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麗顏的金銀珠寶店開業…重新裝修…盛大開業,她搞了一個比較隆重的開業儀式。 丁有才被請去剪彩,另外還有商會、協會的負責人。 丁有才本來是不想去的,架不住乙麗顏的再三邀請…推脫爭論反而怕引起袁維蘭的注意和不滿。 乙麗顏說她同時經營著字畫、玉石擺件等文藝工藝品,當然請丁有才去剪彩…是最合適的了。 丁有才前不久設法將乙戀的頭發弄到手,卻沒有馬上去做DNA。 因為袁維蘭懷孕…他們馬上領證結婚…辦了婚宴,丁有才就一直猶豫著:這個親子鑒定,還要不要去做?萬一鑒定出來…自己有個親生兒子了…這突發事件該怎麼跟袁維蘭去解釋? 更為難的是,萬一乙戀真是自己的兒子,丁有才都說不清是什麼時候讓乙麗顏懷上的…他的記憶之中,真的沒有和乙麗顏發生過關係。 這又怎麼解釋? 一直拖著,想去做鑒定…又不敢去做。 這天剪完彩,丁有才本可以就回來的,但他又想起這件心事,加上在開業宴上又喝了兩三杯酒,在附近開好的鐘點房裡休息。 丁有才想,難得從工作中脫身出來這麼一次…正好出了袁維蘭的視線之外,遲一點回去也好,他想親口問問乙麗顏。 酒勁一上來,丁有才睡到下午四點多鐘,迷糊中,他發現乙麗顏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在那裡晃來晃去,不知道乾啥。 丁有才有點慌,腦子完全清醒過來,他忙坐起來,問乙麗顏在乾什麼。 乙麗顏說:“乾什麼?洗衣服?還能乾什麼?” 原來,丁有才將衣服吐臟了…也沒什麼記憶,乙麗顏幫他洗了…又拿到空調上吹乾。 乙麗顏又說:“衣服搞成那樣,你怎麼回去…向你小老婆交差?” 丁有才說:“那你也沒必要親自來…你剛開業忙不贏的…你叫個服務員做就可以了。” 乙麗顏臉稍紅了一下,說:“做什麼做…我看你是不是很嫌棄我…好心沒得好報…這…你不是剛剛結了婚嗎?我還不是為了你那小家庭的安穩著想!” 原來,乙麗顏也知道丁有才偷偷擺了婚宴的事。 丁有才雖然也顧及到妻子袁維蘭…但他今天心裡有事,本來就是打算要親口問問乙麗顏…乙戀究竟是不是他兒子?怎麼懷上的? 但他一時又問不出口。 心裡想著這事,乙麗顏又在他眼前晃來晃去…袁維蘭懷孕了,這一段時間,丁有才都沒有那個… 丁有才看著乙麗顏…這女人怎麼不老?自己隻比她大半歲,怎麼就成了小老頭呢? 丁有才一時說不上話,隻盯著乙麗顏上上下下的看。 乙麗顏笑了一下,又說:“看什麼看…沒見過…還是…” 丁有才稍顯尷尬的笑,乙麗顏說:“我無所謂…我單身…” 說著,就脫去上衣,在床邊坐下來。 丁有才又鼓起勇氣,想問乙麗顏怎麼懷上乙戀的…他越想越覺得,乙戀就是自己的兒子。 可話到喉嚨邊…又卡住了。 乙麗顏見丁有才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她有些誤解…脫下拖鞋…掀開被角…坐了進去… 這天…丁有才回去就有點晚了。 他沒敢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文史館,已經是晚上八點多。 加班的人在埋頭工作,寂寂無聲。 丁有才來到自己辦公室,卻發現甲衛權正坐在那裡…顯然是在等自己。 甲衛權親自抓這本當地紅色歷史獻禮書…他這是特意來視導工作。 甲衛權帶來了別人替他寫的《序言》,署名當然是甲衛權;另外,甲衛權要求主審、主編,都得是注明他的名字。 吩咐好這些,見其他人都在好好加班,甲衛權本可以回去…但他留下來等丁有才,也不讓人先打電話給丁有才…這是不是有點太過? 甲衛權見丁有才走進來,劈頭蓋臉就問一句:“剪彩好玩嗎?是不是感到很風光?” 丁有才說:“是給乙總剪彩…又不是別個…” 丁有才的意思:都是小時候的幾個玩伴…有必要裝嗎? 甲衛權又說:“按照我黨的有關紀律…不許給私人個體戶剪彩…” 丁有才無所謂的說:“我又不是黨員!” 甲衛權站起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很嚴肅的說:“你現在的主要任務,是編好這一本書,今天…你居然在關健時刻,丟下黨和人民交給你的…這麼重要的一項工作,去替私人剪彩,你心中還有不有黨和人民?還有沒有一點責任心?” 丁有才心裡明白,不就是沒請他去剪彩嗎? 當然了,即使乙麗顏請甲衛權,他甲衛權也絕不會去,但是…如果乙麗顏請甲衛權,就給了他推辭的機會。 乙麗顏當然知道請甲衛權請不動,所以她不會開這個口。 但是,甲衛權不這樣想,他認為…是他最早開始追求乙麗顏…丁有才就是在這件事上…他與他結的仇… 丁有才說:“我的事…我心中自然有數,不勞你掛心!” 甲衛權卻板起臉說:“這本書省裡麵相當的重視,我現在親自在主管這件事,同時又是這本書的主審、主編,怎麼就不勞我掛心了?如果內容出了問題,上麵追究…你能負得起責?” 丁有才不屑的說:“你主審主編,你自己去搞就是,我的事是不勞你操心!” 這辦公室裡就他兩個人,丁有才沒理由給甲衛權臉麵。 甲衛權重新坐下來,還想再說點什麼,丁有才拿起辦公桌上那本舊《縣誌》,還有一個厚厚的文件夾,出來…回家了,他可不想再看甲衛權的臉。 袁維蘭因為懷孕,晚上就沒去辦公室加班,而是在家裡改稿…現在是住在丁有才的房子這邊。 她見丁有才回來…也把工作帶回家來,感覺奇怪,丁有才笑著說,是特意回來陪她一起加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