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什麼昆臺,原來是匹革瑟斯啊” 一艘豪華遊輪上聞魚看著目的地不滿的說道。 “怎麼,怎麼?起碼昆臺河有一半在匹革瑟斯,我的說法不對嗎?” 何牧立馬從躺椅上坐起來嚷嚷著反駁,然後又筆直的倒下去。何牧戴著日光鏡,嘴裡叼著一個旋轉吸管正在喝著果汁。然後翻了個身擺擺手, “滾,滾,滾,我要在這爽一會” 然後又像想到了什麼似的補充了一句 “到了飯點再來叫我” 怎麼會有這種人,聞魚深深的無語了。看了眼手表,還有四個小時才下船,還是去喝幾杯吧。穿過二樓船艙的木質走廊,盡頭的房間裡淡淡的飄著果木酒香,酒保拿出一杯威士忌放在擦得發亮的吧臺上。 聞魚致意一下便抓著酒杯走向了甲板,甲板上獨特的潮濕木板的氣息莫名使人心安。湖上濕涼的風襲來,飲去半杯的威士忌使得聞魚以一種微醺的狀態倚在欄桿上。在一種微暈的感覺下,一隻手拍在了聞魚肩上,聞魚遲緩的轉過來身,迷迷糊糊的看不清來者。 “女士,身為偵探你竟能容忍兇手不明不白就被你的搭檔擊斃” 聞魚直了直腰 “什麼兇手?” 來者俯下身來,握住她的酒杯說 “我來此為您帶來遺失的殊榮” 來者對聞魚鞠了一躬,繼續說道 “安哥裡法醫是棱角組織的一員,您可知道棱角是沙陀耶人為保衛祖國創立的組織” 男人揚了揚臉,語調太高了一些“哎?”“而皮洛作為沙陀耶人,卻為丹乾做事,甚至在擴大對沙陀耶貿易方麵大投反對票!” 男人正了正領帶,帶著些許抱怨的語氣說“丹乾已然侵占了許多沙陀耶的領土,而那些叛徒還站在了祖國的對立麵。這怎麼….” 男人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恢復了一臉微笑,看著似乎剛剛意識過來的聞魚,柔聲說道 “偵探怎麼能頭腦如此不清醒呢” 然後又突然兇狠的說 “你還是好好清醒一下吧” 便立刻發力將聞魚推下了海中。冰冷海水灌入聞魚體內,溺亡的臨終體會令她猛然驚醒,龐大的船底籠罩在上方,自己卻不可控的向下方漆黑的深淵墜去。 “女士….女士?” 聞魚感覺腦子和胃裡脹的難受“嗯….”女服務員帶著哭腔說道 “太好了,您終於醒了” 看著身邊圍繞著的一群人,以及遠處皺著眉站著的何牧。不解的回憶,奇怪,自己不是剛剛在船上喝酒嗎,好像….有個男人過來了。 “我親眼看著您跳下去,您為什麼要跳海啊” 女服務員哭道,打斷了聞魚的思路,看著周圍人不解的眼神。聞魚恐懼的心想,我自己跳進海去的?我不是被推進去的嗎?懷著這種疑惑,她跟著服務員進了船艙。那個人是誰啊?他為什麼會來說皮洛的案件? 在思考中,何牧敲了敲開著的門說 “下船,咱們該工作了” “工作?不是度假的嗎?” 何牧噗嗤一聲笑出來“一萬帝國玉讓你來度假?想的太美了” 然後一攤手說“返航費八千,你走不走?”聞魚氣的猛起身給了他胳膊一拳,何牧倒也不惱,平聲說 “這案子也不簡單,匹革瑟斯就沒什麼事是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