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福珈姑姑來了,皇上吉祥。姑姑免禮。太後讓奴婢給皇上送盞銀耳蓮子羹,說接連幾日喪儀繁重,擔心皇上身體累著,囑咐您喝了湯羹,也好早點歇息。 皇帝笑著應是,惹的額娘擔憂是兒子的不是,額娘慈心,姑姑待會兒也替朕謝謝額娘關懷,也請額娘珍重自身,晚些朕自會早早用了就就寢。 是~福珈頓了頓又開口道:隻是太後還說,自己是皇上的額娘,和皇上母子連心,所以有些人有些事兒,自己不得不替皇上周全。前朝初定,太後擔心皇上身邊的奴才不盡心,不注意飲食。還細細的吩咐奴婢要叮囑皇上,春寒料峭,還是少食綠豆,百合為好。 皇帝斂起嘴角,淡淡的道:額娘思慮的是,隻是這前朝自有父皇欽定的輔政大臣們,這後宮。。。想來有朕和額娘在,也亂不到哪兒去。額娘不必掛心。 福珈聽後行了一禮道:皇上說的是,奴婢這就去回了太後,奴婢告退~ 嗯,姑姑慢走,弘歷目送福珈遠去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桌上燭火搖曳,隻剩桌上的銀耳蓮子羹慢慢散發著熱氣, 福珈剛邁入永壽宮正殿,就聽太後開口說道:是福珈回來了呀,皇帝喝湯了麼?福珈行禮後開口:太後,皇上感念太後慈心,讓奴婢好好照顧太後,也囑咐讓您珍重自身。不過~不過什麼?太後追問道。 福珈繼續道,不過皇上說前朝自有先帝欽定的輔政大臣們,這後宮。。。有他和您在,想來也亂不到哪兒去,讓您不必掛心。 隨著福珈講完,炕桌上的淡黃琺瑯彩蘭石茶盞便被掃落在地,太後冷冷的開口:早知道,當年就不該留著青櫻。福珈,你去,讓她來找哀家。 福珈忙應是,退後轉身離開。 不待片刻,青櫻便趕到永壽宮,端正行禮問安:臣妾給太後請安,太後吉祥~ 太後坐在上首,浮了浮茶末,也未叫起,不緊不慢的品了品手中的清茶道:哀家可當不得你的請安,恐怕你真正想請的,不是哀家,而是你的好姑母烏拉那拉氏才是。 青櫻心下一緊,趕忙解釋,太後息怒,臣妾未有此心。 好個未有此心,太後凝視著青櫻,又道:那哀家怎麼聽說你前腳出了養心殿,皇帝後腳就派人去了行宮,還讓按太後用度休整著。你不知?你不知,那這是皇帝給哀家準備的咯,嗯?你給哀家跪下!!手中的茶盞重重的落在紫檀炕桌上,嚇的青櫻忙跪在一邊:回稟太後,臣妾確實有見過皇上,臣妾隻是擔心皇上的身體康健。 就隻有這些?太後追問道。 青櫻抬頭瞄了眼太後,復而低頭小心恭敬的道:臣妾~也私心想請皇上讓姑母去行宮頤養天年。 太後忍不住打斷,頤養天年?烏拉那拉氏罪孽深重,大行皇帝親旨禁於景仁宮不得出。你是覺得憑你和皇帝的那點情份就能放她出來?還是想放她出來繼續壓哀家一頭。哀家告訴你:不可能,癡心妄想。 青櫻一臉震驚的望向太後說道:太後~臣妾隻是希望姑母能安安生生的活下去。 太後癡笑一聲,看向青櫻說到:沒有名分,烏拉那拉氏會安安生生的從景仁宮去行宮?她最在乎的不就是生同衾死同穴。沒有名分怎麼死同穴,隻要有你這個希望在,她就不會放手~ 哀家可以給你兩個選擇:一是選擇繼續保全景仁宮那位,但你就別想再陪著弘歷,哀家不相信沒了你,弘歷還能舍了哀家,能不認哀家不成! 二是選擇保全你自己~當然,哀家自然也是願意成全你和弘歷的,自降雪軒至今,一路走來哀家也都看在眼裡,自是知曉這其中的不容易。哀家相信你會作出正確的選擇,也能幫哀家處理好你姑母的事情,你說對麼? 不待青櫻回答,太後繼續道:當然,今日這話出哀家口,入你耳,並無第三人知曉。倘若今日之言皇帝知曉半分,想來你和你姑母也不會好。如若皇帝追問起來,哀家也必不會承認。哀家相信你最終會想清楚這其中,該怎麼選,怎麼做。福珈,送青櫻回去。 福珈:是,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