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千萬不要在半夜跑出陽臺,記得鎖好門”蘇牧千叮嚀萬囑咐的對女孩說。 “你是我媽嗎?”女孩無語吐槽道。 …… 看著漸行漸遠的小島,蘇牧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好在的是駕駛員是同樣的寡言少語,所以並沒有覺察到他的異樣。 忽然手機的消息彈窗震動聲在他的褲兜響起。 蘇牧立馬掏出手機,密密麻麻的紅點占滿了整個屏幕,找到了電話簿,上麵顯示著數十個來自同一人的未接來電。 “蘇小牧,你死哪去了,打這麼多個電話都不接”,電話被立馬接通一個暴躁的女聲從那頭傳了過來。 “……,姐,島上沒信號,我聯係不上你”,聽著電話那邊傳來火爆的聲音,蘇牧感覺所有縈繞在自己心頭的不安和恐懼都已煙消雲散。 蘇牧試著將與莊妍的對話告訴自己的姐姐。 “你傻啊,那個孩子肯定是害怕的,”姐姐說。 “那我……姐會不會去救她”蘇牧再次問出同一個問題。 “會,我會在保證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將她保護好。”姐姐用自信的聲音說。 “我也可以做到嗎?” “你可以的,我相信你,畢竟你是我的弟弟” 主動的掛斷了電話,蘇牧的表情變的堅毅對駕駛員說,“大爺,麻煩調頭,我要回去” “啊,現在回去?船已經走了一半了,現在回去可不比到城裡近”,老人開口說。 “嗯,回……,還未等蘇牧將話說完,從小島的方向飛來了一隻藍色的蝴蝶。 周圍的一切仿佛靜止,隻有那隻蝴蝶微微的煽動翅膀,為無星,無月更無聲的夜晚點綴上淺淺的藍色,先是一點,再接著變作兩點,旋即愈來愈多的藍色出現在黑色的畫布之上,直至夜空由黑完全變藍。 蘇牧與船夫完全沉醉在蝴蝶所描繪的藍色海洋之中,滔天的藍色巨浪像是吞噬光源的猛獸,一口將散發著微弱光亮的小船吞下。 不多時,藍色的夜空悄然褪色,海麵在次被黑夜重新籠罩,一切仿佛一場幻夢,無論是藍色的蝴蝶還是乘船的二人。 …… 我從噩夢中驚醒,背部已經完全被冷汗所浸濕,眼前那有少許搖晃的白色天花板,不知為何我莫名覺得有些熟悉。 我緩緩起身,沒待適應腳下船搖晃的幅度就已經跑出船倉。 打發掉甲板上想要閑聊的兩人,我快步來到通往二層的休閑區樓梯,樓梯拐角之上果然有一位長衫老者,老者負手而立默默眺望遠方的小島。 “老人家,您是要到這島上去嗎?”不知為何我止不住好奇的發問。 老者聽到我的聲音緩緩轉頭,露出一摸不思議的表情但旋即又被他完美的隱藏起來。 老者右手緩緩拂過長須輕輕點頭對我的提問做出了回答。 “不知老人家為何而來”我攀上樓梯站在老者身前問道。 老者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略微思索,片刻像是尋得什麼答案一般,老人突然開口道,“尋親” 老者不再言語,悄悄挪動身子站到一旁。 我也不太好過於追問也微微拉開了些距離,一路無話,直至下船直奔莊宅。 …… 走在沙灘上我聽到了歌聲,兩次被殺死的記憶湧入腦海,蘇牧的記憶變得完整。 看著眼前的女人,鴿子精緩緩開口道,“我能當你的頭號觀眾嘛?” …… 好說歹說,終於是打發走了季詩,經歷了兩次死亡,蘇牧並非毫無收獲,至少臉皮是稍微厚了那麼一些,沒辦法,畢竟什麼都不做可能會再次死亡,所以蘇牧選擇暫時忘記自己的社恐。 整理好情緒,蘇牧朝記憶中的方向,找到了先前載他回城的老人。 “老人家,您還認得我嘛?”蘇牧站立在老人身前緩緩開口道。 老人看著蘇牧半晌搖了搖頭。 得到老人的回答,蘇牧的一些猜想得到證實,向老人告辭,蘇牧回到了莊宅自己二樓的房間裡。 拿出放在背包裡麵的記事本,掏出筆在上麵寫下一些自己的猜測。 一周目:莊妍被某人殺死,隨後從她身上飛出的藍色蝴蝶控製著我殺死了自己。(蝴蝶殺死了莊妍?) 二周目:明明我沒有目睹現場選擇逃離小島,但是蝴蝶依舊追到了海上殺死了我。(蝴蝶知道殺死我能重新回到今天?) 寫到這裡蘇牧又將蝴蝶殺死莊妍那段塗去在二周目上寫下一句簡短話語。 蝴蝶殺人,怪力亂神,莊妍之死,他人所為。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蘇牧腦海裡出現,蝴蝶殺死蘇牧是為了讓時間重置,它不是兇手,至少不是殺死莊妍的兇手。 …… 蘇牧向女仆提出想要借走廚房裡的不銹鋼鍋蓋。 憑著在兩次死亡中練出的墻皮臉,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蘇牧免疫了女仆的疑問攻擊,順利抱走了鍋蓋。 50厘米的大號無磁鍋蓋,讓費力拿著的蘇牧感覺到了十足的安全感。 …… 夜晚,莊妍坐在四樓陽臺長椅上看著書,花園旁燈光像是為她一人準備那般亮著,晚風悄悄吹亂了莊妍的發梢。 莊妍緩緩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對著映出自己身影的玻璃門理了理自己稍微淩亂的頭發。 突然,一道消瘦的身影從樓道內走來,停在了玻璃滑動門前,伸長了脖子將那張呆滯的麵龐緊緊貼到了玻璃上。 “啊,誒,王……”,莊妍被突然出現的人臉嚇了一跳,旋即反應過來,想向玻璃上麵熟悉的人臉打聲招呼。 忽然,燈光全部熄滅,周圍瞬間陷入黑暗,一道開門身響起,一道身影快速身前繞到莊妍身後。 隻瞬間,窒息感漲紅了莊妍可愛的麵龐。 女孩雙手朝勒著她的繩索摸去,想要擺脫脖子上的束縛,但是她那微弱的力氣怎麼能和一位成年男人相比較。 身後的男人無聲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女孩用盡全力想要從嘴巴裡喊出求救的話語,但是被死死勒的喉嚨卻無法發出半點聲響。 意識逐漸迷糊,恍然間她似乎看到自己喜愛的小說中,某個手持盾牌的勇者,脫離了虛幻踏入現實來將她拯救於水火。 忽然身後的力道一鬆,莊妍整個人癱坐在地麵,大口的喘著粗氣。 猛的一個男人提著鍋蓋踏入了陽臺,攔身擋在了她的身前,與冷峻男人對立而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