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喘了口氣,黑暗中隻感覺到大力急忙將我扶起。我頂著黑四下摸了摸好在身上並沒有什麼損傷。 “哥,剛剛真的好險。我還以為你就要栽在這裡了。”老三的話裡帶著些哭腔,我聽至此不知是哭是笑。 大力道:“老三,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沒腦子!” “得,什麼狗屁話?狗嘴裡吐出象牙了那還能是狗嘴嘛?那就是搖錢樹咧!這裡咋黑漆麻虎的?你們人在哪裡?” 這是不遠處一束強光射來,直直打在我的臉上晃的我睜不開眼睛。 “誒誒誒,洋鬼子你乾嘛?把手電照在我哥臉上,啥意思?”大力想要走向前找傑克討要個說法,但是被我拉了回來。眾人經過剛剛這麼一折騰,決定在此先休整一番。我看了看隊伍裡的人,除了我們仨外。剩下的人有傑克和他的副手、邵天則、老炮、翻譯和剛剛那個年輕小夥。 “媽了個巴子,剛剛那些東西是什麼玩意?瞧給我腿上戳的這窟窿。這指甲怎麼這麼長?”老三咒罵道。這時我才反應過來剛剛老三的腿被那怪物給抓傷了。我湊上前去扒開老三的褲子,褲子的下端已經叫血給浸透了。邵天則也跑來觀察老三的傷口,老三的小腿除了有大大小小幾個窟窿以外還有長短不齊的抓痕。我看著這傷口感覺瘮得慌,但是在包中四處翻找也沒有用來止血的東西。 “給,你把這個拿著。我先把他的傷口簡單清理一下。”邵天則從他包裡掏出一卷繃帶,又從包裡麵掏出一個玻璃瓶將裡麵的液體倒在老三的傷口上。 “嘶~”老三打了個寒顫,問道:“小白臉,你給我那我的這是什麼玩意?咋還這麼疼?” “這是生理鹽水,給你消毒之後,確保你的傷口不會被感染。”邵天澤從我的手裡拿過繃帶,一圈一圈的在老三的腿上纏了起來。 “天澤?你不是教書的嗎?咋還會醫生乾的活?”我有一些疑慮,感覺眼前的這個少年不簡單。 “嗯…有嗎?這是我在上學的期間從洋大夫那裡學的,也沒想到這次就用上了。”說話間老三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好了,邵天則叮囑老三不要對腿用力過猛,否則會影響傷口愈合。 “懂得還挺多,不愧是省城裡來的人…”老三看了看自己腿,對其不由得稱贊起來。 “天則,現在我們隻是暫時安全了,也不知道這土堆後麵的怪物會不會再出現。目前我們隻能往前走,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去的路。請你把我的想法轉告給傑克。” 我看眾人休息的差不多了,通過邵天則和傑克商量了一下決定去墓室深處探尋一番,這也是眾人唯一的出路。 墓道相較於墓門很是低矮,呈現出一個向下的趨勢。我作為排頭走在隊伍的最前列,大力攙扶著老三走在中間。這條墓道僅容得下三個人並排通過。 “喂,孫哥!你走在最前麵一定要小心,這墓室中可指不定有什麼機關!”邵天則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輕聲回應了他。 “剛剛觀察過這座墓的規格樣式,應該是西晉時期的。”邵天則道。 “小白臉,你現在說這個有什麼用?你明白什麼是當務之急不?”老三道:“你別看你懂得多,一會出去還是要看我們的本事。” 墓道很乾凈,我在隊前向下慢慢的走。一直走到了墓底,也沒有觸發什麼的機關。我想這裡大概就是主墓室了,墓室的中央有一個高臺,臺上擺放著一個碩大的紅木棺材。四周零零星星的散落著破損的陶片,但並沒有出現像邵天則所說的大量的財寶。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一行人先在主墓室進行整頓。我和邵天則到周圍的幾個耳室四下搜尋,但是結果差強人意,除了擺放著幾件兵器以外,就是墻壁上繪畫著的雕像。 我拿手電照向墻壁,畫上繪畫著一座古代公堂。堂前坐著一個穿著官服的人,周圍有許多觀眾。在他們的圍觀下我注意到,有兩個身材佝僂的人跪在官人的麵前。但是詭異的是,這兩個身材佝僂的人沒有嘴,兩隻眼睛正在偷瞄著官人。我盯著這壁畫感覺很是詭異,不知何時原本那倆無嘴怪人偷瞄官人的眼珠竟然看向了我。我不由得後背發涼,揉揉眼睛後再看了過去,這倆怪人的眼睛又是偷瞄著官人的。我看這離奇的庭審圖感覺周遭的空氣都變涼了不少。我看向了另外幾幅壁畫,詭異的是每幅壁畫記載的都是官人在公堂審訊的畫麵。審訊的犯人也是些精怪之屬。 其中有一幅壁畫記載官人正在審訊兩隻猴子,這兩隻猴子眼珠翻白露著一種詭異的笑。看上去讓人很是不舒服。官人則一臉嚴肅嗬斥兩隻猴子。壁畫的另一麵所畫的內容是官人披頭散發正在屏後偷吃桃子,手臂上生也出了許多毛發,身邊圍滿了許多穿著華麗的人,一臉驚恐的看著官人。之後的畫上畫風愈加詭異,隻見官人竟然躥到了樹上一幅抓耳撓腮的樣子。看到到最後一幅壁畫時,整幅壁畫上就隻畫著一隻猴子,猴子蹲坐在公堂的桌子上,四周空空如也。看到這裡我隻覺得這壁畫記載的故事很是荒誕離奇。難不成這墓裡葬著的是一隻猴子,我正看的出神,就聽見室外傳來了一陣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