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七、各懷私心照不宣(1 / 1)

胡菁菁可能並沒有大礙,她隻是因為在這段時期裡,太多的世事變故累積下來,心理承受不了,一下子腦袋自閉了。   拒絕再思索,也是生物體的一種自保潛能。   老胡這樣子墜樓,肯定讓很多人震驚,也讓許多人竊喜,但是,甲衛權卻擔心起來。   這位幾乎從沒打過交道的前嶽父,甲衛權首次讓彭老板去拜訪,沒料到就出了事。   甲衛權的本意,讓彭老板去拉拉關係,找著了合適機會,要將張紫霞的情況說給那老胡知道,好找到一起對付張紫霞的辦法,因為甲衛權認為,要想對付張紫霞,隻有靠老胡。   可是,彭老板他們前腳才走,後麵就出了墜樓這種事,這…這…這要是查起來,又怎麼說得清楚?   甲衛權無異於熱鍋上的螞蟻,他把彭老板找來,詢問當天的各種細節,生怕漏掉了什麼,又怕彭老板是在撒謊。   彭老板自己也著急,他怕有監控拍到他們進出,因為他大概是上午十一點多離開的,而老胡墜樓,發生就在下午一點左右。   還有就是那張銀行卡,銀行卡還在老胡手裡,會不會被警方查到?   不過,到第二天中午,還沒有人來查他們。   再就是丙煥錢,他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從他搜索到的各種信息來看,警方應該還沒有對這個事件定性,也沒見有實質性的東西報道出來。   丙煥錢之所以這麼緊張,還是因為張紫霞。   雖然張紫霞出來好多天了,但他仍然是沒能聯係上她。他擔心,老胡墜樓這個事情,會不會與張紫霞有關?盡管他覺得可能性很小。   近兩天,丙煥錢讓手下的人,一直在尋找習小泉的下落,也沒有什麼回音。   丙煥錢擔心張紫霞,如果這件事真與她有關,那張紫霞就危險了。   這已經不是二十幾年前了,如今到處都是監控,小區裡有保安,街道上到處是城管、交警、街溜子…這些城市垃圾人,每天都睜著他們那一雙小錢眼,在街市上掃來掃去的“淘金”。   媒體上炒得比較火熱,實際上,事態冷冰冰的,沒有得到允許,胡應雲,虹姨,都見不著老胡,然後,有關人員來找他們分別談了話,還就近給臨時安排好了賓館住宿。   到第二天的下午三四點,忐忑不安的甲衛權,突然接到李大人的電話,讓他趕緊去一趟。   甲衛權更加不安,他命郭進湧趕快送他去省城,晚飯的時候到的,李大人卻沒有答應跟他一起吃晚飯,而是先秘密的見了一麵。   李大人質問甲衛權,昨天彭老板究竟還乾了些什麼?   因為,彭老板是先到了李大人那裡,然後再接著去了老胡那裡,如果這事情與老胡有關,那李大人又怎麼解釋得清,就一定與他沒有關係呢?萬一牽扯上了呢?   又或者,萬一抓了彭老板,彭老板胡說八道,把送錢的事都說了出來呢?李大人不得不方方麵麵都要考慮好。   甲衛權一再跟李大人保證,說他反復問過彭老板了,這事肯定與彭老板無關,彭老板離開時,老胡還是好好的。   但是,甲衛權不敢講具體情況,他不好意思說,送了兩名美少女,因為沒送給李大人,更何況去李大人那裡還在先,兩名美少女,看都沒帶上去給他看。   李大人反問甲衛權:“既然不是那個姓彭的老板乾的,那他為什麼在那裡停留了個把多小時?小區監控還拍到,他並不是一個人去的,有三四個人,去這麼多人乾嘛?”   甲衛權被問得一愣一愣的,他又沒有一起去,具體情況本來就不清楚,一切都是聽彭老板自己講的,萬一彭老板有撒謊呢?   於是,甲衛權就很小心的問:“那…現在警方調查得怎麼樣了?”   李大人說:“警方現在不好調查啊,小甲,怕出大問題啊!”   甲衛權又說:“墜樓應該是與彭老板扯不上任何關係的,彭老板是帶了兩個女的來了,但從他們離開,到事發,隔了一個多小時。”   李大人說:“是吧?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敢帶過來,難怪會出事,你說,該怎麼辦?你要想好了。”   甲衛權忙說:“我這就趕回去,一定讓他們守口如瓶。”   李大人又說:“守口如瓶就有了?萬一調查起來,問他們去乾什麼,怎麼回答?”   甲衛權秒懂,說:“一定先統一口徑!”   李大人說:“那你快點回去吧,記住了,先一定不能讓他們把事扯到你身上來,否則,那麻煩就大了。”   聽了李大人的吩咐,甲衛權連夜急匆匆的趕回,找彭老板密謀。   可是,彭老板說,那兩名女生,突然之間找不到了,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去學校。   甲衛權聽了越發著急,他叫彭老板一定要盡快找到那兩個女的,哪怕掘地三尺。   晚上九點半了,甲衛權的那個老戰友老馮,難得主動來找李大人,共同研究老胡墜樓的問題。   老馮用商量的口吻問李大人:“老胡這個事,要怎麼應對?”   李大人說:“首先,要耐心做好家屬的思想工作,安撫好家屬;其次,醫院那邊的工作,也要做細致一些,任何疏忽,都有可能造成巨大的不良影響;第三,要認真的指導好警方的調查方向,切忌不能偏離了D的正確航向。”   老馮笑著問:“從目前醫院秘密傳來的消息,老胡死的可能性並不大,經過現場堪察,他是先墜落到了樓下的大樹冠上,然後再到樹下的車頂上,再掉到了地麵上,最致命的是被大樹枝掛掉了兩個蛋蛋,樹枝都砸斷了,那功能應該也廢了,醫院說通過手術搶救,清除了重創,消除了致命隱患,其它就是數處骨折,關於老胡的搶救工作,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下一步,具體要怎麼安排?”   李大人聽了,沉默了好一陣,他問:“老馮,你剛才講的這些情況,都可靠嗎?”   老馮說:“應該差不多,我和你都不是醫生,也都沒有到急救室裡麵去,怎麼搞得百分之百的清楚?”   李大人似乎難以置信,象是自言自語:“從五樓掉下來,還沒有死?真不可思議!不死也會摔成植物人吧?”   老馮忙說:“我想也是的!不過,我剛剛講的那些,是個別主治醫生傳話過來的,和家屬還沒有見麵交流的。”   李大人說:“哦,那就好,一定要做好家屬的安撫工作。”   老馮又問:“老李,你認為,老胡他跑到那裡去乾什麼?聽警方反應,那個房子的主人,現在根本就聯係不上。”   李大人想了一下,說:“這個事情要注意影響,不要搞得滿城風雨,還有就是跟宣委那邊交待一下,網絡上麵,特別是自媒體上麵,那些跟風炒作,要盡快刪除或屏蔽掉。”   老馮說:“這個…下午已經跟那邊講了的,應該問題不大。我就是想不透,老胡這是因為什麼?究竟是誰乾的?”   李大人見老馮這樣子看著自己,那是不是…在暗指懷疑到自己頭上來了?難怪他會主動過來問這些?   李大人轉過身去,點了一根煙,把煙圈吐了後,他突然又轉過臉來,對老馮說:“難道你自己心中不清楚嗎?”   老馮聽了,也心裡一驚:難道懷疑是我?他問道:“你什麼意思?”   老李補充說:“你難道沒懷疑高建英?”