
臉上突然被潑了杯冰水,王翔清醒過來,看清眼前的人後眼神轉為陰鷙,“杜鳴川?你怎麽在這兒?”他突然反應過來失去意識前的事,“那群人他媽是你叫來的?”
杜鳴川襯衫西褲幹淨筆挺,踢開腳邊的碎玻璃,笑得一派月朗風清,“同學,你想太多了,人是你自己強拉進包廂的,我隻是剛好路過,誰知道人家丈夫就跟過來發現你了呢?”
“是你!肯定是你個.騷.表.子把人勾引過來的!”
王翔目眥欲裂,最近麻煩事一樁接著一樁找上門,他又不甘心自己就那麽廢了,便來會所碰碰運氣找.刺.激。
哪曉得剛看上個有幾分姿色的進.房.調.教,就突然闖進來幾個身材剽悍的alpha把他按在地上打了一頓,口口聲聲罵王翔碰了自己老婆,再然後他就失去了意識。
“那些事都是你弄得是不是?你想報複我?報複我小叔?哈,我告訴你,那個視頻就在我手裏,你今天最好乖乖脫了.褲.子給我玩,玩痛快了我就……”
“同學,你是真的想多了。”杜鳴川出聲製止,“我是看你身體不舒服,打算幫忙叫警察呢。”
王翔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終於注意到杜鳴川手裏的手機一直顯示著通話界麵。
“……警察同誌,事情就是這樣,這位同學好像吸多了腦子也不清楚,麻煩你們盡快。”
“你說什麽!”王翔瘋狂地試圖站起來搶奪杜鳴川的手機,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你剛剛說什麽!我吸了什麽!”
“你不知道嗎?”杜鳴川收起手機,似乎有困惑片刻,而後了然,溫柔笑道,“沒關係,癮上來你就知道了,他們給你注射了什麽。”
他居高臨下譏諷地看著王翔,“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王同學,你說你惹誰不好呢,偏偏惹到這片區的地頭蛇?”
王翔雙目瞪大,眼中血絲彌漫,他再想求饒,杜鳴川卻已經離開,還貼心地關上了門,而警笛聲正迅速靠近。他不顧地上的碎玻璃,忍著疼痛拚命往窗邊爬去,看著底下的高度才清醒過來,狗一樣匍匐在地四處尋找機打給自己小叔。
那頭卻遲遲不接,王翔心底越發絕望,終於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他正待求救,包廂門卻被人從外突破。
“別動!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